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36等三年(1 / 2)

葛君山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見到了趙建安。

不過,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趙建安真就匪夷所思。

他和葛君山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所以怎麼也想不通對方的來意。

呷了一口茶,趙建安打破沉寂,“是這樣,我這人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話你不妨直接說。兜來兜去的,沒這個必要,你說是嗎?”

葛君山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試探地開口問道,“聽說市中有一個叫楚若渝的學生?”

趙建安心裡咯噔一下。

他倒不覺得楚若渝會在外惹是生非,聯想到葛君山京市中醫藥大學校長的身份,突然有些明悟。

想明白後,他緊繃的姿態不由得放鬆下來,“是啊,怎麼了?”

葛君山理所當然地開口,“雖然楚若渝才高一,但以她的能力,中醫藥大學可以破格招錄。我建議她直接跳級到高三,參加明年的高考。”

把該走的流程走完,其他人也沒法有異議。

趙建安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他有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等楚若渝高考時,各校會爭破頭。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才高一,竟然有大學校長直接登門了。

真是夢幻。

思及此,趙建安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他這個提議,“不行。”

葛君山本以為他有顧慮,還貼心地規勸,“彆擔心文化成績,隻要她去高考就行。”

一想到楚若渝神乎其神的醫術,他就有些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把楚若渝帶回學校,“我都會安排妥當的。”

趙建安握拳抵唇輕咳一聲,“不行。”對上葛君山疑惑不解的目光,他十分認真,“你怕是誤會了什麼?以楚若渝如今的學習成績,就算參加高考,一定是名列前茅。”

葛君山更不理解了,“那你在顧慮什麼?”

趙建安理直氣壯地回道,“以楚若渝的年紀,還能參加三年競賽,她答應過我,會替校爭光的。”

且楚若渝馬上要作為交換生出發去雅中,人要是跑了,他拿什麼得瑟,“要不你等三年吧。”

等三年?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葛君山有些惱怒,“你這完全是為了一己私欲而置學生的前途於不顧,你知道楚若渝在中醫上的天分有多卓越嗎?早兩年提前進修,她能學習的更多。”

換成其他人,趙建安可能會有些羞愧。

可對象是楚若渝,他真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我知道啊。”他索性說了大實話,“可我更覺得,楚若渝的水平已經到了一定的水準,就算去了中醫藥大學,也學習不了更多。”

郝秉嚴算厲害的了吧?

但在楚若渝麵前,不還是乖得跟學生一樣?

人家才不傻,肯定是楚若渝的能力遠高於他,他才會表現的如此。

葛君山有些傻眼,更啞口無言。

這和他想象的場麵完全對不上號啊!!

最後他實在沒有話說,“我要見楚若渝,我就不信她和你一樣的想法。”

趙建安聳了聳肩,“人不在學校。”

他起了戲謔的心思,“聽說過馬井程嗎?鋼琴界的大家,他帶著楚若渝考級去了。”

真煩。

以前隻需要防著彆的高中來挖人。

現在倒好,連大學也得防起來。

活這麼久了,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兒!

葛君山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嚴重懷疑幻聽了,“鋼琴?”

鋼琴是什麼鬼?和中醫差了十萬八千裡。

趙建安從葛君山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他慢悠悠道,“你以為楚若渝的鋼琴天賦,比中醫的天賦差多少?”

葛君山的神情,一寸寸的龜裂。

*

趙建安並沒有欺騙葛君山,楚若渝的確在考級。

隻不過是鋼琴協會內部的等級。

馬井程先把楚若渝帶到自己的專屬琴房,“你先練習一下,找找手感。”

這段時間在他的悉心教導下,楚若渝的進步十分神速,“彆緊張,以你的水平完全沒問題。”

楚若渝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目送馬井程離開。

門外瞬間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這是馬老的專屬琴房?她什麼來頭啊?”

“從沒有見過馬老對人這麼溫和。”

“該不會是親孫女吧?”

“彆胡說八道了,馬老隻有一個外孫,哪來的孫女?霧草,該不會是馬老的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