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史蒂夫在接收到瑞秋的定位的第一時間,開車一刻不停的趕往這個位於深郊已經廢棄多年的工廠。

期間他借用尼克·弗瑞的渠道,讓他們去幫忙調查和瑞秋有關的親人或者朋友在瑞秋被綁架後,有沒有收到過勒索的短信或者電話。

而對方調查後的彙報電話,正巧在史蒂夫即將到達工廠時打了過來。

“隊長,瑞秋的父母在十年前就已經因車禍身亡,我們調查了其他和她有關聯的親戚和朋友,沒有人收到過綁匪的勒索。”

也就是說,綁匪求的不是財而是瑞秋的命。

“好,謝謝。”史蒂夫掛斷電話。

他沒有將車停在工廠大門,作為具有豐富作戰經驗的美國隊長,史蒂夫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史蒂夫在離工廠還有二百米時就跳下了車,隻用了十五秒鐘便衝到了工廠內,瑞秋現在所處的房間門外。

透過沒有玻璃隻剩下生鏽鐵欄杆的窗戶,正好看到綁匪將鋒利的刀刃立起,眼看就要發力將匕首插進瑞秋的脖子裡。

史蒂夫沒有絲毫猶豫,抬起右手將盾牌順著窗欄縫隙用勁兒丟了進去。

從看到綁匪的動作到丟出盾牌,僅僅隻過了不到一秒,可就是用這一秒鐘的時間,史蒂夫觀察好了自己與綁匪之間的全部障礙與周身環境。

他算準角度,使盾牌在飛過去的同時可以精準打掉綁匪手中的匕首,還能不讓刀刃傷到瑞秋的脖子。

“誰!誰乾的!”被盾牌帶倒的裡克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流血的手朝四周吼道,“敢出來阻撓我的事,你可知道你這是壞了哪位大人的事情嗎!”

手背上的疼痛,加上任務即將成功時突然被迫停止,這使得裡克變得十分暴躁。

可這樣的問話與心情暴躁,在他環顧了廠房一圈,回過身,最終將視線定在剛剛襲擊他的物件上時,停止了。

他倒吸了一口氣。

這樣完美曲線的盾牌,以及對運用盾牌能有如此完美精準的控製能力,除了那位複仇者聯盟中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外,還能有誰?

“怎……怎麼了?”瑞秋不安地問道,雙眼被蒙住的她對四周的判斷全靠聽覺,可幾聲刺耳的鐵器碰撞聲並不能給她一個對當前狀況的清晰解答。

“真他媽倒黴。”裡克低咒了一聲,並沒有回答她,彎腰拿起匕首就朝與盾牌飛來的相反方向跑去。

他記得在相反的方向跑個十幾米就會有一扇窗戶,而自己的車就停在那扇窗戶的下麵。

所以隻要裡克能夠成功跳窗,就意味著他可以成功逃離這裡,至於能不能完成任務,這已經不重要了。

可史蒂夫像是早就猜透了他的打算似的,在裡克剛衝到廠房後方的窗戶前的同時,伴隨著“我也挺想知道,我究竟是壞了哪位大人的事”的聲音,一雙被褐色男士長靴勾勒出肌肉線條的腿從窗外橫踹了進來。

硬皮的腳尖正踢在裡克的胸口,力氣大到使裡克被踹得飛出去五六米。

——還是在空中轉了兩圈後腦勺磕在某根柱子上才跌到了地上,不然可能飛出去的距離會更遠。

裡克在地上躺了兩秒才緩過勁兒,偏頭看著那雙已經走到自己身旁的褐色長靴,他‘噗’地吐了口血,問:“你為什麼……”

為什麼會知道我綁架了小金絲雀。

為什麼你要來救她?

他媽的,彆的壞蛋做一百次壞事可能才遇到一次超級英雄,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但裡克還沒將這些話問出口就自己得到了答案。

——畢竟超級英雄本來就愛管閒事,再加上光裡克知道的盯上小金絲雀的人就有三個,還都不是普通人。

所以很可能超級英雄也早就盯上瑞秋了。

這樣的認知讓裡克更加憋悶,又是一口帶著沫子的血,噴在了史蒂夫的腳邊,他用胳膊撐著地板斷斷續續地問起了彆的:“……為什麼會知道我會從這裡走。”

“我建議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史蒂夫將這個嘴巴不停向外吐血的綁匪從地上拎到半空中,兩人的視線這才勉強對上,“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我究竟是壞了哪位厲害大人的事。”

……

其實裡克的問題連史蒂夫自己也回答不出來。

明明從剛剛丟出盾牌的位置根本看不到這間廠房的背麵還有一扇窗戶,可在丟出盾牌的那一刻,史蒂夫的直覺就告訴他——這個人要從廠房後方的玻璃逃跑。

於是他提前埋伏在了窗戶後,在人影出現的那刻,給了裡克一腳。

“說。”見裡克緊閉嘴唇死也不回答,史蒂夫換右手拎住裡克的衣領,狠狠地砸在了最近的一根石柱子的側麵。

左手將卡在石柱上的盾牌取下,用弧形的邊緣抵住裡克的脖子,冷聲威脅:“是誰指使你來抓她,抓她的目的又是……”

“阿嚏!”一聲短且小的噴嚏打斷了史蒂夫故作凶狠的威脅。

他低頭朝著聲源處望去。

剛剛他將盾牌從柱子上取出時,帶落了不少細碎的小石塊與灰塵,儘數砸在了金發少女的腦袋頂上,餘下飄在空中的塵土鑽進了瑞秋的鼻孔裡,引得她噴嚏連連。

臉頰和鼻頭都因為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染上了一片淺淺的緋紅,但沒有口紅遮蓋的唇部看起來還是沒有血色。

她大概還處在驚嚇之中。

這幅無措狼狽的樣子,忽然勾起了史蒂夫的一部分記憶——

在每個有她的夢境中,都會經曆這樣一個橋段,她被壞人抓起來,被折磨,變成了與平時大方得體所相反的狼狽不堪。

然後他就會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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