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男人麵容沉靜,手起刀落,每一刀都準確無誤落在攻擊者的手腕上,頃刻間瓦解了劫匪們的戰鬥力。
不出5分鐘,路麵落了一地的刀槍棍棒,而不久前還叫囂著要搶劫的劫匪們個個躺在地上、捧著被挑斷手筋的手腕哀嚎。
此時他們還不清楚手筋斷了,即便以後傷口愈合也提不了重物。
深藏功與名的岑聽昀轉身淡定朝沈落他們走來,刀尖還往下滴著血。
圍觀的沈家人瞠目結舌。
沈信義:“小、小岑這是練過吧……”
沈正國:“幸虧有小岑在,不然咱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又是文弱書生,怕是要交代在這裡。”
他們不
覺得一個人圍毆一群還遊刃有餘的岑聽昀可怕,隻覺得有對方在隊伍裡,真是有安全感極了。
被明示文弱的沈落、沈其明:“……”他們承認自己戰鬥力是低了點,但文弱不至於吧。
沈落小小聲辯解:“岑聽昀看的書也不少。”不比他和沈其明少。
回神的付玲和祁梅斬釘截鐵:“那就是文武雙全!”
“聽見了嗎,誇你文武雙全呢,”沈落衝走近的男人笑,危機解除他整個人都放鬆不少,用目光檢查男人身上,“受傷沒有?”
聽見沈落誇他,方才還淡然視之的岑聽昀眼裡才漾起笑意,正想搖頭,想起什麼伸出握刀的手,刀尖朝內:“受傷了。”
沈落緊張地圍過去看,男人食指骨節處有一點擦傷。
“小岑受傷了,嚴重嗎?”其他人聽了也擔心地靠近問。
沈落:“……不嚴重。”說晚一點的話馬上就要愈合了。
但男人自愈能力強是一回事,他有沒有表示又是另一回事,體貼詢問:“不然我給你擦點藥?”
岑聽昀眼睛亮亮的點頭:“不要活絡油。”
當然不是活絡油,擦傷這種要用也用紅花油吧,不對,差點被繞進去了,有傷口得用YN白藥。
家長們憂心忡忡,“那你們趕緊回車上上藥,我們搬路上這些木頭。”那群劫匪們指望不上,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一個比一個快地逃走了。
唯有站得近看清了所謂傷口的沈其明萬分沉默。
“不用那麼麻煩。”沈落道,向男人確認周圍有沒有人在,得知逃走的那群人正頭也不回地遠離這裡,便走過去把路中間的木頭收起來。
囤著以後還能當柴火燒呢。
隨後他和岑聽昀上車抹藥,其他人留在下麵清掃剩下的碎玻璃和鐵釘。
清掃完後貨車繼續往前開,大家都體諒岑聽昀剛才出力又出血,紛紛表示不用他開車了,換了沈正國父子去。
於是抹完藥的兩人便搬了個小馬紮坐在中段的車廂邊欣賞風景。
未免路麵撲起的灰塵弄臟睡覺的床鋪,他們將用來隔斷的厚窗簾拉得緊緊的,隻揭開了貨車中後段的篷布。
身後沈信義夫妻和祁梅正心有餘悸討論方才的經曆。
沈落和岑聽昀麵朝外坐著,沈落看著掠過的景色說:“你知道嗎,之前我見到的高欄貨車都是拉肉豬的。”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比喻成肉豬?”岑聽昀疑惑。
沈落白他一眼:“你才肉豬,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他還說這一條條的欄杆很像監獄呢,從外麵看,他們這些車裡的人是不是很像被運走關押的勞改犯?
男人點頭:“哦。”似是想起什麼,挪動小馬紮蹭到沈落身側。
沈落沒好氣:“乾嘛。”
男人傾身過來,小聲問:“你要聞聞我有沒有體香嗎?”他原計劃是開車過來的10分鐘內回答對方的疑惑,可惜大家好像很緊張,洛洛都沒顧上問他。
沈落有點心動。
主要是這回YN白藥抹的少,根本沒壓住岑聽昀身上的味道,對方一離得近了,那股冷冷淡淡的香氣就長鉤子似的直往他鼻子裡鑽。
他朝男人勾勾手指。
岑聽昀又朝他靠了靠。
然後沈落揪著他的衣領聞了聞,果真聞到一股熟悉的冷冽香氣,讓人聯想到夏日清新的檸檬和冬日巍峨不化的雪山。
接著用不帶香味的濕紙巾擦擦男人脖頸,扒開對方衣領再湊近輕嗅。咦?那股冷香居然擦過後還有?
不由說悄悄話般壓低聲音讚歎:“你好嬌啊。”居然有體香,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