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如雞,靠在大胸肌上,明明一切安全,心臟卻因為莫名的緊張而加速跳動。
風掃過臉頰,將他臉上的紅暈吹散了,但是砰砰砰的心跳卻無法掩飾。
趕路的史蒂夫發現了這個異常,他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唐粟的額頭:“身體難受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這是懷疑小醜的刀上有毒。
唐粟自然不能和他說,是因為這個姿勢引人遐想,便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不知何時,天上的太陽躲進了雲層中,一開始的雨絲很細很小,直到砸在唐粟的鼻尖上,他才意識到下雨了。
史蒂夫這時已經馬上就要走出樹林,他望了眼天空,皺起眉:“看來會是場大雨。”
但周圍很明顯沒有避雨的地方。
雨點漸漸密集,唐粟肩膀受著傷,被雨水一沾,下意識輕輕倒吸口冷氣。
“彆動。”史蒂夫把他放下去,脫了自己的運動服外套披在唐粟肩膀上。
“你的傷不能碰水,拿這個擋一擋。”
“你不會冷嗎?”唐粟問。
短短一會兒,史蒂夫的白T恤已經被雨水打濕,貼在身上,勾勒出肉色的肌肉線條。
“淋一點雨而已。”史蒂夫笑著道:“你用衣服擋一擋,我帶你去公路邊,托尼應該快到了。”
他重新把唐粟抱起來,加快步伐向公路那麵趕去。
沒被外套擋住的其他地方漸漸被雨水打濕,唐粟不由打了個寒顫,裹緊那件仿佛還帶著史蒂夫體溫的衣服。
似乎察覺到他冷,史蒂夫之後便有意無意的將他往懷裡摟了摟。
這就相當於幾乎貼在史蒂夫身上了,但男人的體溫很高,像一個暖爐一樣,源源不斷的熱氣從相接處傳來,唐粟感到那股寒意慢慢消失。
過了幾分鐘,在雨絲幾乎連成線時,他們終於到達了公路旁。
那裡停著一輛房車。
是哈皮在開車,他那張胖胖的臉在車窗後一閃而過。
“怎麼是房車?”唐粟還是第一次見,進了車裡,就好奇的四處打量。
“今天的天氣預報說下午有雨。”哈皮的聲音從駕駛室那麵傳來。
這裡的駕駛室和後麵是分開的,但是後麵有一個小小的音響,聲音就是在這裡響起的。
“走的時候開始下雨,所以吩咐我們臨時換了房車。”哈皮繼續道,語氣學的活靈活現:“那個老冰棍不知道照顧人,肯定會讓甜心淋雨,你去把車庫裡那輛房車開著,準備好換洗的衣服。快去,甜心如果感冒了就扣你獎金。”
說到後麵,唐粟明顯聽出哈皮語氣中的怨念,忍不住笑了一聲。
史蒂夫在一旁聽著,開始翻找找換洗的衣服。
衣服掛在車窗邊的簡單衣櫃中,幾套衣服從大到小排列整齊,很清楚就能分出都是誰的尺碼。
衣櫃底部有沒有拆封的毛巾,史蒂夫拿了兩個,將衣服遞給唐粟:“你先去把褲子換上,擦擦身上的水,我去找繃帶幫你包紮。”
“這個傷不用包紮吧?”唐粟有些抵觸。
“傷口一直流血,會弄臟衣服。”史蒂夫說。
這倒的確是,唐粟看著他遞過來的白色衣服,點點頭,拿著去了屏障後麵。
他肩膀受了點傷,不太能用力,但隻是換褲子並不困難。不過,等他準備脫衣服時,卻遭到了難題。
“我幫你。”換好衣服的史蒂夫走過來,讓他慢慢抬起手臂,輕易將那件衛衣剝落。
濕噠噠的衣服脫掉了,唐粟鬆了口氣,低著頭看自己的傷口。
因為有史蒂夫的外套遮擋,傷口幾乎沒有碰到水,血已經止住,旁邊隻有乾涸的血液痕跡。
“先消毒。”史蒂夫讓他在椅子上坐下,翻出醫藥箱,歎了口氣:“每次出去都會弄得一身傷回來。”
“也沒有那麼誇張。”唐粟輕咳一聲:“就拇指蓋這麼大的傷,幾天就好……嘶——”
酒精棉球落在傷口處,他後半句話立刻吞了回去。
史蒂夫有些無奈,又覺得心疼:“忍一忍,傷口不大,馬上就好。”
他儘量放輕了力道,迅速消毒後,用繃帶纏了幾圈,拿起襯衫幫唐粟穿上。
唐粟疼得一直咧著嘴,包紮完才放鬆了些,將目光落在史蒂夫身上。
對方換上的還是一件沒什麼特色的白T恤,尺碼合適,但唐粟看著,就不由得想起他在雨中,**的衣服貼著肌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