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學習為大(1 / 2)

胖達, 苞米之子,祖籍廣西的中華土鬆,在出生的第四個月, 疫苗全部打完之後,被送上了前往俄羅斯莫斯科的飛機。

就在花滑賽季進行得如火如荼時,胖達被抱出了籠子,踏上了西伯利亞的土地,小熊貓頭蹲坐在地上,乖巧的汪了一聲, 路過的一個小女孩指著他叫了一聲。

“panda!”

安妮塔不得不一路解釋“這不是panda, 是長得像panda的狗”, 一邊將熊貓頭牽回了家。

按道理說,幼犬新到一個地方會很不適應,容易生病,所以這時候不能給他們換狗糧, 不能給狗洗澡。

但胖達沒有吃慣的狗牌子, 張玨喂狗的時候十分隨意,除了中午會喂正經的生骨肉外,其他時間都是是拿不加鹽的肉湯拌剩飯。

可能是胖達的父母輩基因太強, 導致他適應環境的能力也出奇的好,所以他在來到俄羅斯的第一天就吃了一大盤剩飯, 把自己吃得肚皮滾圓, 尾巴更是一甩一甩的。

最讓安妮塔和伊利亞驚訝的,則是這隻小狗似乎很清楚廁所是什麼地方,才進門就立刻奔去了廁所,拉了第一泡尿,一點不讓人操心大小便的事。

對了, 彆看換了個國度,周圍人使用的語言都徹底變了,但張玨教胖達時使用的坐、站、握手等詞彙都很簡短,配上音標以後,即使是伊利亞都可以清楚的念出來,鮑裡斯教練想必就更沒問題了。

伊利亞大喜:“太好了,胖達這麼乖,教練肯定會喜歡他的。”

安妮塔則憐愛的摸著胖達那身完全可以冒充熊貓的毛毛:“誰能不喜歡他呢?”

此時這兩人都還不知道,當鮑裡斯教練發現伊利亞送給他的禮盒裡爬出一隻熊貓頭時,這老爺子受了多大的驚嚇。

以伊利亞的往日的憨憨行為,鮑裡斯真的有那麼一瞬間以為傻徒弟偷了隻熊貓出來。

張玨這邊送走了胖達、湯姆兩隻苞米的狗仔,他的狗孫,感覺家裡變清靜了許多,以至於他擼著苞米的狗頭發出了感歎:“兒砸,咱們要不要去米婭奶奶家看看你侄女?”

苞米的姐姐也是一隻白土鬆,生的最後一窩狗仔裡有一隻純黑的小土鬆,幼年期看起來就像一隻小黑熊,大家都知道《西遊記》裡有隻黑熊精想要偷唐僧的袈裟,以至於狗友們看到這種黑熊一樣的小狗,就會戲謔的問“這熊長大後能偷袈裟養我嗎?”

而這隻小黑土鬆後來被張玨訓了一陣,就被送到了米婭女士家裡,名字相當洋氣,叫“溫蒂”。

因為秦雪君的俄文名是“彼得”,昵稱“佩佳”,而在《小飛俠》中,彼得的好朋友就是少女溫蒂。

張玨上門去探望米婭女士,進門先放開狗繩,讓苞米和溫蒂兩隻狗狗一起玩,接著他去檢查了米婭女士家的米桶、麵粉桶、調料架子,又去樓下的超市買了兩袋10kg重的五常大米、麵粉10kg、一桶調和油、一桶花生油,並一堆調料,一口氣扛上了三樓。

接著張玨又查了一下他們家的水電天然氣,米婭女士站在廚房裡說:“灶台底下那根管子有點漏氣,但我不知道報修。”

張玨比了個ok的手勢:“我現在打電話,放心,天然氣公司的人效率都很快的,今天就可以過來。”

然後小夥子又把米婭女士和秦堂老爺子那鬆動的床腳修了修,主要是拿工具箱裡的螺絲刀緊了緊床架鏈接處的釘子,最後還用電飯煲燉的南瓜稀飯,以及他自己帶來的包子、饅頭、秦雪君親手做的俄羅斯泡菜,和兩位老人吃了一餐。

