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衛臨差點被口水嗆死,他咳得滿臉通紅,金色的眼眸水潤水潤的,瞪向段璽的目光凶狠,但落在段璽眼裡卻是如嬌似嗔。
“你有毛病?”
他穿的是同人文吧?這男主到底想乾什麼?
段璽輕笑了一聲,沒再調戲他。
在場的長老們都不是普通人,加之兩人說話又不是傳音,哪怕聲量再小,長老們也不是聾子,自然也聽到了那個門主夫人四個大字。
段璽可沒管自己給長老們造成了怎樣的震驚,隻冷冷的說:“還在這圍著乾什麼?都沒事做?”
說著徑直帶著人踏入了山門,留下一眾三觀俱裂的長老們。
天邊一道青色流光急速閃過,那些長老們眯起了眼,目光灼灼的望了過去。
“你們都是什麼表情?”
楚敬雲被自家門主甩在了後頭,好不容易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結果卻對上了數道詭異的目光。
那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讓他往後倒退了一步,考慮要不要腳底抹油溜走。
那位白胡子長老一手拍在他肩膀上,用力的抓緊,防止他跑路,其他人也立馬將他團團圍住。
白胡子長老笑眯眯的問:“你一直跟在門主身邊,肯定知道的不少。那個大美人是怎麼回事?”
楚敬雲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臉便秘的道:“彆問,你們不會想知道的。”
他能說什麼?難道要說自家門主強搶了他的死敵鬼穀穀主?這說出去,日後彆說是門主,整個天門都要淪為修仙界的飯後談資。
可是越不說就越讓人好奇,長老們壓著他不讓走。
“你說是不說?”
楚敬雲抽搐著嘴角,“我是不會說的。”
他怕回頭門主就來滅他的口。
“看來你們真的很閒。”
沉穩有磁性的嗓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透著一股不可言喻的危險氣息。楚敬雲和長老們下意識挺直了腰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活像即
將被宣判死刑的囚犯。
“既然那麼閒,就每個人給魔藤澆一個月的水吧。”
嗓音的主人一點情麵也沒講,長老們哭喪著臉,唯唯諾諾的應了聲是。
被人一路抱進了庭院的衛臨此時並不好,不知是不是前頭在天上時吹了風著了涼,身上除了疼痛以外,竟感覺到一陣陣寒涼。
段璽訓斥完了手下,就感覺到懷裡的人體溫忽然燙得有些不正常。
垂眸看去,隻見衛臨蹙著眉,金色的瞳孔渙散無光,蒼白的臉頰上透著病態的紅暈。
修仙之人尋常病疾根本就入不了體,段璽一時之間也沒意識到他著了風寒,隻以為他體內魔氣又翻騰了起來。
衛臨燒得渾渾噩噩,或許是因為太難受,又或許是太過冷,他緊貼著段璽的胸膛,汲取著些微的溫暖。
段璽腳步沒停,一直盯著他。當衛臨靠著他蹭了蹭腦袋時,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將衛臨放在床榻上,段璽站在床邊抱著雙臂,指尖緩慢的摩挲著,垂著眸像在沉思。
過了半晌,他放下手,緩緩搭上了係在腰上的紅色巨劍劍柄上。
床上的人難受的蹙緊了眉,似乎是冷極了,整個人弓曲著卷縮起來。
那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指尖在劍柄凹凸的紋路上來回摩挲,從一開始的似有若無,後來越來越快,當聽到衛臨微張著殷紅的嘴囈語時,猛地頓住。
“我明明該殺了你的。”
可本該趁機殺了衛臨的自己,在知道他走火入魔的那一瞬間,唯一的想法竟然是要把他帶回來保他一命。
衛臨的仇敵太多了,一但他走火入魔的消息傳了開去,失去了所有靈力的他,根本不可能在那些仇敵手下保住性命。
他攻入鬼穀時勢如破竹,完全沒受到任何阻攔,本以為衛臨已經被手下帶著撤離了,卻不曾想衛臨竟然一個人留在了鬼穀。
明知道留下會是死局,他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怎麼可能會將他一個人丟下?
無論是以前那個萬事皆玩弄於鼓掌又不可一世的衛臨,還是現在這個脆弱得連個凡人孩童都不如的衛臨,他從來都沒看透過。
段璽伸手撫摸著病得神誌不清的人,低聲呢喃道:“衛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