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托尼到底想了什麼,唐貓貓吃完飯一臉油,坐在椅子上就開始舔手。
史蒂夫眼疾手快抓住:“不能舔。”
他捏著唐粟的後頸,讓對方隻能垂著四肢,老老實實被抱進洗手間,被人用濕毛巾擦臉。
擦了一半,史蒂夫把毛巾塞進他手裡,語氣溫和:“你自己擦一擦試試。”
唐粟握著毛巾,迷惑的喵了一聲,抬眼看他,似乎是在疑惑為什麼他不繼續擦了。
他們倆大眼瞪小眼,史蒂夫妥協,無奈地歎氣,連著唐粟的手一起握住,教他:“像這樣,用濕毛巾將臉擦乾淨,不可以舔。”
“不可以舔。”唐粟重複一遍,疑惑的歪頭,頭頂的大耳朵軟綿綿的趴下:“為什麼?”
史蒂夫瞧著他,忍不住摸摸他的頭:“因為臟,舔了對身體不好,就和你不可以舔尾巴是一個道理。”
他想想唐粟隻會維持這個狀態一周,又道:“如果覺得不舒服,可以自己來洗乾淨,或者找我和托尼,不能隨便舔。”
唐粟似懂非懂地喵了一聲,見他把自己擦乾淨了,不等史蒂夫放下毛巾,就一下子鑽進他懷裡,用腦袋蹭他的胸肌。
一邊蹭一邊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史蒂夫忍不住往後退一步,後腰頂到洗手台,竟是一時間有了無路可退的錯覺。
懷裡的貓貓過於黏人親近,讓他總是無所適從,但看著對方的眼睛,又不由自主的去縱容那些行為。
唐貓貓在他懷裡一頓亂蹭,還沒有得到一個摸摸,不由得抬頭喵喵叫了一聲,抓起史蒂夫的手放在自己的尖耳朵上,自力更生。
史蒂夫從莫名的怔愣中回神,好笑著捏捏貓耳朵。
是他想的太多了,唐現在隻是隻貓……
還沒想完,唐粟突然又猛地湊過來,在他下巴那舔了口,然後親熱的在脖頸處蹭蹭。
史蒂夫逐漸僵硬。
他把粘在自己胸上的貓貓撕下來,嚴厲的道:“說了不可以隨便舔。”
唐貓貓突然被凶,一臉委屈,眼尾立刻紅了:“可是你不臟呀。”
他說完,又咪嗚嗚叫了一連串,把頭埋在史蒂夫胸口不起來了。
“唐?”史蒂夫怕他哭,手臂在半空中僵了片刻,才落在男孩背上,幾秒後覺得不妥,挪挪位置去摸那個大尾巴。
但這次尾巴不給他摸,他摸左麵,尾巴就往右麵躲,摸右麵,尾巴就又擺回左麵,明擺著是生氣了。
可說是生氣,倒不如是在撒嬌,哪有人一邊生氣一邊緊緊抱著對方,耳朵高高豎起,一看就是要哄哄。
史蒂夫焦頭爛額,他當然想哄好貓貓,但是隨便舔彆人的習慣又不能不改,最後隻能輕輕摟著唐粟的腰,在他耳邊認錯:“對不起,我不該凶你。”
他話還沒說完,唐粟的耳朵就抖了抖:“真的嗎?”
“嗯。”史蒂夫點頭,正想繼續說,唐粟又開口。
“那你讓我再舔一舔。”
史蒂夫頓了頓:“不行。”
他趁著貓貓再生氣前,加快語速:“不可以舔彆人,皮膚上都有細菌,不乾淨。”
“而且這個動作太親密,不可以隨便做。”
唐貓貓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看他,豎瞳微微收縮,片刻後,他的耳朵蔫噠噠地垂下去:“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他低下頭,將額頭抵在史蒂夫飽滿的胸肌上,用可憐的小奶音咪嗚嗚地叫了幾聲。
史蒂夫哄貓哄得焦頭爛額,雖然貓貓生氣了,爪爪卻固執且堅定的按在胸肌上不拿開,隻是不再踩奶,顯然心情一般。
“貓喜歡你的時候會輕輕舔你。”托尼在旁邊看熱鬨,還陰陽怪氣的:“老冰棍不了解貓也很正常,你看你都把甜心惹哭了。”
其實唐粟沒哭,他隻是一臉傷心的粘在胸肌上,還撕不下來。
“我不是不喜歡你。”史蒂夫停了好久,妥協一般的道:“下次我不凶你了。”
“可以舔舔嗎?”唐粟咪嗚嗚的問。
男人僵硬地立在原地,似乎是艱難地做了心理建設:“可以。”
“不可以!”托尼炸了,一把將貓撈走,對他指指點點:“我就知道你沒按好心!”
史蒂夫感覺自己很冤。
如果不是托尼在一旁一直看熱鬨,他也不會為了哄貓貓做到這一步。
他們互相對視的時候,唐粟湊過去在托尼臉上輕輕舔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