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做生意的,當然是要和氣生財。雖然狄家夫婦是棋牌室的老客戶,可是聞人礪擺明了不好惹,大家也不想因為這兩個人鬨的生意都做不安生。隻好當著聞人礪的麵,笑眯眯的勸狄家夫婦彆再來了:“……聽到沒有,可不是我不想做你們的生意,是你們的新兒子不讓。你們兩口子也是有點不像話,耍錢耍的連日子都不過了,也難怪你們的新兒子看你們不順眼。”
聽到棋牌室老板們的譏諷,狄家夫婦老臉一紅,惱羞成怒的說道:“要你多事來管你老子,我們又沒花你的錢!”
蘇美慧也忍不了了:“你要是瞧不上我們,就回聞人家好了。又不是我們求你留下來的。你一回來就對我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哪有當兒子的樣子?”
說完,兩口子一氣之下扭頭就走。
當著外人的麵,聞人礪不想跟狄家夫婦爭吵。他看著兩人的背影,哼了一聲。
早上八點半,聞人礪準時來到西頓酒店。正在門口徘徊的武嶽眼睛一亮,衝著學弟招了招手:“這邊。”
聞人礪不急不緩的走上前,衝著師姐點了點頭:“早上好。”
武嶽示意聞人礪跟她一起往電梯的方向走:“……我們做同傳的同事昨天晚上食物過敏,半夜送醫院搶救了,幸好學弟你願意幫忙。”
武嶽也是沒辦法了,誰能想到他們團隊裡居然會有人生薑過敏。昨天晚上大家一起吃宵夜,有人點了一道薑母鴨。負責同傳的同事也沒說自己生薑過敏的事兒,大家也都不知道,由著他吃了好幾塊,當天晚上沒事,半夜就出問題了。送醫院檢查說是生薑過敏,連夜送進手術室裡搶救。
武嶽一邊擔心同事的安危,一邊擔心第二天早上的會議。大半夜的在各個工作群還有學校論壇上招同聲傳譯,因為需要譯者同時兼顧西、法、德三門語言的翻譯,還要熟悉相關的國際貿易與金融條款,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勝任。直到後半夜一點鐘聞人礪接了單子,武嶽終於放下心來。
“你可幫了我的大忙。等會議結束,師姐請你吃飯。”
聞人礪笑著說道:“我也是為了賺錢。一個小時八千塊,記得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
“學弟真會說笑。”武嶽也知道聞人礪是聞人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這種家境出身怎麼可能差錢。
聞人礪正色道:“沒說笑。我現在急需用錢,學姐如果有活可以介紹給我。筆譯口譯我都可以,西語,德語,英語,法語還有拉丁語我都會一點。跟著團隊出差也行,不過需要對方報銷食宿和飛機票。”
聞人礪離開聞人家的時候隻帶了自己的換洗衣服和日常用的筆記本電腦。他現在急需攢一筆錢,作為自己炒股還債的啟動資金。不過聞人礪也並不著急。
武嶽聞言眼睛一亮:“你要是願意接活,我手上確實還有……”
兩人說著,到了頂樓會議室。電梯“叮”的一聲打開,武嶽立刻住嘴,她帶著聞人礪進了會議室,先簽了保密協議和雇傭合同,然後把厚厚一摞資料遞給聞人礪:“你專業就是學金融的,又有過目不忘的天賦。這點資料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沒問題吧?”
聞人礪翻看兩眼,點點頭。
武嶽笑道:“那好,會議九點半正式開始。你先熟悉一下,待會兒我來叫你。”
說完,武嶽急匆匆的離開了。她還有彆的準備工作要做。
聞人礪看著手上的資料,找個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同一時間,聞人礪竟然不是聞人家的孩子,而是十八年前被抱錯的真相也在A市上流圈子傳開了。
“聞人礪竟然不是聞人叔叔和仲阿姨的孩子?他的親生父母其實是一對欠了高利貸的賭鬼無賴?”
“聞人礪幫聞人家找到了他們的親生兒子,然後自己離家出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陸文淵微微愣神。忽然想到聞人礪拜托孟岩調查狄寶,而狄寶的父母好像就是一對欠了高利貸的賭鬼……
想到那片低矮臟亂的棚戶區,陸文淵的心裡莫名一緊,不由分說的起身離開。
陸總眉頭緊皺,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匆匆忙忙站起身,仿佛屁股後麵有狗在攆他的混蛋兒子,揚聲喝問道:“飯還沒吃完呢,你又要去哪兒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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