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2 / 2)

你吻起來很甜 消失綠緹 16725 字 6個月前

他看著鬱晏,頗有深意道:“你,現在打電話,跟丁妹子解釋一下求婚戒指的事兒。”

路江河瞳孔地震:“臥槽尼瑪求婚戒指!”

封晨也震驚:“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G的人不知道,其他戰隊的隊員就更不知道了。

這事兒還就隻有言易冰知道。

有時候心裡埋得東西太多了,總還是想要傾訴的。

言易冰是最好的人選,因為倆人平時總互相開玩笑,鬱晏無論說什麼,言易冰都不一定全信。

不全信最好,因為現實生活枝節橫生,充滿了不確定性。

就像他原本覺得自己不一定能拿冠軍,可沒想到冠軍拿到了,女朋友卻沒了。

鬱晏的後背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來,脊椎硌在沙發的邊緣,傳來緩緩蔓延的刺痛。

這件事丁洛應該不知道。

就像他之前說過的,他不喜歡在丁洛麵前賣慘。

哪怕被分手之前,他還在想怎麼把戒指給她更自然更合適,是不是有了這個冠軍,丁洛她媽會沒那麼排斥他,他總算可以不讓丁洛在他和父母之間為難。

亂七八糟想一堆,仿佛情竇初開的傻小子,心理年齡直退七八年。

但真被甩了,他也沒想過用這件事哄丁洛心軟。

他知道言易冰是為了他好。

他和丁洛僵持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言易冰替他心急。

這件事說出去了,丁洛肯定會感動。

她是個典型的雙魚座,平時看個悲情電影都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總把自己代入主人公半天出不了戲。

但也正因為這樣,因為明知道丁洛喜歡他,所以他更不能把心理壓力給她。

“我...還真沒法說。”

鬱晏苦笑,桃花眼垂了垂。

戒指他還留著,放在櫃子裡壓箱底。

那還是在洛杉磯買的,刷掉了他三個月的工資,過海關的時候,差點因為這個高昂的價格被卡進小黑屋。

路江河還是不忍心為難鬱晏,把剛才給寒陌起的那瓶酒遞了過去。

“不想說就乾了吧,我送你回俱樂部。”

這一瓶下去,鬱晏必倒。

言易冰皺了皺眉。

人心裡,總是有放不下的驕傲。

他是,鬱晏也是。

非得在外界刺激,神誌不清的時候,才能沒有負擔的開口。

鬱晏剛接過酒瓶準備喝,丁洛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一怔,放下了瓶子。

“喂。”

丁洛抖著那兩張票,在屋裡來回踱步。

“你們不是去唱K了嗎,怎麼一點背景音都沒有?”

鬱晏掃了一圈,所有人都看著他,鴉雀無聲。

他有點無奈:“你給我打電話,他們想看熱鬨,聲音都關了。”

丁洛頓時緊張了起來:“你...公放了?”

鬱晏用手指輕輕敲著沙發靠背:“沒有,你放心說。”

丁洛舒心了。

她故作輕鬆道:“郝小於弄來兩張藝術展的貴賓票,你也知道你是他偶像,他想送你一張,明天的,你明天沒事吧。”

鬱晏意味深長的笑,故意逗她:“是你想送我還是他想送我?”

丁洛心裡漏跳一拍,當即理直氣壯的反駁:“當然是他,你又不是我偶像!”

鬱晏笑過之後正經起來,關切道:“那你也去吧?”

“我去啊,我對藝術一直有興趣。”

丁洛用鞋尖踢了踢牆根,那裡有個微小的黑點,似乎是刷牆的時候不小心漏下的。

視覺上卻像是什麼東西粘在了上麵,她沒事兒就會踢兩下,當然是永遠踢不下來的。

“行,那明天我去找你。”

言易冰用口型提醒鬱晏,戒指。

鬱晏收回目光,頓了頓,有些彆扭道:“到時候...跟你說個事兒。”

“哦好,那你們繼續玩吧。”

丁洛不想讓自己像個打電話監視老公的怨妻一樣,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

假期期間,魔都的人明顯增多。

公共交通擠得要死,反倒私家車會快一點。

丁洛現在賺的代言錢都夠買一輛不錯的車了,但她不會開,也沒有那個欲-望。

鬱晏不買則是因為隻要他想要,隨時都能買。

就像在商場裡隨便刷卡買件衣服一樣,因為太容易了,反倒不惦記。

這家藝術館白天對公眾開放,下午四點閉館,四點之後,接待的就是拿到貴賓票的顧客了。

藝術館裡會有音樂家演奏樂曲,還有專人跟隨講解,比白天的待遇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鬱晏在魔都五年,從來沒邁進過一家藝術館。

今天將成為他對這個陌生領域的第一次試探。

喜歡或不喜歡,全看這家館的水平了。

丁洛把票遞給檢票員,轉頭問鬱晏:“你說要跟我說什麼來著?”

