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57[三更](1 / 2)

與此同時,窗戶樓下的安德烈瘸著腿,正在瘋狂逃跑。

“該死的!白癡!蠢貨!”眼看身後的人影越來越近,安德烈不斷咒罵著。

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或許是精神高度集中數天,加上奔波許久的原因,安德烈今晚吃完晚餐後異常犯困。

他回到房間便睡著了,甚至沒空跟自己的室友討論今晚市長全家的詭異禱告,便倒頭大睡。

他睡得極好,直到半夜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屋外!!

四周是陌生的城市街道,市長家不知在哪裡。海風呼呼吹過,安德烈被吹得頭疼欲裂。

他起身走了幾步,身後一根木棍砸來,他右腳處頓時傳來一股錐心的疼痛。

“啊!!”安德烈瞬間跪倒,捂著劇烈疼痛的腳踝,嘴中不斷咒罵。

“該死的東西,讓我抓到你一定要殺了你!”

身前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安德烈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白天見到的那個被困在島上的遊客。

江宿流雙手插兜,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注視他跪在地上的場景。

“你很快會意識到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安德烈盯著江宿流,怒火和興奮兩種情緒交疊。

眼前的蠢貨,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煩。

這世上有太多普通人,沾沾自喜地生活在井底,自認為自己多麼了不起。殊不知這世界遠比他們想象中更神秘莫測。

安德烈站起身,艱難倚靠在身後的電話亭,興奮地望著江宿流,問道:“你知道能力者嗎?白癡。”

江宿流輕輕挑眉,微笑歪頭:“那是什麼?”

安德烈揉了揉自己的拳頭,點頭肯定道:“不知道嗎?那意味著你會有大麻煩了。”

他當即使用能力,卻發現自己的手段失效了。

沒有瞬移,無法憑空握住獵物的脖頸,更無法點燃大片火焰……所有獨屬於他的能力失效,就好像自己信仰的神明拋棄了他。

安德烈不敢置信,不斷重複嘗試,滿頭大汗。

江宿流從始至終隻是安靜注視著他,眼見安德烈在無數次失敗後,失去風度地破口大罵,他才緩緩開口:“蘇裡納海島是神降之地。海洋上下所有擁有智慧的生物,無論是人類還是怪物,都是千麵之月的信徒。”

他說:“這是獨屬於千麵之月的狂信徒聚集地,無數信徒的凝聚,讓其他神明無法來到此地,發揮應有的能力。”

安德烈察覺到江宿流看好戲的眼神,回想那份美味的晚餐,終於意識到什麼。

他抬起頭,瞪圓了眼:“是你!是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江宿流沒有否認,而是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說:“跑吧。”

他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安德烈,笑容溫柔:“如果我是你,就會跑快點,再快一點。”

安德烈凶狠地盯著江宿流: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江宿流看起來清俊瘦弱,即使沒有能力,他作為普通人也能打死麵前這個人!

安德烈當即反抗,伸出手準備讓對方好看,下一秒他便被迫舉起雙手。

“嘿老兄,你這是做什麼?公平對決不是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看著對方手中的木倉,氣地在心中咬牙。

江宿流麵無表情看著他,眼也不眨地扣動扳機。

一道槍聲響起,安德烈剛才試圖反抗搶奪的手章被打穿。血肉模糊的瞬間,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

在他疼得冒汗,江宿流拿出了一把刀。安德烈傷口太過疼痛,甚至沒空注意到這把刀。如果他仔細觀看,便會發現這是他今天看見江宿流削蘋果的那把水果刀。

當時他看見江宿流的目光,便錯覺對方會用這把刀紮進自己的心臟。

預感在幾個小時後成真。

江宿流蹲下身,拿起刀毫不猶豫地刺進他的腳踝。手腕翻轉,腳筋被挑斷的疼痛令人撕心裂肺,安德烈額頭的冷汗瞬間落下。

江宿流看著他,再次重複:“跑快點。”

說話間,他毫不猶豫地扳動扳機。

明知道他是在玩貓捉老鼠那套玩弄獵物的把戲,但麵對這個冷靜的對手,安德烈還是忍不住想要逃跑了。

他跑幾步便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身後的江宿流步伐不緊不慢,距離卻越來越近。

安德烈右腿被敲斷腳踝,本身便跑得不快。在強忍著腳踝疼痛的同時,他還不斷回頭觀察江宿流的距離,驚慌之下,一個不注意摔倒在地。

傷口頓時傳來鑽心的疼痛,安德烈抱著受傷的腳踝,在地上不斷打滾。

在安德烈驚恐的視線中,江宿流來到摔倒的對方麵前。

“隻跑了這麼一點嗎?”江宿流看了眼這裡到海邊的距離,遺憾道。

江宿流外表看上去清俊溫柔,可此時在安德烈的目光中,他就像是最恐怖的惡魔。

“你瘋了!你瘋了。”安德烈被嚇傻了,幾乎已經忘記自己是強大的能力者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生會對他緊追不舍,在大晚上追殺他。

“你竟敢對神明不敬。”江宿流風輕雲淡,轉過身背對他,隨手從牆上取下一把斧頭。

聽到這,安德烈努力回想,終於想起來自己當時對月銀隨口罵出的那句話。

他的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就為了這?隻是因為一句話?

安德烈遲鈍的智商上線,聯想到船上月銀曾說過那句信仰千麵之月,很快將她和島上詭異的事情聯係在一起。

他終於想通了一切,神情猙獰,低聲不斷咒罵道:“瘋子!瘋子!”

江宿流轉過身的同時,地上的安德烈猛地起身朝他撲了過去,神情憤恨:“去死吧!你這個瘋子。”

迎接他的是江宿流回頭揮來的斧子。

斧頭背麵狠狠砸上腦袋,安德烈眼前一黑,腳步都踉蹌幾

步。他手顫抖著撫上頭部的傷口,不敢置信地看向江宿流,身體晃悠著倒下。

鮮血迸濺,安德烈看見自己臉頰上有血液迅速流下,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嚇得愣在原地。

“你知道我最恨什麼嗎?”江宿流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地上的金發男子,風輕雲淡地解開腕間的手表,然後將它放在一旁的座椅上。

他所有動作都極其冷靜,就連拿起斧頭朝著安德烈走來時,眉眼間甚至都沒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