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抓到的話,此刻一定已經帶著他會阿斯加德了,而不是躺在沙發上喝著啤酒摸肚皮。
“他跑得很快,又會幻形。”索爾沮喪地用手指在空中比劃了兩下。
兩人跳窗,前者在空中還在和索爾刀錘相拚,可是等到了地麵之後,隻見洛基刀尖抵地,稍稍用力,而後做了一個彈跳的動作,便跳到了幾米外的人群中,雙腳觸地的同時,立馬改變了幻影。
“這就是你沒有抓到他的原因?”娜塔莎挑眉。
托尼已經在心底開始盤算起最適合索爾穿用的戰衣材質和尺寸是什麼了,這位來自阿斯加德的好戰友需要一個和他手中武器一樣好用的科技裝置,來輔助他不是很好用的眼睛。
“當然不是!當他變成第一個人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位置,可當我追上去的同時,他也在不斷地變身,我走一步,他就變一個新的形象,等我走過去時……”索爾的聲音漸低,顯然他自己也很不滿意這個結果。
但相信,洛基本人如果能聽到這番話,一定非常得意。
他的幻形術已經練習到了索爾靠的這麼近也無法捉住他的地步。
“算了,不要談我們了,談談她吧,她怎麼了?”索爾好奇地看向娜塔莎懷中的瑞秋。
金發姑娘鬆合著雙眼,碎發散在她光潔的額頭與臉頰上,氣息平穩,像是睡著了。
“嚇暈了。”托尼拍拍娜塔莎的肩膀,示意她先將瑞秋送到臥室去,然後和索爾一同倒在了沙發內,隨手開了瓶啤酒,“我們中庭的姑娘和你們那裡的可不一樣,嬌嬌柔柔,像是可愛的兔子。”
“我們可不欣賞兔子,柔弱的姑娘美又如何,纖細脆弱的美是蒼白的,毫無力量的!”索爾驕傲的揚起下巴,“而阿斯加德的姑娘每個都是健美的,充滿力量與活力的,她們的膽子可大了,絕對不會因為這麼簡單的事情就嚇暈過去。”
“哦,”托尼仰頭喝了口啤酒,淡淡道,“那洛基為什麼會喜歡小兔子似的瑞秋,喜歡上這種你們阿斯加德最看不上的脆弱美?”
“我怎麼知道……”索爾嘁了聲,而後忽然反應過來問題的重點,“你、你怎麼知道他喜歡瑞秋?”
猜出來的唄。
那個人表現的那麼明顯,就連老乾部史蒂夫都懷疑過洛基來找瑞秋的真實原因是不是因為他喜歡她,不僅僅是夢境出現那麼簡單。
“你忘了在剛剛我們闖入的時候,他正在做什麼動作嗎?”
經托尼這麼一點撥,索爾才仔細回味了一下戰鬥前的情景——
“他……他在掐那個英國佬的脖子!他是在救那個金發小姑娘!”
“……?”托尼噎了下,“誰教你‘英國佬’這個詞的。”
*
瑞秋被送回了房間後,波茲也來看望她。
“可憐的姑娘。”波茲搖搖頭,語氣和表情都飽含愧疚,“我不該讓她出門的,明明她的處境那樣危險。”
竟然隻為了撮合她和史蒂夫之間的關係,就貿貿然讓兩人單獨行動。
“這不怪你。”娜塔莎拍拍她的肩膀,“世界上的壞人那麼多,你作為托尼最親近的人,還每天都外出工作,你的樹敵可比她多多了,而她也不可能永遠都待在斯塔克大廈不出門,不是嗎?”
娜塔莎頓了兩秒,看著床上的瑞秋,忽然笑了:“再說了,她又沒有受重傷。”
‘受重傷?’
波茲身後桌上的一串葡萄捕捉到了這話中的重點——
沒有受重傷,不就等於還是受傷了嗎?
有人心急如焚想要探視她此刻的情況,可偏偏,很多人在她的房間守候,來來回回的走動。
大概是由於他的視線太過熾熱,還有人摸了摸後腦勺,說自己好像感受到了他人的視線。
“很專注,也很焦灼,一直盯著我的後腦勺看。”
幸好克林頓和瑞秋並不熟悉,他不需要來探視瑞秋,不然一定會在進入房間的第一秒,將箭射向桌麵上的那串葡萄。
葡萄鬆了口氣。
“不過她的勇氣可嘉,雖然後來暈倒了,但她在這樣害怕的情況下,一直支撐著等待我們,直到我們到來。在那之前,她都可以稱得上是臨危不亂。”
他們都對於瑞秋麵對莫裡亞蒂時的行為讚賞有加。
這些誇獎差點把身後的葡萄氣炸了皮。
終於,在一番閒扯後,見瑞秋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大家在她的身旁放了緊急傳呼機之後,終於離開了臥室。
而在關門的那一刻,‘砰’的關門聲衝擊了瑞秋的神經,她終於醒了。
還以為蘇醒後會腰酸背痛,仿佛被無數個人猿泰森毆打過後的體感似的。
可再恢複知覺後,她並不覺得痛苦,相反,磨破了的腳踝和腳麵都被抹上了特製的藥膏,冰冰涼涼的感覺,像是將雙腳泡進了清冽的山泉中似的。
舒服地想要長長地歎一口氣。
但幸好她沒有這麼做。
眼皮才剛剛掀開了一條縫,就見餘光所到之處的燈光忽的閃了一下,像是點燃的燭火被風晃了一下,牆麵上的影子忽然扭曲,似被吹散的煙霧,而在黑色‘煙霧’徹底散開之前,又瞬間恢複了原樣。
同時,一個模樣奇怪的物體似乎是從桌上掉了下來——明明不是一整塊圓形,可滾動的樣子又相當順暢。
在物體落地的一瞬間,突然變得高大,牆麵上映出了一位身材極其高挑俊美的男子身形。
他像是披著鬥篷,踩著靴子。
瑞秋來不及細看,因為那影子的動態擺明了是在朝著她所躺著的床的位置走來。
“嗒、嗒……”他闊步向她走來。
腳步聲於她耳邊停止,一陣短促的風擦著臉頰刮過,他似乎是蹲了下來——她想要睜開眼睛,畢竟這可是在斯塔克大廈,隻要大喊一聲,就會有多個超級英雄出現在房間。
可不知為何,她鬼使神差的沒有睜眼,而是繼續裝睡。
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盯得她脆弱的偽裝僅有一線之隔就要崩潰,正在此時,男人的視線移開了,且用極其低沉的聲音嫌棄地嘟囔了一句:“哪裡有受傷,這種破皮也算是受傷嗎?”
瑞秋:“……”這聲音??
“白擔心了。”
瑞秋:“……”擔、擔心??
接下來那個男人沒有再說話,而有一股溫熱的浮力從她的手腕與腳踝走過,在這股奇異力量走過的同時,她明顯感受到了身上並不痛的傷口在逐漸複合。
他、他還在治療自己??
咦?!!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