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史蒂夫和索爾沒日沒夜的‘捕捉洛基’活動進行了整整兩天半,終於被托尼勸了下來。

他的勸解方式有理有據:“整個紐約最近發生的案件我全都過目了一遍,也儘量參與了部分案件的審訊過程,沒有奇怪的,也就是像洛基插手的地方。他應該是打定主意不想被我們發現,所以一點動作都沒有。”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他就不會做壞事了。

對此,托尼比任何人都謹慎:“他來地球一定有目的,根據索爾的描述,我覺得十有**他的目標就是那個叫瑞秋的女孩了。”

“而他這麼久不動手,就說明他在等一個適當的時機。”

可在瑞秋家附近休假順便潛伏調查的謝莉小姐告訴他,最近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出現在瑞秋身邊。

所以。

“或者是洛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瑞秋。”

“他在暗,我們在明,如果他有意要躲,我們很難搜尋到他。加上明天就要去瑞秋的學校進行演講了,兄弟,你需要休息。”托尼拍拍史蒂夫的肩膀,給他遞來了一杯紅酒,“喝點酒睡一覺,晚上我們去聚個餐,然後……”

他又遞了一杯酒給索爾,不出所料被拒絕了,對方向他揚揚手裡的酒瓶,據說是來自阿斯加德特產的佳釀,凡人無福享用。

連托尼自己都沒察覺到,他被佳釀饞的吞了下口水才繼續講後麵的內容:“等明天演講是去看看那個瑞秋,說不定還能有意外收獲,比如你的弟弟。”

說話的全程他的眼睛都沒離開索爾手中的酒瓶,果然說到最後,托尼頓了兩秒,然後認真地詢問。

“索爾,你們阿斯加德有沒有和中庭進行貿易往來的想法?”

比如酒水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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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眼就到了晚飯時間。

托尼三人進了約定餐廳點餐,並商討明天去學校應該對瑞秋進行怎麼樣的套話模式時,洛基就在隔著他們兩條街的地方晃悠。

此時距離洛基離家出走,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零一周。

不得不誇讚一下洛基,當他下定決心乾什麼事情的時候,無論過程有多憋屈,他都可以為了成果而一再忍耐。

所以,當洛基下定決心,在找到瑞秋,弄清楚每晚他都會夢到她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之前,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後,他真的收斂多了。

被人撞到時隻是冷眼一橫,用眼神嚇唬嚇唬對方。

問話不被回應時隻是匕首一橫,用小刀威脅威脅對方。

這些行為雖然看上去還是十分惡劣,但對於洛基來說,基本算是棄惡從善了。他不敢,不,是不打算弄出太大的動靜,所以一切矛盾都往小了解決。

直到十秒前,洛基好好地在一條美食街上走著,準備屈尊品嘗螻蟻們的手藝時。

突然!從他的右側後方,橫飛來了一個不明物體!

