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璽盯著透過窗紙的暖黃燭光,沒過多久屋內黑了下來,屋裡的人似乎去休息了,他在院外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黑暗中,衛臨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全是關於段璽母親和原主的事情。
越是深想,越發覺得事情遠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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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如果朱雀不是原主殺的,那麼殺她的是誰?又是誰帶走了段璽的姐姐?原主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跟段璽解釋?還是說解釋了段璽不信?
一個月前原主和段璽到底發生了什麼?原主為什麼會走火入魔,又為什麼讓所有手下潛伏在暗處不動,自己明知可能會死仍獨自涉險?
九鳳口中的刑老狗又在這其中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一個個問題紛至遝來,衛臨隻覺得頭都要炸了。
百思不得其解,他長吐一口濁氣,乾脆放空了腦袋什麼也不想。
睡意很快襲來,他閉著眼睡熟了。
窗外樹影婆娑,夜風拂過時,清脆的枝葉晃動聲此起彼伏。
黑暗的房間裡,有人緩步走來,最後站在了床邊。
烏雲被風吹散,月光又穿過窗紙撒入屋內,照亮了來人的半張臉。
是去而複返的段璽。
他站在床邊,右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如深淵般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衛臨的睡顏。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動了一下,握著劍柄的手鬆開,轉而探向了衛臨的發旋。
一絲純淨的靈力從他指尖中探出,又刺入天靈。
衛臨的經脈比上一次更為脆弱,丹田幾乎被魔氣占據,元嬰小人被汙染了三分之二,隻剩一雙抱著那顆詭異的紅色珠子的雙手還是白白嫩嫩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顆紅色的珠子好像比之前要大了一圈,原本熾熱的紅芒已經奄奄一息。
段璽心底有些觸動,總感覺這顆紅色珠子要是徹底黯淡下去,可能會發生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
他將靈力包裹住珠子,珠子很虛弱,但在察覺到他的存在後,仍是親昵的繞著他的靈力轉了一圈。
他對這顆珠子很有好感,思考了片刻,便毫不吝嗇的將體內的靈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衛臨體內。
珠子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毫不客氣的將靈氣全都吞噬走。
隨著靈力的吸走,黯淡的紅芒越來越盛,驅散了元嬰小人附近的魔氣。
熟睡的人不適的擰緊了眉頭,悶哼了一聲。
段璽怕驚醒他,見差不多了,便將靈力從他體內抽走。
衛臨的頭發很軟,手感也很好,在收回手時,段璽愛不釋手的揉了揉。
像是被安撫了一樣,神情痛苦的人漸漸舒展了眉頭。
段璽乾脆坐到了床邊,他動作很輕,熟睡的人沒有被驚擾到半分。
前頭被衛臨趕走以後,他本來已經回了燭陽宮,剛處理掉積累了一天的事務,還未來得及歇息一口氣,就感覺有人觸動了衛臨所在的小院的禁製。
來人隱藏得很深,他竟然探尋不到對方的具體位置與實力深淺。
通常這種情況,要麼那是一個毫無靈力的凡人,要麼就是實力在他之上。
現今的修仙界,實力在他之上的,十指都數得過來,而那裡麵沒有一個與衛臨關係要好。
他當時的第一反應,不是避其鋒芒,而是擔憂衛臨的安危。
當他匆匆趕來,看見的卻是衛臨逗弄一隻夜鶯的溫馨畫麵,根本就沒有什麼大能要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