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2)

還不要名分,我呸——

當人妻子的,就沒一個樂意看見這號人的。

紅燕垂著頭,捏著衣角的手指骨節發白,往呂老太太身邊又貼了貼,抓著呂老太太的衣袖,神色懼怕,又不敢反駁。“大姨!”

“胡說什麼?什麼通房丫頭?你們倆好歹一塊兒長大的,你怎麼能這麼說她?還有……都哪兒聽來的瞎話,咱們家可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你可不許到外頭胡說!”

呂老太太難掩尷尬,心虛的很。

誰讓閨女說的那些個事兒,也跟她脫不開關係呢!

“現在都是新社會了,那些個舊社會的玩意兒,再不興了,嘴上可得把門兒。”

“喲……媽,您還騙我呢?”

呂雁鳳嗤笑一聲,懶懶的收回眼神兒,“能乾還不能說了?媽你也真是,我哥好好日子的過著,您乾嘛瞎折騰?叫人攛掇著什麼都敢胡亂摻和。雲雲都這麼大了,我嫂子對您怎麼樣,院子裡誰不知道啊,您這麼乾,我都看不過眼,我跟您說,不行啊您這!”

“您還知道現在是新社會了?那弄那些個不要臉皮的破事兒乾嘛?再說,我嫂子對您什麼樣兒,您心裡不清楚啊,這麼些年——您再看看你乾的這事兒,媽,不是我說,你這樣的婆婆可不怎麼著啊?哎……您不會是看我嫂子失憶,沒娘家人撐腰,可勁兒欺負人吧?”

這要是她婆婆乾出這事兒,她早翻桌子翻臉扯脖子乾架了。

還不是欺負人勢弱!

呂雁鳳就是看不慣,不管人還是事兒!

呂雁鳳跟紅燕那是一百個不對付,自打頭一回見麵,就沒順眼過。

這樁官司可是追溯到十幾年前。

當時,紅燕還不叫紅燕,叫紅丫,那時候剛到呂家,過上跟村裡完全不同的吃飽穿暖的日子。當上城裡人家的姑娘,這丫啊丫的,就不那麼順耳了,不行啊,這名字太土氣了,聽著一點兒不洋氣,也不城裡人。

紅丫磨著她大姨想要換名字,可到底叫什麼好呢?

這就不得不提呂家唯一的大姑娘呂雁鳳了,紅燕關於城裡小姐的認識概念,全都來自呂雁鳳,吃的穿的用的,說話姿勢什麼的,都是現成的模板照著來的。

所以,名字這麼個重要的東西,自然也要緊跟著。

姓是不能改了,可名字能啊!要不是呂雁鳳摔了碗,如今紅燕就不叫紅燕了,該叫紅雁鳳。

原本呂雁鳳的雁是燕子的燕,可就是因為膈應,她自個不聲不響,拿了戶口本改了大雁的雁,回來把本子往桌子一撂,再瞧一瞧呂大姑娘的一臉殺氣,一個都沒吭聲,家裡就這麼默認了。

打那以後,但凡呂雁鳳有的,紅燕敢伸手想要的,呂雁鳳一個巴掌就過去了。

要說這家裡,紅燕最敬畏的是呂老,可最怕的卻是呂雁鳳,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紅燕是一點兒不樂意招惹,能躲就躲。

如今,就這麼叫人說到臉上,紅燕也是不敢反駁,她真是怕了。

可呂雁鳳可沒想著就這麼算了。

不過,她是對著親媽來的,

“媽,今兒我這話給你撂這兒,我哥一家要是因為她讓給攪和散了,回頭雲雲那兒,我就得跟他說,都是他奶奶的功勞,回頭看您大孫子原不原諒您。還有那破壞彆人家庭的混賬東西,回頭我就告到公安局去,一個流氓罪肯定是跑不了,不安好心的東西就該一輩子吃牢飯。”

“雁鳳,不能胡來啊,都是自家人。”

深諳自家閨女脾性的呂老太太,可是嚇了一跳,連忙開口。

“呸!”

站起身,拍了拍手,呂雁鳳瞥了眼紅燕發白的臉色,嗤笑一聲,

“我什麼性子,你們都知道,要敢讓我哥我嫂子不痛快,就是讓我不痛快,誰讓我不痛快,我就讓她一輩子不痛快。”

自家人,嗤——誰是自家人她心裡清楚著呢!

威脅了一通,看著沒了人色的紅燕,和著偃旗息鼓的老媽,呂雁鳳滿意的轉身,找她嫂子說道去了

自打知道娘家出事,她心裡憋著好些話想說呢!

當著柴靈慧的麵兒,呂雁鳳是這麼說的,

“嫂子,這事兒確實是老太太不對,我替老太太跟您陪個不是,往後我盯著咱媽,我不否認,我有些偏袒咱媽,可看在我哥和雲雲的份上兒,您多擔待——罪魁禍首是紅燕,她這人心黑手毒,最愛背後使絆子,就是這回,也多是攛掇著咱媽,時日久了,老太太耳根子軟,人老了分不清是非,辦了糊塗事兒。”

呂雁鳳自覺口下留德,其實,讓她說,就是她媽好日子過久了,閒的發慌,沒事兒找事兒,這才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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