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漸漸又放到陳平王身上。
她喜歡這個男人。
陳平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京中無人不仰慕。趙貞更信任他,每次出征,皆以國事相托。
他跟趙貞不一樣。
他同趙貞,雖長得長似,性格卻大不相同。趙貞脾氣暴躁,陳平王卻溫柔和善,氣度嫻雅,臉上總是掛著盈盈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她見到陳平王,心中總會有種美好的感覺。
這樣美妙的男人,若是能同他花前月下,共度良宵,不知是什麼樣的感覺。
陳平王而今正監國,趙貞身體不好,一旦有不測,定會令陳平王擔任攝政大臣。不論是出於喜歡,還是出於利益考量,蕭沅沅都需要拉攏這個人。她刻意與陳平王交好,時常召他入宮議事。她感覺到自己日益騷動的內心,每當陳平王來到太和殿,她便不由地心生幻想。他尚未蓄須,一張白淨的麵孔,溫潤似玉,素色的錦袍束著纖細的腰身,舉止莊嚴,宛若神明。
他是極高的,而且看起來身體很強健,身上總是帶著熏香的氣息。她被這男人撩撥的心癢難耐,幾乎夜不能寐了。
這天深夜裡,皇後召陳平王進了宮。
陳平王深夜聽到傳召,已是感覺不妙,隻當出了什麼大事。他本已經同王妃睡下了,停到宮裡宣旨,連忙起身穿衣,隨宦官入宮。
他被帶到了皇後的寢宮。
這感覺很奇怪,皇後平日裡傳召他,都是在太和殿裡,那是皇帝處理政務之所,這會卻是寢宮,又是在深夜。瓜田李下,他不免有些恐懼。
進了殿,卻不見有侍女。皇後坐在榻上,幾案上擺著幾樣小菜,一壺酒,還有兩隻杯盞,兩雙筷子。
皇後邀他坐。
陳平王惶恐的直冒冷汗,他當然知道此刻的氣氛不對。深夜裡,孤身一人來到皇後的寢宮,又是美食又是美酒,怎麼想怎麼古怪。
他又不敢妄加揣測,唯恐自己多心。
他不敢走的太近,也不敢坐,皇後,生怕惹禍上身。
蕭沅沅看見他臉色蒼白:“陳平王怎麼不坐?”
陳平王訕訕道:“娘娘坐,臣站著就好。”
蕭沅沅道:“夜裡寒涼,我不過是想找人飲一杯,陳平王何需如此見外。”
陳平王道:“臣深夜到此,已是不合乎禮數,再要飲酒,更惹人非議了。”
他不坐,她於是斟滿酒,自斟自飲。
陳平王道:“娘娘眉頭緊鎖,不知為何事發愁?”
蕭沅沅抬頭望著他。他剛從寒夜中來,身上還沾著風雪。
“你不冷嗎?”
陳平王聞言有些愕然,一時紅了耳朵。
她伸手,舉著酒杯遞給他:“喝下暖暖身子吧。”
酒遞到了麵前,陳平王無法再拒絕,隻得伸手接過,一飲而儘。
酒下肚,胃中灼熱。
皇後又
遞了一杯。
他隻當這是普通的酒,卻沒想這酒勁甚大,兩杯下去,人就有點暈乎乎。
第三杯,陳平王實在不行了,連忙擺手:“臣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蕭沅沅見他暈頭轉向,讓人將他攙扶到自己床上去。
她拉上帷幔,脫了衣服,緩緩往床畔去。
陳平王倒在床上,麵色潮紅地看著她:“你給我飲的什麼酒?”
她放下床帳,伸手去摟他,伏在他懷裡:“就是普通的酒,隻是添了些些壯陽助興之物。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伸手,到他袍子下,去撫摸試探了一下,然後滿意地笑了。
她親吻他的嘴唇:“你不想要我嗎?”
陳平王皺著眉,扭過頭:“皇後不可。”
“你不要叫我皇後。”
她摟著他:“你喚我的名字,我小字叫阿沅。旁人都不叫的,我隻讓你叫。我對你朝思暮想,做夢都常夢見你,你就成全我一次,好不好?”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服,陳平王急切地製止道:“皇後請自重!皇後乃是天子之妻,又是臣之兄嫂,臣怎可為這大逆不道之事。”
她問道:“我若不是皇後,不是你的兄嫂呢,你愛不愛我?”
陳平王道:“臣已有妻室,不敢再生妄念。”
“你真是個好人,我喜歡你。不過你今天是走不掉的。”
她臉貼在他懷裡,道:“你來都來了,要什麼也不做就走了,叫我今後如何自處呢?你已經躺在這張床上了,就算你什麼也不做,你也說不清楚,脫不了乾係。不如歡愉一場。”
陳平王掙紮著起身,一把推開了她,跌跌撞撞地下床:“我要是執意要走,莫非皇後能殺了我?”
蕭沅沅穿上衣服,起身望著他背影。
陳平王要出去,幾個侍從衝進來相攔。
蕭沅沅皺了眉:“算了,讓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