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軍靴品質好,可以交給你們!”
氣氛很輕鬆活躍,陳慶又問李萬樓道:“雞川縣的匪患嚴重嗎?”
李萬樓點點頭,“因為來雞川縣的商人多,被很多土匪盯住了,一直鬨匪患,前幾天有個臨洮州的商人被綁架,我們帶人去追捕解救,殺死了七名土匪,活捉三人,救回了臨洮商人,但我們審問土匪,感覺勢態有點嚴重,所以我要急著向都統彙報。”
“你說,什麼情況?”
“這十名土匪並不是獨立的,隻是一個小頭目,根據被抓者交代,他們首領叫做夏虎,手下有三百多人,下麵又分成七個山頭,卑職懷疑這個張虎就是當年的悍匪夏白虎。”
陳慶搖搖頭,“我不太了解,你詳細說。”
“大概十年前,鞏州北部一帶出現一支悍匪,大約有兩三千人,在熙河路各州橫行,奸淫燒殺,無惡不作,首領就叫做夏白虎,綽號西北虎,都統製種師中率五千人前來剿匪,用十天時間就剿滅這支土匪,但首領夏白虎卻下落不明,而且夏白虎把手下分成七軍,和現在夏虎把手下分成七個山頭極為相似。”
“整整十年,他怎麼會沒有一點消息?”
“啟稟都統,當年有個傳聞,說這個夏白虎和他的手下是西夏軍隊假扮,但不知真假,如果傳聞是真,那麼這個夏白虎逃回西夏的可能性最大。”
陳慶本來隻是隨口問一問,並沒有把這個土匪當回事,地方官應該可以剿滅,但忽然扯出了西夏人,這就讓陳慶不得不提高警惕了。
自從他前年大敗西夏軍後,便再也沒有西夏軍的消息,他當然知道西夏人不可能善罷甘休,一定會想法設法來對付自己,更何況他接下來西征,和西夏人的衝突不可避免,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一支疑似西夏人的土匪,陳慶當然不能掉以輕心。
陳慶又負手走了幾步問道:“這支土匪以前出現過嗎?比如打家劫舍之類?”
李萬樓連忙搖頭,“他們從來沒有大規模行動過,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存在,如果是三百人的土匪,我們就不敢這麼大意了,一定會懇請都統出兵剿匪。”
“那西夏人攻打過鞏州嗎?”陳慶繼續問道。
李萬樓還是搖頭,“據說金國不準他們進入鞏州,秦州也不允許!”
陳慶心中當然知道西夏人的野心,他們如果不想奪取鞏州和秦州,那攻打甘泉堡就毫無意義,金兵攻打甘泉堡失敗,不得不撤軍,這個時候西夏人會不會再次蠢蠢欲動?
他們就算不敢明著奪取鞏州,但可以借助土匪的名義奪取隴西縣啊!名義上是夏白虎占領了鞏州,但實際上是西夏人占領的鞏州,他們這麼隱秘,從不騷擾雞川縣,就說明他們的目標不是雞川縣,而是鞏州。
想到這,陳慶當機立斷,不能再拖到秋天,他必須儘快拿下鞏州。
接見了雞川知縣後,陳慶便率領兩千騎兵離開了成紀縣,返回甘泉堡。
五天後,陳慶分兵兩路,一路派楊再興率兩千騎兵前往雞川縣,由雞川知縣李萬樓帶領去剿滅夏虎,不管他是不是當年的夏白虎,也不管他是不是西夏人,但他匪眾已聚集到三百人,非常危險了,隨時會搶掠縣城,必須及時消滅。
另一路則由陳慶親自統領,率五千大軍向隴西縣進發,奪取鞏州,甘泉堡就交給鄭平鎮守,順便訓練新招募的三千士兵。
一千頭駱駝背負著糧食給養,另外還有五百輛大車運載物資,浩浩蕩蕩跟隨在五千大軍之中,五千軍隊由兩千騎兵和三千步兵組成,大軍一路向西南方向進軍。
這天下午,大軍進入了鞏州境內,繼續向一百五十裡外的隴西縣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