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姐妹約著出門逛街的女孩原本正害羞地偷偷打量他，聽見男人一本正經問出這話，當即神情破滅地拖著小姐妹快步走了。
沈落懷著不好的預感轉頭，一家裝修得花花綠綠的小門麵瞬間撞入視線裡，招牌上正是“床上用品”幾個大字。
“嗯？”沒等到答案的岑聽昀收回目光看他。
沈落抿抿唇，告訴自己遊戲設定當然不會太全麵，所以岑聽昀不懂這些很
() 正常。做好心理準備：“這是另外一種東西，不是指床單被子。”()
岑聽昀奇怪：另外一種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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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衝他揚眉：“等你找到對象再說吧。到時你要是還不懂跑來問我，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兩人正說著話，不遠處忽然爆發出一陣尖叫。
“救命啊！殺人啦！”
“都去死吧……末日……大家一起死……一起死……”
騷亂處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嘴裡說著胡話，揮舞著水果刀見人就砍。
事情發生的突然，街上出門透氣的人又多，好幾個離得近的人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砍中倒地，鮮血流開一大灘。
男人神情癲狂，遍布血絲的眼球一一掃過周圍避之不及的人群，猝不及防與人群外的沈落對上視線。
他緩緩咧開嘴自語：“一起死……”揮舞著水果刀衝過來，期間又砍傷幾個被人群擁堵在後麵的人。
怎麼這麼倒黴撞上瘋子。沈落皺眉抓住身旁的岑聽昀，抬腳準備跑路的同時一邊摸出手機報警。
剛解鎖屏幕，人群後又是嘈雜混亂的尖叫聲。
“快來個人幫忙！”
“媽的，大家一起把他按住！”
“報警啊！叫救護車，有人受傷了！”
回頭看才發現局麵在短短幾秒之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持刀無差彆砍人的瘋子不知怎麼倒在地上，手中的水果刀脫手掉在一邊，正掙紮著爬起來就被幾個膽子大的男人一擁而上合力按住。
有的踢開凶器，有的配合控製住發瘋的人，大叫著讓周圍的人報警叫救護車。
沈落再轉頭看身側收回投擲動作的人：“……丟的什麼。”
“手機。”岑聽昀如實回答，是沈落給他用來上網看書的。他看過華國的法律書籍了，於是補充：“這算見義勇為，不是犯罪。”
還記著教唆犯罪那事兒呢。
“乾得漂亮。”沈落收起手機給對方豎了個大拇指。
脫離危險情況他鬆了口氣，趁大家注意力都在瘋子和傷員身上，拉著岑聽昀趕緊悄悄過去撿手機，並撿起就走。
離開的時候他還聽人群裡有人討論。
“這不是住我們小區的董老四嘛？”
“怎麼，你認識他？”
“不算認識，隻是聽說過他老婆早年趁他外出打工跟人跑了，留下個沒斷奶的小孩，還是接了鄉下的老娘來才把孩子養活。”
“這麼慘？”
“還不止呢，他老娘和孩子身體都不太好，在這次高溫中先後走了……那時候董老四精神好像就有點不正常了，不過那時候大家都待在屋裡，沒什麼人關注。”
“唉，這麼說董老四也是可憐。”
“可憐什麼？可憐就能隨便殺人嗎？他可憐的話那地上無辜被他砍死砍傷的人可不可憐？”
“……”
身後的人群吵吵嚷嚷，對話內容已經走遠的沈落和岑聽昀漸漸聽不明晰。哦不對，岑聽昀應該能聽見，不過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為什麼要偷偷走？這是書上說的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
看書範圍還挺廣，雷鋒都知道。
沈落解釋：“不是，警察來了可能要叫你去警局錄口供做筆錄，你沒有華國的身//份//證，去了不太方便。”
好半天沒聽見回應，轉頭，岑聽昀沉默著，眼底的淺灰色仿佛陰雨天的天空。
男人抬起濃長的眼睫，嗓音依然是熟悉的低音炮，卻不帶一絲壓迫感的問他：“在這裡，出門是不是必須要有身//份//證？”
沈落內心莫名觸動了下，語氣帶著安撫：“倒也不是必須。隻要不是坐飛機住酒店之類的，正常購物可以使用現金。”
說完見岑聽昀蹙起劍眉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岑聽昀怎麼突然提起出門？還提到身//份//證。
他猛然間想起，一直以來都是他單方麵的決定不會主動讓對方離開，卻從沒想過對方是不是想要留下。
錢的問題？他不覺得岑聽昀會缺錢。
廢話，不提對方那堪比AI的記憶力，就憑岑聽昀的長相身材，隨便出賣下色相就能一夜暴富好吧！
至少他就很願意為此消費：(
想到這裡他脫口問道：“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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