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盔甲自動拆卸,唐粟眼疾手快,將托尼從裡麵拎了出來,避免他自己站起來讓傷口受到第二次傷害。
“哦,男孩。”托尼似乎不太能接受被這麼吊在空中,他挑起眉:“這樣似乎不是很舒服,也非常不帥氣。”
“我很抱歉。”唐粟說道:“但這樣很安全。”
他把斯塔克小人放在床上,將傷藥與繃帶放在一旁並點擊使用。隻是一瞬間的事,小人就變成了一個木乃伊。
“看起來你受的傷比我想象的要重。”唐粟忍不住道:“隊長當時也沒有被包成這樣。”
最不可思議的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居然還能和自己一臉輕鬆地開玩笑!
托尼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他被包的太嚴實,幾乎抬不了手,隻能從嗓子裡擠出聲音:“你不覺得有些太誇張了嗎。”
“我已經成年了,斯塔克先生。”唐粟糾正他,打量一下木乃伊小人:“也許這樣對你的傷口好。”
托尼繼續用虛弱的聲音道:“那我申請洗澡。”
小人的清潔度的確不高,但唐粟發現淋浴的選項是灰色的,他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晚上我可以幫你洗。”
托尼發出了意味不明地感歎聲。
“那你現在就睡覺吧,男孩。”他饒有興趣地道:“也許下一秒我就可以看見你出現在我麵前,然後我們會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我想不會太美好。”唐粟覺得這個人在搞黃色,委婉的回敬:“如果先生你怕痛的話。”
下一秒,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反調戲的托尼看見了出現在房間裡的唐粟。
不可否認,這是個好看的男孩,但即使他身形修長纖細,腰細腿長皮膚白皙,一雙有些微圓的桃花眼給了他一種稚氣與風流糅雜而成的氣質,他也仍舊隻是一個男孩。
托尼為自己剛才的嘴快懊悔了一秒。
唐粟的目光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著重盯著已經自動組裝好的鋼鐵盔甲看了好幾眼,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快走兩步到托尼麵前。
遊戲畫麵中,他隻能看見一個二頭身的木乃伊小人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但實際上……好吧,實際上也包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與線條優美的下巴。
“斯塔克先生……”唐粟湊近了打量他幾秒,遲疑地道:“也許需要我先扶你起來?”
托尼伸手拽了拽臉上的繃帶,但它們綁的非常緊,他甚至找不到繃帶的源頭。
“幫我把頭上的繃帶拆掉。”他歎了一大口氣:“我討厭被這麼纏住。”
唐粟遲疑了一會兒,他避開傷口戳了一下托尼的胸。
【桌寵處於重傷狀態,不推薦拆除繃帶】
“我想恐怕不行。”唐粟果斷地拒絕了他:“你的傷太嚴重了,如果實在難受,我可以幫你擦一擦裸/露的地方。”
“嘿,男孩,我心裡有數。”托尼的表情看上去就和史蒂夫當初被唐粟拒絕時一模一樣:“一些小傷罷了,事實上我感覺我已經好很多了。”
他輕鬆的樣子差點讓唐粟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剛才跳出來的那行字顯示的根本不是重傷二字,而是彆的什麼。
“首先,我已經成年了,今年剛滿十八歲。”唐粟嚴肅地道:“第二,請你忍耐片刻,我現在就去拿濕毛巾幫你清理。”
“好吧。”托尼重複了一遍:“你已經成年了,剛滿十八歲……我是說,這很難看出來。”
他安靜地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為什麼隊長就能這麼叫你。”
“隊長沒有經常這麼叫。”唐粟拿來了溫水和毛巾:“而且隊長這麼叫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我覺得你在暗示什麼。”托尼覺得這句話的含義並不簡單。
“沒有。”唐粟堅定地搖了搖頭。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托三歲。
托尼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勉勉強強相信了,但在唐粟幫他擦拭身體時,還是嘀咕了一句:“我覺得我在雇傭童工。”
唐粟已經不想再糾正他了,捏捏自己的臉有點迷茫,他看上去真的那麼像未成年?
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肯定是西方人看東方人的特有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