鬱晏喉結一滑,眼瞼抖了一下:“看完再說。”

丁洛狐疑的打量著他,正巧這時檢票員驗完了票,麵帶微笑的交還給她。

“二位可以去我們的wele ter找一名講解員,他會全程提供講解服務。”

丁洛嗓子有點發乾,想起那一排排紅彤彤的蠟燭,尷尬道:“還是...不要講解員了吧。”

鬱晏卻和她意見不一樣:“要吧,不然我看不懂。”

他願意努力向丁洛靠攏,學習她感興趣的東西。

但藝術這玩意兒總要有個入門,讓人講解一遍可能會更容易領會一點。

鬱晏去服務中心找了個男講解過來,丁洛緊張的揪了揪裙子邊。

講解員正氣凜然,服務態度極好。

“兩位這邊,你們首先會看到一個繪畫作品,這也是我們這次展覽的主推藝術品之一。”

丁洛深吸一口氣,把掌心的汗擦在裙子上,高跟鞋踩的大理石地麵嗒嗒的響。

她緊跟著毫不知情的鬱晏,在講解員的引領下,走向展品廳。

很快,一幅足有一麵牆大的大尺度油畫撞入眼裡。

尺度有多大呢。

丁洛覺得自己無法用寡淡的藝術知識來解釋這幅畫的深意。

她太粗鄙了,毫無障礙的想歪,歪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鬱晏端詳數秒,桃花眼一挑,感歎一句:“...原來這就是現代藝術,夠現代,夠藝術。”

丁洛:“......”

講解員笑著道:“這幅畫最吸引人的,就是它對空間層次的利用,我們能看出明顯的三維感,這讓這幅畫反烏托邦的意圖變得更加突出。”

丁洛心道,你認真說,這幅畫最吸引人的是空間層次還是肉-體層次?

鬱晏認真的點頭,隨後意味深長的笑:“你講的特彆好,我好像能領會一點藝術了。”

講解員帶著他們繼續往裡走。

“我們再看這幅畫。”

丁洛抬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一個兩個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像和麵一樣攪合在一起。

畫家的水平還真高,畫的是那麼的逼真,那麼的不抽象,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們在乾什麼。

講解員繼續道:“這幅畫叫做《邪惡的猖狂》,它是對街頭罪惡,物-欲行業無聲的抵抗,它反映了一百年前的紐約,某種抗爭意識的覺醒,更象征著一個混亂時代的終結。”

丁洛的嘴角抽了抽。

她倒是沒看出什麼無聲的抵抗來,她腦子裡充滿了聲音,叫的她羞恥心爆炸。

鬱晏故意道:“啊,豁然開朗。”

講解員:“我們繼續看下一幅......”

丁洛趕緊拉住他:“那個我們不用講解了,自己看看就行。”

鬱晏手插著兜,看著丁洛似笑非笑,但也沒開口阻攔。

講解員遲疑道:“真不要了?”

丁洛篤定的搖頭:“不要了。”

講解員頗有些遺憾道:“你們不一定能看懂。”

丁洛覺得自己熱的都快熟了,順口胡說道:“藝術重在體會。”

等講解員走了,鬱晏低下頭,湊在她耳垂邊啞聲道:“這位文藝愛好者體會到什麼了?”

丁洛被溫熱的呼吸一撩,覺得渾身發酥。

她狼狽的躲開他,故作鎮定的撫了撫頭發:“什麼都沒體會到。”

鬱晏彎著眼睛,目光落在她繃緊的嘴唇:“我怎麼覺得你懂的不少呢,有機會切磋一下?”

“切磋”這個字眼格外微妙,成年人都懂它的意思。

成年人都想裝作不懂。

丁洛生硬的扯開話題:“比賽裡可以和你切磋,周五練習賽的事兒戚風教練跟你說了沒?”

鬱晏歪著頭,姑且回答她:“說了。”

丁洛舔了舔下唇:“啊,ZLS最近又報了個城際賽,在夏季賽之前。”

鬱晏目光炙熱,步步緊逼:“哦。”

丁洛睫毛直抖:“離夏季賽還有不到兩個月,G開始集訓了麼?”

鬱晏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她因為緊張而不住輕抖的頸脈:“暫時沒有。”

丁洛放棄了,頹然道:“我以前看的藝術館真不這樣。”

鬱晏終於笑出了聲。

“你帶我來看這個,我可不可以認為是某種暗示?”

丁洛鼓了鼓臉,抬起眼睛。

原本覺得可以理直氣壯說出口的“不可以”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她真的沒有其他心思嗎?

當時在票根裡,她明明清晰的看到了SEX這個單詞。

丁洛自暴自棄,嘟囔道:“我不懂你說什麼。”

她想立刻衝出藝術館,因為粗略掃了一眼之後,她發現裡麵的展物更過分,有雕塑,還有影片。

鬱晏卻扯住她,手指慢慢的從她的手指間穿-插進去。

他心平氣和道:“二十二歲了,丁洛。”

“在我當初的計劃裡,這時候我們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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