敏捷如洛基,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

事實上,在那個不明物體從對方手中脫出時,他就察覺到了。

洛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在物體的最前端離他還有十五公分時,微微偏頭。

他在心中對這個物體的體積推測過,可以確定隻需要微微偏頭,就可以既帥氣又瀟灑的避過那東西。

短短兩秒,不僅算好了腦袋的躲閃距離,還算好了什麼姿勢更霸氣一些,能表達出一種‘早就知道身後異樣,處事不驚,沉穩偏頭,穩穩躲過’的風範。

他的表情完美。

他的躲避姿勢優雅。

就連黑色的長卷發都順服地在他背後傾斜出完美的弧度。

隻可惜,他忘記均出半秒鐘去回頭看看,那個不明物體究竟是固體還是液體。

隻聽到‘嘩!’的一聲。

擦耳而過的瓷碗裡的湯水與蔬菜,儘數倒在洛基臉上,帶著蘿卜丁和綠色不明蔬菜的黃白色濃稠液體,順著他英俊的側臉緩緩流下。

大滴的奶油濃湯砸在那套,他照著據說是中庭裡最受有錢人歡迎的設計師夏初新設計出的高定上,白色的液體經過黑色的布料,留下了一大片難看的灰白色乾痕。

自信的微笑僵在臉上。

渾身奶油蔬菜湯的香味惡心的洛基覺得自己快要維持不住風度。

他憤怒地回頭,正巧看到一個男人匆匆忙忙地從一家越南餐館跑出。

直覺告訴他,那就是肇事者。

花花綠綠毫無美感可言的絲質襯衫,被汗液浸濕後貼在男人的身上,將他的身材優劣點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眾人麵前。

男人跑過來的時候彎著身子低著頭,腦袋中央要禿不禿的樣子真是倒儘了洛基的胃口。

當對方跑到他的麵前,用皮膚又糙又厚的臉擠出歉意地笑容時,他已經想要閉上雙眼了。

太傷眼了。

“真是十分抱歉啊先生,剛才我和我爸爸在鬨著玩,那碗湯本來是要砸我的,可我躲過去了,沒想到就從窗戶丟出來砸到了您身上。”

男人指著身後的店鋪,洛基順著他的手看去,發現窗戶邊坐著一個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一樣的穿著,一樣的皮膚,甚至一樣的惡心頭頂的另一個男人,那應該才是真的肇事者。

可真正的肇事者此刻安然地坐在店內,看著這邊的表情冷漠,像是凡事都和他無關的樣子,隻派了自己兒子來解決事情。

這說明對方跟洛基道歉是一點兒誠意都無。

先前兩人的愚蠢行為和打扮已經夠惹惱洛基了,看到對方現在這幅事不關己的模樣,洛基突然就想要瞬間移動到店內。

然後掐住那個老男人的脖子將他舉到空中,在看著他逐漸窒息雙腿亂蹬的過程中,慢慢思考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殺他。

看他到時候還敢不敢用陰戾的眼神再看自己一眼。

畢竟嘛,螻蟻就應該有螻蟻的樣子。

想到這裡,洛基的表情也漸漸陰沉了下來,他原本自然垂在兩側的手全都擱在了背後,交叉,似乎下一秒就會變出兵刃來。

最先出來的肇事者的兒子明顯察覺到了這一變化,他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一方與襯衫同樣花色的手帕,按在洛基臉上擦拭。

他擦著還又一次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先生,請您不要生氣,您可以開個價格,我將您身上的衣服按照原價賠付給您,還有精神損失費。”

手帕上不知道先前擦過什麼,剛按在洛基臉上的時候,他就幾乎要被手帕上自帶的那股氣味熏暈。

本就不喜歡被人觸碰的洛基趕忙向後退了兩步,由於太過厭惡與抗拒,他後退的步子甚至有些慌張。

他低咒:“拿開你的臟手!”

對麵男人一愣,尷尬地將手帕收回,詢問:“那您提一個能解決的方案吧,不管是巨額賠償還是拿湯重新潑回給我們都可以,隻要您能跟我回店裡協商就行。”

“隻要……”男人上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隻要彆在大街中央鬨事兒就行,據說超級英雄他們吃飯的地方離這裡隻有三條街,如果鬨大了,我們都沒法收場。”

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不隻是我,你也得出事兒。”

男人的低語和他此刻充滿著愧疚的表情與動作不同,似乎帶著點兒威脅的氣息。

他的本意是想告訴洛基,如果敢引起超級英雄的注意,那他倒黴前一定會抹了洛基脖子。

所以在他看到洛基臉上陰沉的表情出現了片刻的僵硬,明明太陽穴的青筋都已經在隱隱跳動了,卻愣是一言不發地壓下了火氣,轉身離開時,心裡是得意的。

覺得自己跟乾爹這麼多年,總算將壓人的氣勢學了個二三。

卻沒想到洛基離開的步伐剛邁出去兩步,就停下了,像是在猶豫些什麼似的,又轉身折了回來。

洛基咬著牙給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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