秦堂老爺子對張玨一直喜歡得很,也知道張玨作為運動員飯量大,直接拿頭碗給他裝稀飯:“佩佳平時老在醫院裡蹲著,有些事也沒法找他處理,結果讓你把孫子該做的事都做完了。”

張玨笑嘻嘻的:“您二老把我當孫子就對了,我心裡可是把你們當爺爺奶奶看待的。”

兩位老人的兒子和前妻離婚後,和現任一起做生意,平時幾乎不回家,也不管秦雪君,他作為父親不管兒子,二老也不指望他還有良心管父母,所以他們十分硬氣的拿養老金養大孫子秦雪君,平時米婭女士會出去做芭蕾老師,秦堂老爺子也會給認識的人做推拿、拔罐,賺些零花。

秦雪君十分爭氣,從小到大都拿著獎學金,小學、初中時期也連續跳級,但他選了醫科,便注定是個不著家的人,本來他們都覺得自己是親緣淡薄的人,也做好了互相扶持著過晚年,不給年輕人添麻煩的準備,誰知等米婭女士收了張玨做關門弟子後,這小子就一臉自然的把照顧他們的擔子背了起來。

像什麼將自己種的蔬菜水果送到老人這裡嘗鮮,時不時給他們背個米麵油糧都是常事,有一次秦老爺子半夜發燒,張玨接了電話就立刻跑過來,將老人背去了醫院。

對於老人們來說,年輕人的陪伴以及關鍵時刻能不掉鏈子的給予關心和照顧,就是他們最大的安慰。

相應的,張玨平時有啥事也不和他們客氣,於是米婭女士被請到了國家隊做舞蹈課教師,平時也會給運動員們編舞,這一賽季,她不僅編了張玨的《拉三》,金子瑄、徐綽、閔珊的短節目與自由滑都出自她之手。

眾所周知,運動員在每場比賽的狀態不同,有時候一個節目的編排動作,這一場能順利完成,下一場萬一腰不舒服、或者那裡不舒服,有的動作就要打水漂,而有了米婭女士坐鎮,運動員出啥問題,她可以立刻給人改動作,並保證這個技術動作的定級不會被降低,因此身邊就有個編舞,對花滑運動員來說是一項福利。

張玨這次來順便商量改配置的問題:“小綽的貝爾曼快留不住了,米婭老師,可以把她短節目裡那個結尾旋轉改成其他的嗎?”

米婭:“還是要四級嗎?我說過了,她旋轉的問題不少,除了蹲轉,其他的都還要掰,不然再怎麼改也不靠譜。”

張玨:“改著呢,她正在改,目前準備先修她的直立轉,您看看把最後一個旋轉變成燕式接小跳變換足側身蹲轉可以不?”

米婭女士沉吟片刻:“那最後還要接個I字轉才行,你那個腰最近有理療沒?不然我也給你弄一套替換用的備用旋轉配置?”

張玨:“可以噠可以噠,我現在體重大了,又要保連3lo的技術,有時候腰部壓力是不小,現在我想把貝爾曼都放在節目的前段或者中段,節目後半段體力不夠了,還是用直立旋轉比較安全,不然容易抻到。”

對於張玨的判斷,無論是他的教練組,還是米婭女士都十分信任,這個小夥子對自己的情況永遠清清楚楚,也能清晰的描述出自己的需求,給他做老師最輕鬆的地方就在這裡。

接著張玨又將察罕不花、蔣一鴻的節目問題也數了一遍,他這兩位師弟一個是柔韌值為零,另一個則體力差一點,而且蔣一鴻的滑行有點浮,給他複雜點的步法編排,他能滑著滑著摔一跤,都需要編舞隨時跟進,並在場邊指點和矯正。

一頓飯吃下來,米婭女士和張玨的同門們都多了一堆事情,張玨又拿保溫桶裝了稀飯,提著幾個奶油花卷去醫院給秦雪君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