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個人自然都看見了。
唐粟的臉一下子紅起來，他一把將尾巴尖捏住，按進自己懷裡，剛才的虛張聲勢也進行不下去了。
“甜心你這就不對了。”托尼義正言辭：“既然喜歡何必忍著。”
“托尼你不要說話了。”唐粟臊得慌，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估摸著再逗下去，唐粟可能原地爆炸，托尼才轉換了話題：“甜心現在應該訓練的是如何在高樓大廈間快速穿梭而不撞碎玻璃……當然，如果真的碎了，我會報銷的。”
唐粟把頭撇到一邊不看他，尾巴卻在身後甩了甩。
“總之，在這裡訓練他接美國隊長的盾牌沒有用。”托尼下了結論。
“我怎麼覺得你在形容狗。”唐粟警惕的豎起耳朵。
“怎麼會。”托尼毫不客氣地上手揉了軟軟的耳朵尖：“甜心你可是可愛的貓耳俠。”
唐粟：“……我不會叫貓耳俠的！”
“那就小鋼鐵俠，或者鋼鐵男孩。”托尼隨口道。
“……我拒絕。”唐粟搖頭搖出了幻影。
史蒂夫一直在旁邊笑著看他們兩人拌嘴，聽到這裡，打斷他們：“這些事情之後再討論，唐你可以在這幾天想想自己的代號。”
“我覺得沒有也可以。”唐粟嘟囔了一句。
反正他也不會真的成為超級英雄，現在就是當一下蜘蛛俠的助手，他覺得被稱為“助手”就足夠了。
不過顯然其他人並不這麼想。
托尼剛才隻是隨口一說，現在想想卻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一邊領著唐粟去訓練的地方，一邊道：“我覺得鋼鐵男孩挺好的，甜心的戰甲一看就是出自鋼鐵俠之手，又是鋼鐵俠的粉絲。”
“這麼聽起來像父子。”唐粟忍不住吐槽。
然後就被托尼搓了貓頭。
不過說起戰甲，唐粟想起一件事：“利齊……就是大學的一個學生見過我的戰甲，他會不會認出我來？”
“那個新聞社的？”史蒂夫皺起眉。
“對。”唐粟點頭，豎瞳微微收縮：“他為了新聞，一定會把我的身份爆出去。”
即使隻與利齊見了幾麵，唐粟也看得出對方為了出名可以不擇手段，也許新聞社會想要這種職員，但唐粟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
如果不是利齊後麵和他說的那番話，他也不會考慮加入新聞社。
“重新噴漆就行了。”托尼摸著下巴：“再改個造型。”
唐粟察覺到危險：“不準噴成粉色的，也不能加奇怪的東西！”
“我當然不會那麼做。”托尼義正言辭，一點都看不出心思被說破的尷尬，還倒打一耙：“我在甜心心裡就是那種形象嗎？”
唐粟狐疑地看著他，沒發現說謊的痕跡，就勉勉強強相信了：“這可是你說的，史蒂夫會為我作證。”
“沒問題。”托尼揚起下巴。
反正貓耳朵不是奇怪的東西。
所謂的訓練其實有些像全息遊戲，但比那個更難。托尼給唐粟戴上頭盔一樣的東西，說這隻是基礎，先要讓身體和眼睛習慣戰甲行駛的速度，之後才能進一步深入訓練。
唐粟戴上頭盔坐在軟椅上，等托尼按下開關，身子就開始左右搖擺。
“九頭蛇那麵的殘黨找到了嗎？”趁著唐粟在訓練，史蒂夫問道：“巴基沒有給我傳遞信息。”
“弗瑞會解決好的。”托尼聳聳肩膀：“九頭蛇那幫人一直想發戰爭財，如今失去了宇宙魔方，這才把主意打到了甜心身上，如今甜心一直在複仇者大廈裡待著，他們即使想要搶也沒辦法。”
“他們與哥譚的人聯手，恐怕目的也那麼單純。”史蒂夫眉頭緊鎖：“可惜蝙蝠俠……”
話還沒說完，唐粟懷裡的手機突然震動，繼而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哥譚不需要你們插手。”
說來就來，托尼走過去想把手機從唐粟口袋裡掏出來，還在訓練中的唐粟卻下意識攥住了他的手腕。
“先暫停。”史蒂夫道。
唐粟從全息中回過神來，整個人還暈乎乎的。他靠在椅子上，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變成了蚊香圈，看人帶著重影。
“蝙蝠俠。”史蒂夫指指他的手機。
唐粟連忙打開手機，給Q版的小蝙蝠俠上藥。
他們本想問蝙蝠俠發生了什麼，門口突然進來一個人，是裝備了鐵手臂的巴恩斯，穿著作戰服，衝唐粟眨眨眼：“好久不見，唐。”
史蒂夫下意識去看唐粟，發現男孩失神地站在原地，片刻後張開嘴，發出了一聲軟綿綿的喵，然後從椅子上跳下來直奔著對方去了。
……果然如此。
史蒂夫心裡居然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