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璽坐下後便掀了手絹,衛臨看向他:“你還雙修了醫道?”
段璽神秘的笑了笑:“你猜。”
衛臨沉著臉,原文裡男主是不會醫道的,這人八成又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他將手縮了回去,一邊整理衣袖一邊道:“既然內探之法行不通,那便不試了罷。”
段璽好笑的挑釁道:“怎麼?你怕我會趁機毀了你經脈不成?”
衛臨微側著身,哼了一聲:“我當然怕了,畢竟我不相信你。”
正午的陽光穿透窗戶的紗紙,衛臨蒼白的臉頰在陽光裡白得發光,金色的眼眸比陽光還要耀眼。
段璽恍惚了一瞬間,眼前的人近在咫尺,但他卻感覺他們之間橫距了一個西海的距離。
衛臨不信任他是正常,隻是衛臨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願對他這個為救他一命而四處奔波的人付出一點信任,這便讓他有些吃味了。
他眼神微暗,五指虛握了下。
他和衛臨的關係實在過於複雜,從那件事之後,他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站在哪個身份上自處。
衛臨整理好了衣袖,見他久久不發一言,便也跟著沉默。
室內的空氣變得極其安靜,幾乎到了針尖落地可聞的境地。
最後還是
段璽打破了沉默,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他道:“我知道你在顧忌著什麼,但我若真要殺你那是輕而易舉,沒必要這樣大費周折。”
“你若不想死,便將手伸出來,亦或者……”段璽頓了一下,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傾身壓向衛臨,墨黑的眼眸盯著那雙從頭到尾都無波無瀾的金色瞳孔。“征得你同意不過是尊重你,即便你不願意,我也有得是辦法讓我的靈力進入你的身體。”
就好像一個月前一樣,衛臨拚死抗拒又如何,最後他們還不是合籍雙修了?
他和衛臨還有一層雙修的身份在,內探他的身體狀況,再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隻是衛臨忘記了這件事,隻有他還牢牢的記著,甚至被左右了情緒。
或許那天他就該給衛臨一個痛快,否則今日也不會作繭自縛。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當了許久透明人的殷長瀾出言調解氣氛。
他道:“門主曾跟師父修習過一段時間,略懂一些醫理,夫人大可放心讓門主試一試。”
話雖說得篤定,其實他也不知段璽為何那麼肯定衛臨的身體會接受他的靈力進入。
衛臨微垂著眼眸,段璽說的道理他都懂,但心理上還是很抗拒與他接觸。
他雖然不能十成十的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但也八·九不離十。
如果繼續拖下去,就算他沒有像原文一樣被段璽用鎖魂釘釘在斷仙台上,也遲早會被魔氣侵蝕得衰竭而亡。
他沒有任性的資格。
最終他還是妥協了,“隨你吧。”
目的達成,段璽並不覺得高興,反而心低升起一股煩躁感,更多的還有一種不知該用什麼態度來處理他和衛臨之間的關係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