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9喜脈(1 / 2)

葛君山正絞儘腦汁地想辦法試圖說服楚若渝,冷不丁聽到叫喚聲,他下意識地回頭,當見到郝秉嚴滿是溝壑的臉龐,驚喜地瞪大了眼。

這瞬間,他竟然有些老淚盈眶,“你怎麼在這?”

當年匆匆一彆,再見麵已物是人非。

郝秉嚴同樣心潮起伏,“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電光火石間,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試探性地開口問道,“你是為了楚若渝來的?”

不然他真的想不到彆的理由。

葛君山連連點頭,“是啊。”

郝秉嚴“哦”了一聲,既然是為楚若渝來的,那就沒什麼稀奇了。

“你和楚若渝很熟悉嗎?”

葛君山忽然有了想法。

郝秉嚴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

葛君山瞬間像是打了雞血,“那你快幫忙勸勸,讓她來中醫藥大學讀書。”想到楚若渝油鹽不進的態度,他就有些頭疼,“在高中蹉跎三年,這不是浪費時間是什麼?”

郝秉嚴哪裡敢瞎勸,他先問了楚若渝的意思,“你不想去中醫藥大學嗎?”

楚若渝堅定地搖了搖頭,“你來的正好,你幫我勸勸他吧。”

郝秉嚴感覺自己要裂開了。

當然,作為一個合格的狗腿,他不會違背楚若渝的任何要求,深思熟慮後便問葛君山,“她為什麼一定要去中醫藥大學?”

葛君山被問懵了,他伸手拍了拍郝秉嚴的肩膀,“你是傻了嗎?中醫這麼落後,當然需要新鮮血液才能壯大發展。她有這個能力,有這個水平,我相信在中醫藥大學裡,她會變得更厲害。”

郝秉嚴嚴肅地搖了搖頭,發自肺腑道,“不,她已經很厲害了。個人覺得中醫藥大學並不能讓她的能力得到提高。”

葛君山:“???”

這郝秉嚴是被邪祟附身了嗎?

他有些生氣,“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但凡國內個個有名的醫師,都是從中醫藥大學出來的。”

換做以前,郝秉嚴要是知道自己會對一個人如此推崇,絕對是嗤之以鼻的。

但現在,真香。

他一字一句,語氣認真,“楚若渝就算不去中醫藥大學,也能夠憑一己之力發展中醫。”

楚若渝有這樣的絕對實力。

聽到這話,葛君山有些想笑,但他笑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郝秉嚴不說假話,他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冷氣。

郝秉嚴見他不再說話,索性給他留了思考的空間。

想到來這兒的正事,他向楚若渝介紹了一下靳言和他的妻子兒子,“他們是特意趕來向你道謝的。”

小男孩掙脫了女人,邁著小短腿就跑到楚若渝的身旁,肉乎乎的手因為少了兩根手指而顯得有些怪異。

楚若渝立刻就想起來了,可不就是在黃文波辦公室裡用火灸治療的小男孩麼。

她蹲下身,讓自己和小男孩一個高度,先檢查了一下肉瘤的情況,然後抬頭看向女人,不解地問道,“他的情況比之前好了不少,是還有什麼擔憂嗎?”

相較於初見的狼狽和憔悴,現在女人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疲憊之色一掃而空,容光煥發,聽到楚若渝問話,她連忙擺了擺手,“不是的。”

說著她臉上露出了一抹羞赧,“當時匆匆忙忙的,什麼都沒有準備,所以就沒答謝您。”

靳言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見到楚若渝過分年輕的臉龐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兒子的病有多磨人,他比誰都清楚,所以等妻子說完話後,他又接著道,“你保住了他的手,就等於保住了我們全家的希望。”

靳言是個難得的癡情種,對妻子一心一意。

兩人結婚多年,也就一個孩子,可偏偏得了這樣的怪病。

哪怕他家財萬貫,卻偏偏拿這怪病沒辦法。

女人見小男孩纏著楚若渝,笑著上前拉了楚若渝一把,“彆慣著他,他這孩子人來瘋。”

自從沒有痛苦的折磨後,孩子的性格都開朗了不少,衝著這一點,她真是恨不得把楚若渝當菩薩供起來。

楚若渝神情有些微妙,她並沒有回答,隻反手扣住女人的手腕,下一秒,她鬆開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恭喜。”

女人有些懵。

恭喜?

恭什麼喜?

見楚若渝笑而不語,她忽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抑製住想要尖叫的念頭,“我懷孕了?”

她一直想替靳言多生幾個孩子,但奈何沒這個緣分,尤其是兒子還身染怪病,她的心理壓力彆提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