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了層薄霧,迎麵跑過去便感覺露在外麵的皮膚沾了一層水珠,十分清爽。
唐粟繞著街道跑了兩圈,無意間拿起手機,發現史蒂夫居然在各個軟件上玩跑酷。
眼見著二頭身小人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唐粟嚇的一個急刹車:“隊長,你這樣會讓傷口裂開的!”
因為剛跑完步,他話裡還夾雜著急促的呼吸。
“我的傷已經好了。”史蒂夫說道,他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水,目光向屏幕這麵看來:“你在運動嗎?”
“晨跑。”唐粟回答,他把手機攥在手心裡,直視前方往回走:“你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史蒂夫頓了一下:“我是說,我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
好像所有的憂慮都被拋開,夢裡有暖融融的陽光,他似乎躺在哪裡,放任自己鬆懈下去。
不得不承認那很舒服,但清醒狀態下的史蒂夫並不喜歡無法控製自己的感覺。
“說不定安神草其實還是有效的。”唐粟瞥了一眼,提醒桌寵睡眠不足的警告已經消失了。他又嘟囔了一句:“所以我為什麼會夢見它長在我腦袋上。”
怕是小時候喜羊羊看的太多被洗腦了。
史蒂夫遲疑了幾秒,沒有說出真相。
唐粟回店時順路買了豆漿和油條,一邊吃一邊和剛起床的艾拉維說早安。等他回到店裡,史蒂夫也已經結束鍛煉,回到了房間,此刻正一臉嚴肅地盯著盾牌。
盾牌?
唐粟差點把自己剛喝到嘴裡的豆漿吐出去。
他有些心虛地轉動了一下畫麵視角,在那紅藍配色無比酷炫的盾牌上,看到了一隻熟悉的kitty貓。
唐粟:!!!
他切實地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眼前一黑。
“我可以解釋。”他下意識道,“我昨晚就是隨便比劃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就真的畫上去了,嗯……等等!”
唐粟意識到一個問題。
昨晚難道不是他在做夢嗎!
他放下了手中的豆漿,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屏幕上的盾牌。
盾牌動了動,手機適時地傳出了哢嚓哢嚓的配音。
聽著好像很是那麼一回事,唐粟開始慌了,他喉嚨上下滾動一番,輕輕碰了碰那個有著燦爛金發的二頭身小人:“隊長?”
小人的眉頭皺著,發出了一個嚴肅的單音節:“嗯?”
唐粟的腿有點軟,他摸索著桌子坐在櫃台前,還差點碰掉了吃了一半的早餐:“這個……這個塗鴉之前就在嗎?”
“這是一個貼紙。”史蒂夫道,他伸出手將那個kitty貓撕了下來。
“誒?”唐粟呆呆的。
他下意識點了一下史蒂夫手裡的貼紙,一行字跳了出來:【神秘出現的貼紙,似乎可以永遠保持粘性】
是遊戲的道具嗎?可這有些太巧了。
唐粟不安地抿著唇,又聽見史蒂夫的聲音:“它很可愛,不過不適合貼在這裡。”
二頭身小人把貼紙啪嗒一下貼在了櫃子上。
唐粟莫名地又感覺到了昨晚說到喜羊羊時,來自美國隊長慈愛的目光。
雖然不知道這個神秘貼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但唐粟還是戳了一下史蒂夫的手臂,在對方疑惑的看過來時,小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在你的盾牌上畫……貼kitty貓。”
小人眨巴眨巴海一樣的大眼睛,雖然動畫形象非常Q萌,耳機裡傳來的嗓音卻帶著成年男子特有的磁性:“不必在意,唐。”
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似乎很了解我。”
唐粟怔了怔:“我在……電視上看見過你。”
“是我的電影嗎?”史蒂夫故意將這個話題引導過來。
唐粟稍稍放下了疑慮,他思考片刻:“是的。”
“他們拍的不錯。”史蒂夫道。
“一整個漫威的係列我都很喜歡。”唐粟笑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你們都是英雄。”
“我喜歡英雄。”他說道。
史蒂夫從這句話裡察覺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故事,但他沒有繼續追問。
唐粟把豆漿拿在手裡吸了一大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個遊戲。他已經連續四天夢見了史蒂夫,甚至是完全連續的夢境,再加上這個莫名出現的kitty貓貼紙……難道說他突然有了穿越到桌寵遊戲裡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