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砳砳提出的問題得不到群眾互動。
城主夫人嘴唇蒼白,上下唇還哆嗦著磕磕碰碰,可她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許砳砳看到她這樣,再一對比她剛才敷衍了事的態度,許砳砳乾咳一聲,道:“我覺得我有必要重新回答你的問題,溫柔和善解人意可能殺不死妖怪,但若是你再不對我溫柔和善解人意一點,就算要我在不白城裡屠城,我都能辦得到哦。”
“…………”
許砳砳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不啻驚雷,將對麵的人族都轟炸得魂飛九天。
第一夫人至今見過多少任人族先知,不僅從未見過能夠和妖怪一樣施展法術的人族先知,她也從未聽過會如此放話的人族先知啊!
許砳砳看見場麵一度很窒息,不得不在四大妖靈的一致好評聲中學會了反思,現場的氣氛太僵了,與剛才城主夫人單方麵敷衍應付他一樣,這樣是聊不下去的。
許砳砳剛想安慰他們「你們隻需對我保持一丁點兒敬畏心就好,怕是要怕的,但也不必太害怕」,主動和他們緩和下緊張的關係,他就被旁邊的人抓住了手腕。
許砳砳回過頭,就見城主之女擔心地說:“你先彆屠城……”
許砳砳晃了一下手。
城主之女才鬆開手,急道:“好好商量。”
許砳砳爽快地答應:“行。”
在許砳砳幾句話的威嚇下,首先換來的是第一夫人顫顫巍巍的一聲:“請……還請先知大人坐下說。”
城主夫人不敢再躺著見客,全身肌肉緊繃地坐直起身來,在她對麵一米處有另有兩張單人的座椅。
許砳砳沒有坐,說:“不了,我得站離你遠一點,指甲油的味道太衝。”
“……”
城主夫人渾身一僵,坐在小板凳上的美甲師更是聽得肝膽顫,拿著指甲油刷的手不住地顫抖。
城主夫人用的指甲油必是最環保的產品,還是花香型的,味道不僅不衝,還帶有淡淡的花香。
許砳砳倒也不是故意找茬,他既沒有聞到刺鼻的甲醛味,也沒聞到花香,隻是他忘不了以前在現實中誤入地下商場美甲區的難忘經曆,在美甲街裡產生的恐懼讓他對指甲油這一產品有了種族偏見。
第一夫人的表情僵了一會,又著急忙慌地指使親衛:“快……快把座椅抬過去。”
四名親衛一下子都慌了神,四人皆呆若木雞地你看看我來我看看你,又被第一夫人一聲嗬斥“快點”嚇得飛魂附體,爭相恐後搶著將兩張椅子都搬到許砳砳身後。
城主之女和許砳砳各坐一個位。
看到許砳砳落了座,城主夫人稍稍放心,她正絞儘腦汁地想話題,就聽許砳砳毫不客氣地對她說:“其實我和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城主夫人臉上的笑容僵得生生烙下兩道法令紋:“……”
許砳砳抬起左腿朝旁邊跨了一步,他轉過身去,與城主之女麵對麵。
許砳砳看見城主夫人吃癟,心情也大好,愉快地問城主之女:“你剛說你有籌碼可以向萬耀殿殿主求和。”
城主之女點了下頭,她表情堅定,並不像是空口說大話。
許砳砳問:“那我能知道是什麼籌碼嗎?”
對麵的城主夫人也豎起耳朵。城主之女一如既往溫溫柔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能哦。”--
許砳砳:?
許砳砳轉過頭看了城主夫人一眼,城主夫人被許砳砳這一眼掃得渾身抖擻,許砳砳又轉回頭去,了然地對城主之女點頭道:“哦,好吧,你私下再告訴我吧。”
但城主之女輕輕地搖頭,鄭重道:“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秘密,不能說,很抱歉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