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麼稱呼你呢?”戈林招呼大家隨意入座。
“我叫範武藝,是二十八師炮兵連,越南戰場上存活下來的五連士兵,”那雙腿肢殘的中年男人道。
“好,我記住你了,”戈林又把頭轉向另外一個沒了一隻胳膊和一條腿的年青一些的男子問道:“同誌,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戈連長,我叫蔣誌武,是朝鮮戰場上活下來的士兵,”那名同誌用自己的右手敬了一個虔誠的軍禮。
“我看看,”戈林感覺到這名戰士有些不對勁,他走上前來,伸手輕輕的撩開這名戰士空空如也的褲腿和袖子仔細查看。
“戈連長,我的傷口現在已經好多了,”蔣誌武說道:“不像剛回來那會兒那麼艱難了。”
“我記得對於你們這些傷兵,國家都發放有不少撫恤金的,治病也不會收錢啊!”戈林疑惑的說道:“不可能出現問題的。”
“我的病當時是治好了,不過……”那蔣誌武欲言又止的。
“誌武和我一個縣城的,他的事情我最清楚不過了,”人群中有個三十多歲的失去了一隻眼睛的年輕人說道:“當時我倆都是從朝鮮戰場上活下來的,回來後,一同在軍醫院治傷,後來回到家裡,他的撫恤金全部讓他自家屋的親戚給騙光了,而我也埋葬了我的老娘,前去找他,才知道他已經被家裡人趕了出來,後來我們兩個一起出來流浪乞討,直到大旺哥找到我們為止。”
“讓你們吃苦了,”戈林歎息一聲道:“沒想到同誌們都是這麼不容易啊!”說著,他掃了安少卿和大旺一眼。
幾個人更加堅定了自己目前的所作所為……
“好了,同誌們趕緊吃飯吧,從今往後,我一定會讓大家過上正常人的日子,”戈林鼓勵大家說道:“如果同誌們還知道哪些朝鮮戰場和越南戰場上遺留下來的傷員,沒有親人照顧,缺乏自食其力能力的重殘士兵,請你們相互轉告一下,如果願意,讓他們也加入我們吧,我們的大門永遠為他們敞開著……”
“戈連長,”有個三十多歲的殘疾軍人猶豫不決的舉起了手臂。
“你說,同誌,我記得你剛剛介紹自己,叫做……”戈林點著腦袋想了一下道:“趙小剛對吧!”
“是的,戈連長,謝謝你能記住我的名字,”那年輕男子激動的渾身顫抖著。
“你說,如果我們能幫上的,一定義不容辭,”戈林鼓勵道。
“我有個老鄉,也是獨自一人生活,行動不便,生活很艱難,不知道你們……”
“當然可以啊!”
“可是……”
“可是什麼,你說。”
“可是,他不是戰場上下來的士兵,”趙小剛緊張的說道:“他是一名武警戰士,是在一次執行任務中負傷了,一條腿因為子彈穿過了膝蓋骨……導致整條腿都報廢了,自從離開了工作崗位之後,他整天鬱鬱寡歡,也不願意回家去麵對親人,獨自一人在外麵漂泊流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