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荀澤看看表時間還真是不早了,快十二點了,明兒得起早,五點,不——四點半就得起來殺魚,現做,不然可得跟不上咯!
一拍手,賞給輝子個笑臉,
“還是兄弟你聰明,趕緊的甭耽擱了。”
輝子笑罵:
“這臉變得,真是行啊你……算我倒黴,誰讓咱是兄弟呢!”
第二天靈晨披著個薄薄的針織衫打開臥室的門,一抬頭愣住了,隨即無奈的走上前,往圓凳上一坐,手肘撐在桌麵上,看著顧荀澤一口白牙,朝邊兒上鐘表瞄了眼,笑道:
“怎麼來這麼早?昨兒晚上睡的就遲,現在還不到六點半呢!”這能睡多大會兒!
顧荀澤碗筷早擺好了,來的早不忍心吵醒靈晨,就自個兒一人在小客廳裡團團轉,心情嗨皮的不得了。
一邊兒從保溫桶裡盛粥,擱到靈晨跟前,示意她道:
“做好了就來了,粥放涼了不好吃,你嘗嘗,看味道喜不喜歡?”
要是不順口他下回好改啊!
靈晨從善如流的捏起勺子,嘗了口,不禁點頭,
“好吃。”
說著就忍不住第二勺第三勺的下口,然後就停不下來了,她還真是餓了。
顧荀澤臉上亮的能發光,隨手拖了個圓凳,撿著對麵的位置坐了,撐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靈晨吃飯,這感覺比他自己吃還過癮呢!
靈晨看顧荀澤要犯蠢,心裡無奈又好笑,不知道怎麼的還生起一股子酸酸軟軟的感覺,看著對麵傻樂的人,瞧保溫桶裡還有好多,就動手盛了碗,推到他跟前,
“你還沒吃吧,彆傻看了,趕緊趁熱,你不是說涼了就不好吃了,還楞什麼?”
“哎,好……”顧荀澤美滋滋的拿起勺子,粥到嘴裡也嘗不出什麼味來,隻覺得甜滋滋的,一直從口中甜到心坎兒裡頭去。
吃了飯,顧荀澤搶著乾刷碗的活兒,還振振有詞,
“女孩兒手可得好好保養,金貴著呢,我隻看一眼就知道,奶奶沒少往你手上花費吧。”
記得有篇文章上寫著什麼“指如削蔥根”,先前他還想不出蔥白有什麼好看得,可一看他妹這手,就知道了。
靈晨揉著肚子,忍不住笑:
“可不是,奶奶說現在有條件,可不能輕忽了,她老人家管的嚴,連煙熏火燎都不讓,說傷皮膚。”
顧荀澤瞪大眼,對他妹佩服的五體投地,
“老人家……你可真敢說,奶奶要知道,肯定要生氣啦!”
豐女士信奉的是青春永駐,說一句老字,都能瞪眼不樂意每三天都消不了火氣。
靈晨站廚房門口,白顧荀澤一眼,
“我瞧著啥啊?”當然不會當麵說啦!
想起出門的事兒,轉眼又問了句,
“你怎麼來的?”
顧家離這兒可不近。
“開車來的。”
“哦!”靈晨點頭,“那就好,省的再麻煩外人。你好了,咱們就出門,今兒沒事兒我就呆醫院了,你要沒事兒就跟我一塊兒唄!”
被邀請了被邀請了好不好!
顧荀澤興奮的小心肝直跳,雖說他本來就打算死皮白賴的給妹妹幫忙,可從靈晨口中說出來,心情歡快的抑製不住啊,
“好好好,除了你的事兒,現在我也沒旁的事兒了。”
說話功夫,擦了手,出門落鎖,開車一路到了醫院,靈晨先下車,顧荀澤找位置停車去了,靈晨心裡急,就往住院部先走著,走到近前,步子一頓,看著擋在樓梯口拉拉扯扯的倆人 ,眯了眯眼,慢慢的走過去。
呂雲雲皺著眉頭,他急著看外公,剛要上樓梯就讓人擋住了,還是他不待見的人,臉色自然不能好了,厭惡的看著哭哭啼啼的女孩兒,語氣冰冷:
“你還敢來,看來還是我下手太輕了,趕緊滾,大早上的嚎什麼,惹毛了我按著昨兒那樣再給 你個教訓。”
“你還想怎麼樣?我說了一人做事兒一人當,彆扯我爸媽,不管他們的事兒,有什麼招你儘管衝我來,牽扯無辜人算什麼?”
呂雲雲氣笑了,“養不教父之過,你爹媽沒教好你,讓你張嘴就能跟男人攀扯有關係,你惡心我還不準我還手了,你爹媽可不是什麼無辜人,就衝養出你這麼個禍害,他們罪過就大了,你彆擺哭臉惹晦氣了,有什麼臉啊你?現在的下場都是你惹的禍,賴不到旁人頭上。你爹媽也是前世不修,誰讓他們倒黴,讓你拖累了呢!”
現在哭有什麼用?他外公還在醫院躺著呢,他老人家招惹哪個了?還得受這麼大,不從這些禍害身上找回來能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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