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色光線越來越多,四周的靈氣竟然逐漸的減少甚至枯竭,連著那些草木也迅速的枯萎,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
再怎麼蠢,此時刑思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這不像是在打開洪荒遺址,倒像是在掠奪整個修仙界的生氣,更甚至不僅僅隻是修仙界。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修仙界和凡俗界都出現了各種異像。
沉寂多年的火山同時爆發,地麵震動裂開萬千條縫隙。海水翻湧不止,巨大的海浪將沿岸的村莊城市吞沒,宛如世界末日。
修仙界的修士還能憑仗己身的修為奔逃,可凡俗界的凡人就隻能等死,根本無力抵抗這突發的災害。
兩個界麵的人都忙於逃命,鬼穀裡的散仙大能也沒能好到哪裡去,甚至更為糟糕。
他們發現自己一身的靈力根本就收不回來了。按理老說洪荒遺址入口已開,陣法就該停下來才是,可陣法非但沒有停下,甚至汲取他們靈力的速度更為快速了幾分。
靈力在不停的流失,散仙們有心阻止這種情況,最後卻發現根本控製不了。
有人慌了,質問刑思明:“邢宗主,啟動陣法為何會吸取我們的靈力?你不解釋一下嗎?”
這種情況可不是什麼好預兆,尤其這些散仙都是為了洪荒遺址才答應與刑思明合作,這出了岔子自然是要找刑思明算賬的。
他們是想要分一杯羹不錯,可若是代價是犧牲己身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刑思明臉色非常難看,他表麵看似還鎮定自如,實質並不比那些散仙好到哪裡去。
他方才就暗中試過脫離陣法,結果卻是徒勞,他有種猜測,他們都被衛臨利用了,現在不再是他們操控著陣法,而是成了這個陣法的陣眼之一。
他一直不說話,那些散仙得不到安撫,紛紛躁動了起來。
很快也有人發現他們根本就無法離開陣法,隨著靈力的流失,散仙的境界竟然在隱隱跌落!
這回可就不僅僅是心慌那麼簡單了,這群作為修仙界天花板的大能們隱約能觸摸到大道,此時同時產生了一個預感,恐怕今日他們要折在這裡了。
有善於推演的散仙當時就推演了起來,結果卻發現竟是死局,再多的就無法探清了。
這個結果一出,散仙們直接炸了,質疑的聲音頓時達到了頂峰。
“邢宗主一直不說話,難道你所謂的洪荒遺址是假,聯合鬼穀穀主將我們這些老家夥一網打儘才是真?”
情況越是不明朗刑思明就要越冷靜,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鬨內戰的時候,他冷哼一聲:“你們是沒有腦子嗎?我若是真與鬼穀穀主聯手,又怎會與你們一道在這陣法之內。”
他的情況與那些散仙是一樣的,那些散仙不可能看不出來,所以在他說了那句以後,多數人都禁了聲,但質疑的人還是有。
一位白胡子老者睜著渾濁不清的雙眼,眼神卻十足的銳利。他指著刑思明道:“這陣法可是你邢宗主篆刻的,這陣法如何變化可不是全由你說了算等到我們的靈力都被抽空,境界跌落,你再抽身離開可不是輕而易舉?”
刑思明咬著後牙槽,“我要能抽身又何必等到那時?在你們被陣法控製住的時候就抽身豈不是更為穩妥?”
他抬眸看向光柱之中的衛臨,眼底的陰霾如有實質。
“我們都被衛臨給算計了。”
刑思明回憶起以往,又想起衛臨近來的一舉一動,終於抽絲剝繭的找到了端倪。
衛臨在利用他,或許是在被他帶回太衡宗那時開始,又或許從他得到關於洪荒遺址的上古密卷開始就被算計了。
衛臨這個人看著年紀輕輕,城府竟然如此深沉。幾百年的謀劃竟然不急不躁,其忍耐力之恐怖,便是刑思明都覺得心驚。
輸給衛臨他不覺得意外,或許心裡早已有了隱約的預感,隻是自己過於執著於得到洪荒遺址,不願為了這不確定真假的預感放棄他的野心。
他輸得不冤。
刑思明捏死了雙拳,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但他還是不甘。明明隻差最後一步,他舍棄了那麼多,到頭來全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怎麼可能會甘心?
刑思明還想再拚一把。
他扭頭對其他散仙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假,與其在這裡與我爭辯,倒不如想想辦法如何脫離這個陣法。”
他說的不無道理,老者撇撇嘴一拂衣袖,“如今這情況可都是邢宗主你一手促成,你說該如何解決?”
“如何解決?”
刑思明又看向衛臨,冷聲道:“鬼穀穀主才是這個陣法最為關鍵的,隻要殺了他,這個陣法就會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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