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76第一堂課(1 / 2)

楚若渝滿目狐疑,“照現在的趨勢,餘朗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言下之意,有話快說。

餘文軒的眼眶微微泛紅,他鄭重其事地九十度鞠躬,並表示真摯的謝意,“辛虧有你。”

餘朗死了,餘家肯定分崩離析,所以楚若渝救得不僅是餘朗,還有整個餘家。

他斬釘截鐵地承諾,“我們餘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隻要不違法亂紀,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照辦。”

老教授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餘司令是鐵骨錚錚的人物,得了他的青睞,這楚若渝一定會飛黃騰達,他眼裡流露出些許的羨慕。

有一說一,這樣的話,楚若渝真是聽膩了,她敷衍地點頭,“我知道了,還有彆的事嗎?”

餘文軒愣住,他探究的目光落在楚若渝臉上,那雙清澈的眼眸裡並沒有因為自己給出的承諾而有任何波瀾,仿佛這隻是一件稀疏尋常的事。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若渝見他不說話,“那我就先走了。”怕患者家屬擔心,她又添了一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京市,有問題找我,彆擔心。”

目送著楚若渝的背影遠去,餘文軒忽然一拍大腿,“楚若渝是馬井程的徒弟?”

雖然郝秉嚴跟著楚若渝離開了,但是葛君山並沒有,聽到問話,他迅速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是。”

餘文軒忽然扭頭看向趴在玻璃窗旁的中年美婦,“馬家前幾天是不是送來一份邀請函?”

中年美婦雖不明所以,但她是個聰明的,仔細一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被我拒絕了。”見公公神情瞬間黑了,她連忙亡羊補牢,“我再去說一聲。”

以餘家的煊赫地位,斷然不會有拒絕的可能。

餘文軒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他太明白神醫到底意味著什麼,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定要把人哄好。”

尤其是楚若渝年紀輕輕,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走出軍區醫院,郝秉嚴忽然把楚若渝拉到一旁,他老臉微紅,聲若蚊蠅,“今天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楚若渝環顧四周,一片烏漆嘛黑,她反問,“今天?”

郝秉嚴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原本他是不準備麻煩楚若渝的,但誰叫事情就是這麼湊巧,被他給碰上了,“今天是切脈針灸授課的第一天,我有點慌,想讓您去坐鎮。”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隻要楚若渝在身旁,他就感覺十分踏實。

楚若渝思忖片刻,到底還是答應下來,“行。”

郝秉嚴鬆了一口氣,然後自己揭短,“原發性肝癌能被治愈,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所以第一批能學習切脈針灸的學生,都是一些老中醫。”這是他精心琢磨挑選的學生,“讓您見笑了。”

楚若渝並不覺得好笑,相反還很佩服郝秉嚴。

郝秉嚴付出的並不比自己少。

她歪了歪頭,鼓勵道,“不必妄自菲薄,你也很厲害。”雖然醫術欠缺了一些,但後天能夠彌補,所以這話她說的真心實意,“我當你第一批學生。”

郝秉嚴心裡彌漫著感動,心臟更是暖暖的。

楚若渝找黃子雄請了一天假,選拔賽本來就需要兩天,第二天沒她什麼事,黃子雄很快就答應。

現在的他一點兒也不排斥楚若渝行醫,畢竟,最需要防範的還是孟京羽那綠茶。

楚若渝跟著郝秉嚴回了家。

郝秉嚴無兒無女,家裡冷冷清清的,家具擺設都相當簡潔,“被褥我都曬過,都是乾淨的。”

這瞬間,他忽然覺得,家裡有個小丫頭也挺好的。

楚若渝熟練地給自己鋪床,“好。”

*

翌日清晨。

郝秉嚴起了個大早,但他意外地發現,餐桌上擺放了包子、茶葉蛋、油條等早點,還熱氣騰騰的。

他相當的詫異。

楚若渝從衛生間走出來,早點是她晨跑時順道買回來的,剛洗完澡的她,輕透嫩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過如此。

看到郝秉嚴眼底一片烏青,她調侃道,“怎麼,沒睡好?”

比她一個客人還像客人。

郝秉嚴的確是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睡著覺,激動的。

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從衣櫃中找出一套過年時穿的新衣服,對著鏡子捯飭了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

不過臨出發時,他還是有些緊張,反複的確認,“我真的可以嗎?”

楚若渝:“……”

安慰不動了。

不管郝秉嚴如何糾結,很快兩人就到了仁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