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怎麼看出來的？你的眼睛可以分辨嗎？”
顏知鳶：“眼睛不可以，但他說了你絕對不會說的話——他嘲諷我不通樂理。一試之下，發現他並不拔出寶珠劍，就是到是個假貨了。”
九尾狐嗤笑：“他隻是說了實話而已。”
淩霄：“……”
假淩霄一點都不著急，探究地看著真淩霄，不慌不忙地說：“隻是投胎轉世而已，有這麼神奇的功效嗎？讓一個隻知道傻樂的傻子變得沉默寡言，好像變得聰明了一點，還學會了說瞎話。你從前可並不討姑娘喜歡……現在似乎好一點了，嗬嗬。”
顏知鳶汗毛都豎起了。
投胎轉世，以前……知道這些的隻有長生，會說出這番話的也隻有長生。
他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鎮山河，還能變成淩霄的樣子，連自己的陰陽眼都看不出一點端倪。
卻見“淩霄”說完這句話，便低下了頭顱，外貌、身形都發生變化，成為一個低矮微胖的修士。連他身上穿的衣服，也變成了最為普通的學士服。
顏知鳶認識他，他是文派的修士，擔任著教導學子的工作。
……當然，馭派是沒有學士的。
淩霄上前檢查。
半晌，後合上了學士的眼睛。
“人已經死了。”
……
光線很暗，陰冷又潮濕。
顏知鳶並不知道，永遠都是春天、有著和煦陽光的鎮山河裡，還有這樣的地方。一條很窄的通道，地上很滑。越走越覺得像是監獄……對的，監獄。
走在前麵的是淩霄道長，她感覺很安心。
“這是哪裡，我們來乾嘛？”
把學士的屍體抬走後，淩霄一言不發的帶著她來到這裡。現在，又用鑰匙打開了一扇生鏽的鐵門。
淩霄簡潔地回答：“地牢，取一樣有用的東西。”
裡麵很黑，隻有一束光從高高懸掛的窗戶照進牢房。黑暗中蟄伏著一個塊頭很大的東西，聽到動靜走，慢慢地靠近他們。
顏知鳶也終於看清楚那是什麼了。
那是一隻長著三個腦袋，有著八條蛇尾、四隻翅膀的古怪生物，足有一人高。身上羽毛的顏色比雉雞更多，亂七八糟的。
第一個腦袋開口說：“顏知鳶。”
第二個腦袋開口說：“紙鳶。”
第三個腦袋狂笑：“哈哈哈哈。”
顏知鳶：“它笑得好欠扁，我可以打它嗎？”
淩霄猶豫了一下說：“可以的。”
怪鳥僵硬了一瞬。
第一個腦袋又說：“淩霄。”
第二個腦袋：“貝君佑。”
第三個腦袋：“厲鬼，嘻嘻嘻嘻。”
顏知鳶暫時抑製住了要打它的衝動，覺得怪鳥有點東西——一語道破前世今生。
“它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被關起來？”
“沒犯事，關它是為了保護它，”淩霄：“他能窺見人心，知曉見到的所有生物的秘密。然而嘴巴太壞，會不停的說出讓人討厭的話。讓每一個和它有接觸的人都想要殺掉它……連奉命保護它的人，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