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搖搖頭,“我就怕四太子去甘泉堡做客,我不在,兒郎們恐怕招待不周!”
“你不在,他當然不會去。”
“當真?”
“我完顏撻懶堂堂正正,從不虛言!”
“我可不信你的話,在終南縣你就沒有堂堂正正來見我。”
完顏昌臉色一變,在終南縣他被陳慶攔截,不得不扮作小兵逃掉,還挨了一箭,差點喪命,這是他平生之恥。
完顏昌冷哼一聲,“遲早有一天,我會還回來!”
說完,他厲聲喝道:“繼續走!”
大隊人馬繼續出發,向大內對麵的金國館駛去,完顏昌怒視陳慶,陳慶卻始終帶著笑容。
酒樓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聽呆了。
.........
這時,有人從三樓跑下來,跑到陳慶麵前躬身行一禮,“陳統製,我家相公在樓上有請!”
陳慶一怔,相公是宰相啊!誰在三樓?
他連忙問道:“是哪位相公?”
“張相公!”
原來張浚在樓上,還真是失禮了。
他連忙向呼延通告罪一聲,快步上了三樓。
陳慶走進三樓一間雅室,隻見靠窗的小桌前坐了兩人,皆身穿青衣,頭戴小帽,打扮得很休閒,其中一人正是相國張浚,另一人陳慶不認識。
陳慶連忙躬身行禮,“卑職陳慶參見張相公!”
張浚擺擺手笑道:“我還說誰能讓完顏昌這麼給麵子,原來是陳統製,看來麵子還得用拳頭爭取。”
“讓相國見笑了!”
張浚又給陳慶介紹旁邊官員,“這位是大學士徐先圖,他剛才還和我談到你。”
徐先圖年約五十歲,長得很清瘦俊雅,他微微笑道:“今天我在官家的禦書房內見到了陳統製進獻的財寶,都是皇宮舊物啊!讓官家都有點失態了。”
“這是做臣子份內之事!”
徐先圖眉頭一挑,對張浚道:“陳統製很通情達理嘛!朱勝非怎麼說陳統製藐視製度,不遵上下之道?”
張浚冷哼一聲道:“他要拿人開刀,自然是選我提拔的人,吳階和劉子羽太硬,他動不了,隻好撿軟一點陳統製來捏,偏偏又踢了鐵板,便跑來惡人先告狀。”
“原來如此,有機會倒要給天子提一提,莫信一麵之詞。”
張浚又對陳慶道:“你的述職估計是放在後天,我聽說是讓你自己選題,你打算談談哪方麵的事情?”
陳慶想了想道:“我想談一談怎麼處理秦州的堡寨問題,這在熙河路各州都有存在,或輕或重,秦州是最嚴重的,我想談談這方麵的經驗。”
張浚曾是川陝宣撫使,他深知堡寨問題的隱患,便點點頭,“不錯!這個點切得好,然後呢?軍事方麵談什麼?”
“我想談守甘泉堡的重要性。”
“也可以,甘泉堡涉及大宋、金國、西夏和偽齊,確實很重要,你今天好好準備,然後可以稍微放鬆一下。”
“相公有事?”
“是這樣,明天是我老母六十歲壽辰,我舉辦一個壽宴,你也過來吧!禮物就不用準備了,我也不給你請柬,你人來就行。”
徐先圖在一旁笑道:“沒有請柬,他恐怕進不了府!”
張浚也想想也對,便解下一塊玉珮給陳慶,“這是我的玉珮,送給你了,憑它可以進我的府邸!”
“多謝相公厚愛,晚輩一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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