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胡說八道(1 / 2)

打量一圈兒, 屋子裡的臉兒有生有熟, 半生不熟, 有些見過有點兒印象, 可具體叫什麼就不清楚了……索性她也就不必特意去記, 晉殊要是覺得需要自然會讓她熟悉認識的。

晉殊替靈晨拉開椅子,自己挨著她左手邊兒坐下,屋子裡頭談笑聲漸起,靈晨抬眼看了下,桌上大的很, 人也不少, 上頭擱了兩個銅鍋子,都是鴛鴦鍋, 外圍擺了一圈的菜,葷的素的都有, 湯冒著熱氣,還沒動筷子呢。

這是等著晉殊!

果然,人一到齊,服務員送上開胃菜,桌上立馬熱鬨開了。

靈晨也不打算認識親近哪個, 隻管悶頭吃喝。

挑著喜歡的菜自個兒涮,遠點兒的毛肚, 自己夠不著,戳戳晉殊,示意他眼頭兒活些, 趕緊的幫忙哦。

捏著筷子點了幾樣,晉殊任勞任怨的不停的涮啊涮,不一會兒靈晨跟前的碗碟就給擺滿了。

晉殊還有話說,垂頭湊近跟靈晨道:

“少吃點兒 ,一會兒叫一份菌湯,清淡又養胃。”

靈晨肚子裡有貨,這才看這人順眼點兒,眼角一挑,嬌氣包包一樣的點菜:

“不耽擱,那個……有烤串沒有?”她有點兒饞那個了,在家裡奶奶不讓多吃,說是對皮膚不好。

晉殊笑了笑,二話不說叫了服務員,囑咐了幾句,轉頭又給靈晨盛了碗清湯,

“得等會兒,現烤的羊排,要抹了蜂蜜的是不是?我都跟人家說了,一會兒就好。”

靈晨讚賞的看了晉殊一眼,“一會兒你也吃啊!”

不吃白不吃,反正不是她付賬。

晉殊哭笑不得,他還用小丫頭讓著啊!

晉殊對靈晨那叫一個細心周到,看的桌子上各人交換眼色的有,滿臉看好戲的有,間或眼露不忿看不順眼的也有。

飯還沒過一半,就有人忍不住了,眼神兒往靈晨臉上斜了眼,朝著晉殊就是一句:

“晉殊,你這對自家侄女侄子的都沒這麼上心,這位姑娘哪家的呀?怎麼沒見過。”

晉殊看了那人一眼,並沒有多說,隻淡淡回了句

“世交家的。”算是解釋過了。

那人不依不饒 ,又是一句,

“小姑娘年紀不大,可也不小了,自己能吃飯,你這太殷勤了點兒吧,對著小小你可沒這樣過?”

靈晨聽見,抬頭看過去一眼,哦,是剛開始說話那女的,小小……嗯,靈晨捏著筷子想了想,應該是京城裡見過的袁小小的,看著溫柔如水的一個女人。

不過,這是替人抱不平啊!

歪頭看了晉殊一眼,這人倒好,連個回應都沒有,靈晨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用筷子頭戳了他一眼,朝他眨眼,

“說——乾什麼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兒了,都讓人指到臉上了啊!”

聲音並沒有特意降低,大半個桌子上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問話的女人臉色不怎麼好看,可還得勉強帶著笑,執拗的盯著晉殊,好似非要他給個說法。

“是啊,小小對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你這麼做,對不對的起小小的一片真心?”

這架勢,真是跟審問負心人似的。

晉殊麵上一貫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仍舊不緊不慢的給靈晨涮她愛吃的菜,表情平淡無波,聲音更是毫無情緒,寡淡如水一般。

先是看著靈晨,不厭其煩的囑咐道:“喝點兒湯,暖暖胃。”

看靈晨老老實實端起來喝了,這才滿意的轉頭,抬眼看著正坐對麵的女人身邊兒的男人,平靜而簡短的開口道了句:

“姚子,看好你的人。”

姚子,全名叫姚非凡的男人,猛地扯過身邊兒女人的手使勁兒一捏,同時警告的瞥過去一眼,看著女人咬牙忍疼不忿卻再也不敢開口,這才暗暗鬆口氣,轉頭看著晉殊時候,抱歉的笑了笑:

“今兒是我不對,你放心,再沒下回了。哥們——先乾為敬。”

說著端起一杯白酒,仰頭一口乾了。

杯口朝下,這是賠罪的意思了。

晉殊點點頭,他不過是警告一句,不過是朋友的女人,沒眼色眼不見為淨就好了,多餘的話很不必說。

移開視線,屋子裡有眼色的人就琢磨開了。

晉殊左邊兒一個男人,隔著人伸著脖子,衝著靈晨招手打招呼,

“嘿,姑娘,柴小妹兒,你還記得我不?”

靈晨無語的看了這人一眼,長得人模人樣的,就是吊兒郎當的沒個正行,不過就看這人敢把腦袋往晉殊胳膊上吊,就知道倆人關係應是很親近的,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靈晨認真的搖頭:

“對不住,沒記住,看您實在眼生的很。”

男人笑眯眯的一揮手,一副不拘小節的模樣兒,

“沒事兒,不怪你,不用對不住,誰讓我長了張大眾臉,那個什麼……我再次跟你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汪洋,淳樸善良的知識青年說的就是我,妹子你叫我汪哥就好,千萬彆客氣啊!”

靈晨差點兒噴笑,叫你汪汪好不好!還汪哥!

真是太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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