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緯伸出五個指頭,笑眯眯道:“這個數!”
呂繡驚呼一聲,“五千貫?”
呂緯沒好氣道:“我的大妹子,這又不是臨安,這是西北小縣,隻要五百貫!”
“這麼便宜?”
“那當然,這邊人收入低,五百貫就是一大筆錢了,隻有大戶人家才拿得出來。”
呂繡笑嘻嘻道:“二哥,這價太貴,要麼再便宜點吧!反正你們土地也不要錢,三百貫如何?”
呂緯聽著翻白眼,剛剛才說價格太便宜,現在又嫌價格貴了。
“我倒是想把店鋪白送給你!”
“太好了!”
“太好你個頭!”
呂緯又好氣又笑道:“你夫君說了,如果我在其中徇私枉法,就直接罷免我,所以我得按照市價,這裡市價就是五百貫,可是小妹,這裡的店鋪有錢也買不到,過兩年你再轉賣,保證一千貫錢搶破頭。”
呂繡興奮得捏捏小拳頭,“那我就賣兩千貫!”
眾人都啞然失笑,一起走進了店鋪內細看
雪川酒樓內,一名夥計快步走到掌櫃麵前低聲道:“剛才對麵的女人,卑職能確認她就是陳慶的妻子。”
掌櫃頓時有了極大的興趣,連忙問道:“她是來買對麵的店鋪?”
“應該是!知縣也在,他們一行人進店鋪去了。”
掌櫃緊張而又興奮地考慮著能夠得到的好處,首先是情報,節度使夫人開的店,不管事酒樓還是茶館,都會有軍方將領和地方官員前來捧場,這是接觸他們的機會,得讓自己的夥計打進去。
說不定還能綁架節度使夫人,把她送去西夏,那可是天大的功勞啊!
掌櫃坐在櫃台後,開始想入非非了。
這時,陳慶就在不遠處的州學巡視,辦學也是陳慶極為關心的,他需要大量人才,而這些人才並不僅僅是州學培養,更重要是,他以州學的名義招募教授,就像奉天知縣李經緯,他帶著兩個兒子逃到鞏州通西縣艱難度日,最後不幸病逝。
如果早點公開高俸招募教授,李經緯是進士出身,當然會來應募教授,他就能被自己收羅帳下了。
雖然李經緯死了,但陳慶相信,一定還有不少陝西路官員逃到西北來,這就是招募他們的機會。
陳慶又問蔣彥先道:“之前我派人送來兩個少年,一個叫李鬆年,一個叫李鬆石,他們情況怎麼樣?”
“他們很不錯,基礎很紮實,再苦讀幾年,可以去臨安參加科舉了。”
“他們現在住在州學學舍?”
蔣彥先點點頭,“他們兄弟二人和其他百餘士子都住在學舍內,這兩天大家都收割麥子去了,州學裡沒有人。”
“招募教授的事情要抓緊,把招募告示貼到周圍所有州縣去,西北最缺的就是文士,哪怕不是來當教授,也一定有其他作用。”
“卑職明白,這兩天就開始著實實施。”
巡視完州學,陳慶又繼續向司馬橋方向而來,遠遠的,他看見了這次巡視的真正目標,雪川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