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托尼總算知道那個鬨鐘是做什麼的了,他正無所事事地窩在軟椅上隨意瀏覽信息,就聽到了三聲清脆的叮叮聲。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房間內還算明顯。
托尼的目光動了動,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過了五分鐘,小鬨鐘又叮叮叮地響了三聲,這次這三聲比剛才大了一點,像是有人拿著筷子敲碗。
“這聲音還挺好聽的。”托尼從思索中回神。
“我想恐怕不會這麼簡單,sir。”賈溫和的回複他。
果然,又過了五分鐘,那個鬨鐘突然震了一下,鐘鈴敲擊聲密集急切,同時夾雜著某個男孩自以為氣勢十足,實際上咬字依舊軟乎乎的聲音:“吃飯啦!再不吃飯今天就扔掉你所有的甜甜圈!”
托尼笑得差點把旁邊的水杯碰倒。
“的確不簡單。”托尼帶著笑意道:“甜心怎麼能這麼可愛。”
他不遠處的餐桌上突然出現了熱乎乎的飯菜,緊接著唐粟的聲音響起:“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叫我了?”
“我在誇你呢,甜心。”托尼說道,他感覺自己被力量包裹著飛起來,輕柔地放在了餐桌旁邊的椅子上,上麵甚至貼心的鋪了軟墊:“誇你細心體貼善良……不過我覺得我可以自己走過來。”
“不你不可以。”唐粟殘忍的拒絕了他:“你現在還沒脫離重傷狀態。”
不過超英的重傷狀態居然還能每天從床上爬起來,和唐粟想象的稍有不同。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成瓷娃娃。”托尼聳了聳肩膀:“也許是我現在的形象太可愛讓你產生了什麼奇怪的錯覺。”
“我很清醒,托尼。”唐粟在吃自己的午飯,聽到這句話後反駁:“瓷娃娃至少不會動一動就裂開。”
“很顯然,我也不會。”托尼說道。
唐粟冷淡敷衍的哦了一聲。
好吧,托尼知道自己接下來幾天恐怕還是會在房間裡飛來飛去的,隻好放棄說服對方,用叉子卷起意麵吃了一口。
真香。
午餐結束後,托尼和唐粟提了一嘴想要用他的存款炒股的事,唐粟愣了一下,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對我未免太放心了。”托尼沒想到他這麼爽快:“你不怕我把你的存款用光?”
“你會嗎?”唐粟反問。
“當然不會。”托尼搖頭,他微微攤開手,又收回來抱在胸前:“我隻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信任我。”
畢竟他總是會把事情搞糟。
男孩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帶著疑惑與理所當然:“你是托尼·斯塔克,我當然信任你。”
他很少直麵如此毫無保留的情感,一時間沉默下來。
大概過了一小會兒,也許他的沉默讓男孩感到不安,他聽到外麵的男孩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當然相信你的實力,而且我也相信托尼你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將我的錢投進去。”
他頓了頓:“就算花光也沒關係,股市風險大,我能理解,反正我有花店,養活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對我有些信心,甜心。”托尼忍不住笑起來:“我不會讓你血本無歸的。”
這個話題就算揭了過去,托尼被人強製帶上床,脫掉小鞋鞋,一鍵換裝變成睡衣。
“好好午休。”唐粟嚴肅地道:“要養成好習慣,下午一點半鬨鐘會叫你起床。”
托尼罕見地沒有抗議。
不過他本以為自己睡不著,躺在床上不到五分鐘便進入了睡眠,被鬨鐘吵醒後甚至還有些想要賴床。
“您的身體需要休息,sir。”賈悄無聲息地滑行過來。
托尼坐起來揉了揉額頭,發現自己身上的繃帶好像變了。
“唐在您午睡時換了藥。”賈說道。
“噢,是的,甜心一向體貼。”托尼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感覺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下床走了兩步,撕扯到腿上的傷,咧著嘴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這時他走到了椅子旁,連忙坐下,對著屏幕看了一會兒:“我們中午時做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