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香,唐粟醒來時伸了個懶腰,捂著嘴打哈欠,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肩膀已經不疼了。
他不知道自己一覺睡了多久,小心的拆開肩膀處的繃帶,傷已經痊愈,一點疤痕都沒留下。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後愉悅的搖擺兩下,纏在他腰間。
唐粟這才想起自己還在手機裡,他摸摸大尾巴,意外的發現手感還不錯,多摸了好幾把。
他以為沒人注意,結果正摸的起勁,有人突然戳了下他的耳朵。
唐粟一個激靈,大尾巴上的毛都炸起來了。
“彆害怕。”托尼的聲音響起,唐粟感覺到那隻手從耳朵一直摸到後背,不但沒有放鬆,毛毛炸的更厲害了。
他知道自己在外麵就是個圓乎乎的Q版,手指一下就能全覆蓋住,但托尼這一手下來幾乎把他半個身子都摸遍了,他有種自己被當成貓擼了的奇怪錯覺。
“我現在出去。”唐粟急忙道,他把自己的衣服扣子扣好,下一秒就站在了外麵。
他站在餐廳,桌子上擺了一圈的披薩。
“其實我正準備叫你起來吃晚飯。”托尼攤攤手:“甜心醒的正是時候。”
“是餓醒的。”唐粟理直氣壯,摸摸癟癟的小肚子:“我覺得自己現在能一口氣吃掉一整個披薩。”
托尼把其中一個推給他,挑眉:“來,多吃點。”
巴恩斯坐在另一邊,笑眯眯的看他:“把唐養胖點,不然抱起來咯手。”
“彆隨便對甜心動手動腳的。”托尼嘖了一聲:“你們這兩個老冰棍沒一個好的。”
他把唐粟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囑咐他:“晚上訓練的時候,他要是對你做什麼,你就拿戰甲砸他。”
唐粟咬著披薩,模糊不清地說:“巴基不是那種人。”
而且就算開著戰甲他也打不過對方。
巴恩斯就在那麵笑:“還是唐了解我。”
雖然唐粟誇下海口,但他最後隻吃了三分之二的披薩——托尼買的是最大尺寸,他吃了四五塊就感覺自己的肚皮被撐得圓鼓鼓起來。
“走。”巴恩斯攬住他:“去健身房坐一會兒,我給你講講理論知識。”
托尼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誘騙兒童的怪叔叔。
巴恩斯不管他,攬著肩膀把人帶走。
唐粟坐在健身房不知哪來的小凳子上,和巴恩斯聊了半個小時的天,開始實際動手試試。
巴恩斯教他擒拿,如果有人抓住了他的雙臂該如何反製。他先給唐粟演示了一遍,讓男孩抓緊自己的手臂。
唐粟聽他的話,用力扣住。他自以為抓的很牢,但下一秒,也不知巴恩斯是怎麼動的,他隻感覺眼一花,已經被人反手扣住,姿勢倒了個。
他還一臉懵,巴恩斯笑著給他慢動作分解一遍。
這麼看好像很簡單,唐粟不住點頭。
“聽懂了嗎?”巴恩斯逗他。
“應該吧。”唐粟思索片刻:“我試試。”
結果他感覺自己的手和腦子好像沒商量好,動作做到一半就亂了,再後來又老是忘記中間哪個分解動作。
這不應當,唐粟拍拍自己的腦袋瓜。
“沒事,慢慢練就好。”巴恩斯安慰他。
現在唐粟就有種自己在背書的感覺,翻開書,馬冬梅,合上書,馬什麼梅。再翻書,馬冬梅,合上書,馬東什麼。
不過,在來來回回做了幾遍後,終於把所有動作記住,可以熟練地一套做下來。
在一次練習成功後,唐粟終於鬆了口氣。
“這個動作不需要太大的力氣,主要運用的是巧勁,還要出其不意。”巴恩斯趁他不備,伸手揉腦袋:“你再多練習幾遍,我會逐漸開始做出反應。”
唐粟嚴肅的點點頭。
他一開始總是失敗,每次擒拿失敗,巴恩斯就故意揉他頭發。幾輪下來,那細軟的發絲亂糟糟的翹起來,配上他氣鼓鼓的臉,像隻被人吸過的貓。
唐粟憋著氣,每次都吸取失敗的經驗和教訓,終於成功了,將巴恩斯的手牢牢牽製住。
他快樂地跳起來,大著膽子在對方頭上迅速摸了一把。
巴恩斯眼疾手快把人抱住,還記得當初他的癢癢肉,伸手在他腰上輕輕一戳。
唐粟身子一僵,想往後撤,卻被人抓住跑不掉,迅速服軟:“我不摸你頭發,彆戳我腰哈哈哈哈。”
“這個弱點太明顯了,要克服。”巴恩斯假裝嚴肅。
唐粟笑的喘不上氣:“不……不行哈哈哈哈哈哈。”
他軟綿綿的掛在巴恩斯手臂上,眼淚差點笑出來。
健身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史蒂夫身上還穿著美國隊長的製服,他背著盾牌進來,一眼看見兩個人像是抱在一起,腳步停了停:“我以為你們在訓練?”
“現在是休息時間。”巴恩斯挑起眉:“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