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習慣。”聞人礪點點頭,耿直的說道:“所以你們兩個要努力戒賭,我也努力賺錢還債,到時候我們也搬到大房子住。”
聞人礪頓了頓,略微嫌棄的看了狄家夫婦一眼:“雖然你們很沒用,不過我很厲害的。隻要你們兩個乖乖聽話,我會賺錢給你們養老的。”
狄家夫婦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總是跟不上聞人礪的腦回路。
狄家夫婦的沉默讓聞人礪產生誤會。他雙眼微眯,極具壓迫性的問了一句:“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
“當然不是,我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說的話呢!”嗅到危險的氣息,狄振邦慌忙擺手,一臉賠笑的安撫道:“你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嘛!我聽說你今年才十八歲,大學都快畢業了。你真了不起。”
被順毛的白孔雀十分矜持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是因為我足夠聰明,聞人家的爸爸媽媽也給我提供了很好的學習環境。”
說到這裡,聞人礪又想到狄寶連個像樣點的大學都沒考上,看向狄家夫婦的眼神又變得十分危險:“倒是你們兩個,怎麼培養狄寶的?你們對得起聞人家嗎?”
怎麼話題又轉回來了!
狄家夫婦頭疼的深吸了一口氣,趕緊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你也折騰一天了。快點回房休息。”
聞人礪一眼看穿了狄家夫婦的心虛,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回到房間裡,聞人礪看了一眼書桌上的鬨鐘,還沒到十點半呢。他睡不著覺,索性坐在簡陋的書桌前寫策劃書。在咖啡廳的時候聞人礪也有詢問過狄家夫婦,這些年他們欠下的賭債加起來隻有七十多萬,是利滾利才滾到了三百五十萬。聞人礪要替狄家夫婦還債,當然不會甘心還高利貸的部分。他最多按照銀行貸款利率的四倍還款。那些高利貸如果不願意的話,他可以送對方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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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
刀疤哥忽然覺得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被聞人礪踹到差點出工傷的幾個催債小弟:“你是說,你們去狄家收賬,非但沒收回來錢,還被人一頓揍。揍人的自稱是狄振邦的兒子,其實是聞人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聞人集團董事長帶著他的老婆孩子都去了狄家兩口子那小破屋?”
平頭哥連連點頭:“確實如此。我們親眼看見的。”
被一腳踹飛的催債小弟甲說道:“那個聞人董事長的小兒子還要告我們入室搶劫,說判刑至少得判十年。”
被一腳踹飛的催債小弟乙也跟著補充道:“對,對,那人還說要告我們放高利貸,說我們放給狄振邦的錢利息太高,法律不承認。”
說完,一起哭訴道:“那人長得漂漂亮亮的,其實可凶殘了,還不講道理。一腳給我們踹出兩米遠,半天爬不起來。我們打又打不過他,說又說不過他。平頭哥讓他給我們醫藥費,他不但不給,還說他那是正當防衛,如果我們不服可以去告他!”
刀疤哥聽著小弟們的描述都覺得牙疼,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家能有什麼關係,坐在旁邊的刀疤嫂忍不住說道:“你們該不會是被那姓狄的兩口子給騙了吧?那兩口子向來詭計多端,說不準是從哪兒找了幾個演員騙你們的。”
“再說就算打人的真是聞人集團董事長的兒子,那又怎麼樣?聞人集團就算再厲害,跟咱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這天底下總沒有欠錢不還的道理。”
正說話間,刀疤哥的電話忽然響了。刀疤哥正憋著一肚子邪火沒處撒,接了電話一頓臭罵:“你他媽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亂打什麼電話——”
“你就是李茂仁?”
刀疤哥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叫的是自己的大名,聽著電話另一端張揚年輕的聲音,刀疤哥不由自主的問道:“你是誰啊?”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聽說你手上有一筆狄振邦和蘇美慧的賬,一共三百五十萬。我給你兩百萬,你把賬轉給我。”
刀疤哥沉默片刻,破口大罵:“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覺,拿我開涮?”
“送錢的人就在你家樓下。”電話另一端的聲音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應該聽說過聞人集團吧?以聞人礪的性格,他寧願送你去坐牢也不會老老實實還你三百五十萬。你要是不想招惹聞人集團,最好識趣點。”
刀疤哥的臉色陰晴不定。電話另一端的人嗤笑一聲:“看來你是寧願坐牢,也不肯——”
“等等!”刀疤哥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我同意。讓你的人帶著錢來拿合同吧。”
刀疤哥不知道電話對麵的人是誰。但他清楚對方既然明知道聞人礪跟聞人集團的關係還敢這麼做,要麼是想借助這件事巴結聞人礪,要麼就是看不慣聞人礪。不管對方是哪一種,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他可不敢參與。
電話裡的人冷哼一聲:“算你識相。送錢的人這就上樓,你最好彆耍小動作。”
掛斷電話後,年輕男人看著白板上釘著的一張聞人礪的照片,咬牙切齒的說道:“聞人礪,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我終於有機會讓你嘗嘗,求救無門走投無路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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