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番外一:獵場(含舅舅王明懿線)(2 / 2)

金枝寵後 藤鹿山 7860 字 4個月前

回來答話的宮人苦著臉道:“王姑娘去追著一隻豪豬去了,說射中了把毛全拔了送給娘娘。”

玉照聽聞好笑道:“我要豪豬毛做什麼?”

雖是這麼說,心裡已經盤算好要用豪豬毛做什麼了,有些迫不及待的回了營帳,遠處似乎有人射來了獵物,許多人前去圍觀喝彩。

她沒興趣便沒去,入了營帳就見裡頭擺著一壺酒水,顏色粉紅,她倒了一盞出來聞了聞,酒香濃鬱,泛著一股清甜。

玉照舔了舔嘴角,正好渴了,反正如今自己身子大好,連太醫都說能正常飲酒,能放進道長營帳的總不會有毒,她一仰頭,就將那一盞粉酒喝了。

喝完皺眉咂咂嘴,覺得味道說不出來的奇怪,倒是不難喝。

要是叫道長回來,指不定就不準自己喝。

玉照乾脆將一壺酒都喝了個精光。

這酒意上頭,瞬間玉照就感覺渾身發燙,神魂顛倒。

...

趙玄與穆從羲一路,獵殺了一隻黑熊,一頭麋鹿,倒是還有幾分興致。卻見穆從羲臉色不甚好看,也知他戰場上中了毒箭,如今怕是沒有大好。

那毒也是蹊蹺,他原先在雲間時便得到了消息,立刻派了善於解毒的太醫過去,縱然如此趙玄也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不想穆從羲竟然如此快便好轉了。

趙玄略略垂眼,將手中弓箭丟給一旁李近麟,策馬朝著營帳處出去,一邊問道:“你中的蓇葖毒,如何解清的?”

穆從羲神情有些複雜,緩緩道:“說來也是奇怪,解毒方子,竟然早早有人送給了臣的部下......”

當時主將中毒,危在旦夕,整個軍心動蕩,軍醫得了方子,隻得死馬當活馬醫一回,誰成想百年無人能拔除乾淨的毒,竟然被不知何處來的方子破解了。

趙玄聞言倒是頗為平靜,似乎早早知悉一般,靜靜地道:“你知道是誰?”

穆從羲緩緩點了點頭,“當年臣的義兄便是中了此毒,卻能掙紮活了七八年,想來,許他有什麼特殊的方子延緩了毒性......除了他臣再想不出第二人。臣知他的兒子如今還在獄裡關著,臣有些疑惑,事關當年之事,陛下能否通融一下,臣想去問一問。”

顧升身份之事,趙玄最不想旁人知曉,可也不知如何想的,穆從羲的請求,他竟然未曾拒絕。

“叫陳獻修領你去。”

穆從羲心下佩服趙玄的心胸,並不忌憚臣子功高,他自來慶幸自己落世的巧,忠心的臣子每朝都有,如此胸懷的帝王卻是世間罕見,他比他父親真是幸運的多。

當下便毫不客氣:“那臣立刻前去,晚上也不耽誤了晚宴。”

穆從羲卻不知他這一去,還沒去獄裡見到人,反倒是先將未來媳婦兒給救下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趙玄不與他嬉皮笑臉,縱馬回去,卻不見玉照的身影,他詢問了近侍,才知那小姑娘竟然早早回了營帳。

...

玉照隻覺得百爪撓心,全身像是有蚊蟲撕咬,叫她止不住的呻吟出來。

窸窸窣窣的悶哼引來了營帳外側的清寧,清寧在營帳外朝內問候了一聲。

玉照知曉這是一件不能說出口的事,死死咬著唇瓣,朝她道:“無事.......”

而後又是一陣陣難耐,她覺得越來越熱,渾渾噩噩的將外衣脫去了一件,躺去了床上貼著冰涼的床畔,似乎清醒了些。

便聽到外頭的叩拜聲,男子的腳步沉穩,直奔營帳而來。

趙玄昂首闊步掀開簾子朝她而來,身姿挺拔,腰間束著躞蹀帶,麵容清雋,這張臉,無論何時,放在哪裡永遠沒得挑,哪怕穿著最普通的衣袍,人群之中最顯眼的永遠都是他。

他伸手摸了摸玉照緋紅的臉,一雙濕漉漉泛著豔光的桃花眸,玉照隻覺得他的指腹冰涼的很,忍不住顫了下,難耐的哼了一聲。

趙玄眼睛眯了起來,低頭去湊近她盯了她半晌,看向一旁空了的酒盞,麵色微變,有些嚴厲道:“你喝了鹿血酒?”

玉照嚀了一聲,才不管他嚴厲的語氣,叫了一聲“......我難受......”

說完便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手指泥鰍一般要往他的袖裡鑽,後又嫌不夠,整個人往他衣襟裡鑽去。

將他襟帶扯亂,不一會兒人前一絲不苟的聖上便衣衫淩亂,多了幾分放蕩不羈。

趙玄有些按捺不住,捏住了她柔軟的手,不叫她胡作非為,偏偏這人無賴,眼見就要哭出來。

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下,鬆開了手,看著她瑩白如玉的細頸肩臂,臉上嬌豔欲滴,紅唇微張。

汗珠一滴滴從趙玄額上彙聚,自發鬢滑落。

玉照仍不願鬆開他,皺著眉扭來扭曲,一會兒伸手非要他抱,趙玄氣息愈加紊亂,胳膊用力攥住她,神情隱忍而又痛苦,渾身緊繃。

周遭像是火爐一般,他緊緊回擁住了軟成一灘的人兒,理智殘存,擔憂明日她回城路上勞累不堪。

沙啞道:“天色尚早......”

玉照閉起了眼睛,生氣了起來,道:“不早了不早了,要是下個月......”

他目光隱晦,問她:“下個月......如何?”

“下個月、”玉照睫上掛著淚珠子,口齒不清道:“我要、是還沒好消息,我就再不搭理你。”

趙玄無線唏噓起來,覺得左右為難,覺得壓力太大,甚至開始恐慌起來。

哪有人忍耐得住這般的,他打算放縱一次便好,可算算日子,又不禁憂心忡忡,要是現下真叫她有孕了,孩子豈非降生在寒冬臘月裡?

豈不是在折騰她?

可理智上是這般想著,哪裡還堅持的住,最終隻得全聽了皇後的話,半推半就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