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最是眼明心亮,看家中情形不對,跟靈晨對了個顏色,悶不吭聲的往公安局跑,直說有人訛詐耍賴。
到底是欺軟怕硬一群人,見了穿製服的,腿先軟一軟,胖女人本想撒潑,讓人肅臉一瞪,登時乖的跟鵪鶉似的。
張天民捂著讓閨女踢了一腳的小腿肚,忙笑著招呼,一同到公安局走一趟。
事情一目了然,還有欠條為證,張天民站著道理一方,隻是幾個人叫嚷不停,直說欠條是假的,是個小丫頭硬拽著她們摁了紅泥印兒。
“她拽著我,胳膊差點折了,不是我自願摁的,她們說瞎話,姓張的不是個東西……”
張天民才不管這些,隻對著公安道:
“除開欠條不說,當天借錢給她時候,有好些人看見得,都能作證。”
轉臉衝著又哭又叫的幾人,板著臉厭惡的道:
“真是喪心病狂,良心讓狗吃了,我好心借錢給你急用,你們看我冤大頭就想賴上我,好心沒好報,像你們這樣的臟心肝的真不值得同情,早知道今天我一分都不會給你們,誰的錢不是辛辛苦苦掙得,合著就你們聰明想著不勞而獲,這就叫惡有惡報。”
末了又來了句,
“我的錢一分不少,都得還了,少一分我就告你們去。”
當著人麵不好說,張天民心裡發狠,非得叫人砸了她們家不可,不然真當他是軟柿子。摸了摸小腿,疼勁兒猶在……滋,閨女真敢,肯定青了都!
張家門外,靈晨背著手,下巴微挑,看著一直笑個不停的晉殊,氣悶:
“看戲過癮麼?”
“厲害!”晉殊豎起大拇指,朝著靈晨晃一晃。
靈晨腦袋氣的發暈,再玩不來婉轉,直接質問:
“你好意思麼?你這麼聰明的人,看不出來這是我家家裡事兒啊,都不知道回避啊,還有沒有眼力勁兒?”
真是的,都暴露了暴露了。靈晨腦子裡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乾脆破罐子破摔,一碎到底了。
衝著晉殊瞪眼,笑,笑,笑——笑麵虎!
晉殊笑迷了眼,看著小姑娘臉蛋通紅,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兒,忽的抬頭看了看天,
“天兒不早了,今天不能練習了,明天晚上再開始了,我先回去了。”
靈晨隻覺一拳打在棉花上,簡直太可惡了,
“還沒回答我問題呢,走什麼走!”
晉殊笑的越發愜意,絲毫不在意靈晨炸毛,
“回去吧,時候不早了,趕緊休息,明天還得上學呢。”
說罷,趁靈晨不妨摸了摸她腦袋,趕在被拍下來之前,大步離開了去。
靈晨叉腰瞪著晉殊背影,恨恨的嘟囔了句:
“真是可惡,那些女的眼瞎了?怎麼就沒瞧出他是個表裡不一的,不就是有張漂亮臉蛋麼?有什麼了不起。”
說罷,又隱隱有些訕訕,好像……大概,她也看上那張臉了。
“就剩一張臉能看了。”
恨恨跺腳,靈晨忿忿轉身,“砰”的關上門,
張天民處理好了,回頭衝著一臉委屈的媳婦兒,好一通詛咒發誓,張玲子麵色發軟,可又有些遲疑,看的張天民心裡直發怵。
“光說不行,你得給我寫個書麵保證,作出深刻檢討,往後不能再犯。”
張天民眼前一黑,好生哄著媳婦兒,軟聲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