男人之間的那種事,做起來可沒那麼容易,顧程很體貼地想著不要讓這輩子的趙衍之第一次就留下陰影才好。
顧程不知道的是,趙衍之覺得隻要和他做,根本不存在不舒服這種事,隻要想想都能讓他興奮不已。
趙衍之心中的渴望已經要決堤,可是,顧程會痛。
他很清楚,自己確實沒有經驗,橫衝直撞之下,顧程說的是對的。
“那你摸摸我。”他聲音沙啞,強行忍耐著。
顧程這回沒有遲疑,伸出手來,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去解趙衍之牛仔褲的扣子,拉開了拉鏈。
趙衍之被刺激地低低喘息了一聲,低下頭去吻他。
差不過一個小時後,趙衍之從浴室走出來,他換上了一件淺色的polo衫,一條嶄新的牛仔褲,褲腰很合適,褲腿很自然地變成了九分褲,腳上套著一雙夾腳涼拖,看起來神清氣爽,隻是眼角有些微紅,殘留著一些餘韻的痕跡,令他原本俊美清冷的容貌透出幾分難言的誘惑來。
連蔣淩都看過一眼就調開視線不敢再看。
畢竟他的性向放在這裡,而且他又不蠢,從顧程和趙衍之一開始就十指緊扣的雙手,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倆是一對,不該動的心思蔣淩絕對不動。
哪怕不論是顧程還是趙衍之,這他媽顏值太高條件太好,放在眼前簡直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顧程呢?”趙挽之明知故問。
趙衍之淡定地回答:“洗澡。”
趙挽之嘻嘻笑著,“洗澡哦……”
“彆這麼八卦,這麼短的時間我們能發生什麼,思想要健康。”趙衍之一本正經地說。
趙挽之指了指牆上的掛鐘,“這麼短的時間?”我信了你的邪!
蔣老板在一旁酸溜溜地說,“身為老板提醒一下你,虐狗稍微注意下啊,你們老板我上個月剛失戀。”
“哦,節哀。”趙衍之嫌棄地丟開附近的雜物,“老板,作為員工,我覺得明天我們有必要進行一場大掃除。”
蔣淩敷衍地說,“哦哦好,你想做就做吧,明天上午我先去把表賣了。”
趙挽之也不是很想乾活兒,她伸了個懶腰,“十點多了,我先睡了。老板,剛才說好了哦,臥室讓給我睡?”
“那當然,女士優先。”
雖然蔣老板的臥室也稱不上乾淨,但是在這個除了鬼魂之外其他應該還算安全,而且到處充滿熱鬨的生活氣息的地方,趙挽之還是相信自己能睡個好覺的。
她累到連澡都不想洗了,索性直接走到房間去將房門關上準備先睡覺,明天一早起來再洗澡。
“晚安了各位。”
趙衍之看了一眼另一個房間,那裡蔣淩稱之為書房,但其實隻有一個破舊的書架,還有台勉強算半新的台式機,其餘什麼都沒有,地方還算空,也是趙衍之唯一覺得這套房子裡不那麼臟的地方。
“老板,我和顧程住那間,就麻煩你在客廳將就一晚了。”
蔣淩吐槽,“你還真不客氣。”
“我一向不客氣。”
正說著話呢,門鈴響了,這裡作為事務所,門鈴必然是靈的,即便是壞了蔣淩也很快會去修。
怕鬼的趙衍之是肯定不會去開門的,蔣老板隻能親自動手。
“鄭鴻安?”蔣淩驚訝,“你來做什麼。”
分手後第一次見,應該擺出什麼表情,呃,驚喜談不上,驚嚇倒是有一點。
鄭鴻安的視線越過蔣淩,落在趙衍之的身上。
趙衍之站在蔣淩的辦公桌旁,正轉過頭朝他看來,那俊美秀麗的容貌一下子落入鄭鴻安的眼中。
哪怕是鄭鴻安這樣出生富貴見慣了各式美人的,都需要驚歎一下這人的出色程度。而且不僅僅是容貌上的完美,這人的身上有一種清高冷淡的氣質,令他看起來有種禁欲清冷的美,很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
然而,鄭鴻安敏感地發現,這人剛洗完澡,眼角眉梢似乎還殘留著一些……淡淡的風情痕跡。
整個客廳裡於朗說的另外一男一女都沒瞧見,隻有這個男人和蔣淩在這裡獨處。
鄭鴻安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老板,我以為你已經分手了。”趙衍之那是什麼人,一眼就判斷出了狀況。
他這聲老板叫得親密,蔣淩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覺得趙衍之這句話口吻有些戲謔。
“是分手了,上個月。”他看向鄭鴻安,“所以,找我什麼事?我這裡你沒來過,應該沒有什麼落下的,如果我有東西忘在你那兒了——呃,應該沒什麼重要的,你扔了就好了。”
鄭鴻安看著趙衍之將桌上那放表的盒子拿起來把玩,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燒得失去了理智,“看來我送你的表你隨隨便便就不要了,既然這樣,不如還給我吧。”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樣沒有風度的事他還是第一次做。
蔣淩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哇靠,這個渣男居然連分手禮物都想討回去!
“沒關係的老板,還他吧。”趙衍之將盒子扔過來。
這時,顧程剛好從浴室出來了,他換了套寬鬆舒適的休閒服,由於眼光品位一直在,衣服搭配和穿著仍然帶著他以前的風格,一舉一動都帶著家世巨富才養得出來的矜貴優雅,“老板,表還給他吧,我有錢,養你啊。”
嗬嗬,他們可是搜刮了不知道多少家珠寶店呢。
是真的……非常有錢。
作者有話要說:
趙衍之:還他吧。
顧程:我有錢,養你啊。
蔣淩:……
所以到底誰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