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下來吃飯,雖然少吃一頓,尤其是晚上,說不定奶奶她挺樂意的,誰讓她不是總嚷著減肥的麼?這不正好。
閨女向著自個兒,柴老爹自個兒偷著樂,開心的不得了。麵兒上還得繃著,當著彆人的麵兒,柴老爹張了張嘴,咳嗽了兩聲,背著手出門消食去了。
他就是不說,不說,閨女就是對他最好,心裡那個美啊裡格楞兒!
阿雲也不說,隻拿一雙溫柔的眼睛直直的望著靈晨,直看的靈晨心裡頭罪惡感矛頭,撓了撓下巴,乾脆院子裡架起火,親手烤了一隻兔子,抹上一層蜂蜜,還有鹽巴、孜然和辣椒麵兒。
前後左右比劃了半天,選了自己覺得比較肥的那條兔腿,孜然和辣椒麵兒加倍,挑了個白瓷圓盤擺上,顛顛兒的給送樓上哄人去了。
捧著手裡盤子,靈晨不怕肉掉了,就怕一不小心把盤子給碰了哪兒,灶房裡擱了一整套,她奶奶拿來時候,她不經意的瞄見上頭標的價錢,真是倒抽一口冷氣。
對於餐盤都要自備的豐元芝,靈晨打心眼裡兒覺得——矯情,忒矯情。可誰讓人家是她奶奶,沒彆的法子,哄著唄!
也稀罕了,瞧著一副講究做派的老太太,竟然喜歡味道重的吃食,什麼香辣蝦,麻辣魚……嘖嘖,自然了,隻能心裡叫一聲,說出口可是個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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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豐元芝見了烤兔腿上紅紅的一層,眼睛刷的亮了,不過,還是矜持的拒絕的一下,然後靈晨就死氣白咧的非要送,最後她勉為其難的在孫女懺悔的淚水中收下了這份遲到的歉意……
咳咳咳……以上純屬腦補。事實上,靈晨問了一回兒,豐元芝就是回應的遲了點兒,靈晨身子都扭了一半,看著人不餓,打算回去自己吃了,豐元芝動作靈敏的起身,搶過,轉身,坐下,‘啊嗚’一口啃上去,留了個牙印,這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好了,這下子搶不走了。
覺得孫女心裡還是有自己的豐元芝,吃著寶貝兒孫女的孝敬,心裡頭高興,就給靈晨告知了自己剛知道的消息,
“你父親,哦,就是顧先生……你明白的那個,他跟他老婆鬨翻了。”
靈晨一頭霧水,隻當奶奶八卦心起,“哦,打起來了,臉撓花了?”
“瞅你那幸災樂禍的嘴臉。”豐元芝嫌棄了一句,隨即表情一便,十分讚同的點頭,“不過,我也覺得他們活該。”
跟豐元芝相認之後,靈晨該知道的都一一知道的清楚明白,因此,自己無緣的親生父親原來已經見過麵,原來是那個看起來像腦子有病的男人,原來他後娶的媳婦兒是張玲子的同胞姐姐,原來……生活無處不狗血!
靈晨對手指,不怎麼在意,“您是不是呆在這煩了,沒熱鬨看心裡可難受了吧?”
現在連親兒子都不放過,簡直太殘忍……
雖然她不認親生父親,可豐女士一口一兒子的,
“其實,顧先生不是您親生的吧?她是您埋在顧家的一顆炸彈,好叫他們日子過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她絕對相信她奶奶豐女士能乾的出來,豐女士和顧家老頭的恩怨,她可是了解甚多。
豐元芝擦了擦嘴,優雅的白了孫女一眼,不屑撇嘴,
“又想攆我走?我才不上當。甭笑話我啊,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鬨起來麼?”
靈晨眼睛發亮,舉手發言,“性格不合。”舉凡夫妻鬨掰,都隻有這麼一個答案。
“嗬嗬——你懂得真多。”
豐元芝笑眯眯的刺兒了孫女一句,就給解答了真相。
“因為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