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了酒店, 霍沉都沒告訴俞梨到底是什麼課程,俞梨急得抓心撓肺的,抓著他的袖子不停的追問, 霍沉卻始終不肯說。
“你要是不告訴我, 我就去問霍鎮予了!”俞梨拿出殺手鐧。
誰知霍沉隻是淡定的看她一眼,摟著她的肩膀往前走:“那你去問他吧。”
俞梨:“……”這麼爽快的答應, 分明是因為確定霍鎮予不會告訴她。
她不高興的抿起唇,臉頰鼓鼓的像個小包子, 霍沉看到後笑了:“寶貝彆問了, 給我留點麵子吧。”
“可是我好奇嘛。”俞梨無奈。她也知道肯定是因為覺得丟臉, 大小霍才會默契的一起瞞著她, 可也正是因為他們一起瞞著,她才格外想知道。
霍沉捏捏她的臉:“那我們做點彆的, 轉移一下注意力怎麼樣?”
“做什麼?”俞梨好奇。
霍沉想了想,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一本正經的提出:“睡覺。”
俞梨:“……”
看到她的表情,霍沉笑了:“放心, 我說的是名詞,不是動詞。”
俞梨臉頰泛紅:“你敢是動詞,我就把你攆走。”
“你舍得?”霍沉揚眉。
俞梨橫他一眼:“你可以試試看。”
“行吧, 知道你厲害, 我會老實的,”霍沉從背後抱住她, 下巴枕在她的頭頂, 聲音低低的撒嬌, “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現在特彆需要一場舒服的睡眠。”
“所以你為什麼沒有睡好?”俞梨扭頭去看他, 卻隻能看到他的側臉。
霍沉垂眸與她對視:“因為想你。”
俞梨頓了頓,漸漸的隻覺心都要化了,她清了清嗓子,小小聲的抱怨:“就算想我,也該好好睡覺才對。”
霍沉輕笑一聲鬆開她,再牽起她的手:“好吧,我知道錯了,那我們先回家吧。”
“回家?”俞梨驚訝。
霍沉點頭:“是啊,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舍得讓我住酒店嗎?”
“可是……”
“彆可是了,現在還不到兩點,爸媽最近剛休完年假,正是忙的時候,最早也要晚上七點多才回來,足夠我好好睡一覺了。”作為俞家唯一的女婿,他對嶽父嶽母的工作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俞梨哭笑不得:“好吧,那回家去睡。”
說完她猶豫的看了眼酒店的方向,霍沉淡定的把她的臉扭回來:“放心,他剛才跟我吵架的時候精力特彆旺盛,一看就是病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哦……”俞梨想想剛才霍鎮予的狀態,確實不像生病的樣子,於是默默點了點頭,跟著霍沉回家了。
家裡的暖氣一如既往的足,兩個人一回到房間就把羽絨服脫了,霍沉伸了個懶腰,輕車熟路的走到俞梨衣櫃前,找出一條比較寬鬆的T恤。
俞梨看到他的動靜頓了一下:“你想洗澡嗎?”
“嗯,你也洗一下吧,這樣睡著更舒服。”霍沉一本正經的說,看樣子是真打算睡覺了。
俞梨有些好笑,但看到他最近似乎消瘦些的臉頰,還是乖順的點了點頭:“嗯,你先洗。”
霍沉應了一聲便進浴室了,簡單衝洗之後換上了她的T恤,雖然T恤對俞梨來說是很寬鬆的類型,可穿在他身上還是有些緊,加上下麵隻有一條四角褲,整個身材都勾勒出來,加上剛洗過澡,身上還潮濕著,布料偶爾會貼在溝壑分明的肌肉上,流暢的線條和緊實的肌肉突然就暴露出來。
俞梨本來正趴在床上玩他手機上的小遊戲,聽到動靜後下意識的抬頭,然後臉頰突然就紅了。
“你去洗吧。”霍沉專注的擦頭發。
“……嗯。”
“沐浴乳我剛才不小心擠多了,多出來的在一片化妝棉上,你等一下記得用那個。”霍沉叮囑。
“……好。”
“記得進去的時候拿上內衣,彆像之前一樣使喚我,我現在不能對你做什麼,送內衣這種事對我來說太殘忍了。”霍沉玩笑,結果俞梨就沒音了。
他頓了一下抬頭,就看到一張泛紅的臉,而紅著小臉的本人在和他對視後,默默把臉轉向了一邊,假裝剛才眼珠子沒有黏在他身上。
霍沉了然,輕笑一聲走近她,因為一坐一站,俞梨的視線剛好與他的四角褲平行,當看到那邊鼓鼓的一大包時,她的臉更紅了,著急忙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下意識的往後退,然而身後就是桌子,她的腰一不小心就抵在了桌子上。
“唔……”她沒忍住痛哼一聲。
霍沉含笑將手擠進她的腰和桌子之間,用手背給她做墊子:“很疼嗎?”
“……不疼,我要去洗澡了。”俞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紅著臉隻想趕緊溜。
霍沉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兩隻大手扣住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到桌子上坐下。俞梨不安的扭動,試圖從桌子上下去,卻被霍沉給警告了:“彆動,桌子不結實。”
俞梨瞬間不敢動了,因為她突然想到……桌子是挺不結實的。
看到她的臉頰更紅了,霍沉聲音微啞:“我記得這桌子你從小學就在用了,那個時候突然壞掉,你還覺得挺可惜的。”
“……所以是因為誰才壞的啊。”俞梨嗔怪的看他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
霍沉揚起唇角:“嚴格來說,是在我們兩個的共同努力下才壞的,你不能隻怪我一個人。”
“要、要不是你非要在桌子上……”俞梨不服氣的抬起頭,在對上他繞有深意的視線後自覺上當,不由得羞惱的推了他一下,隻不過這人像磐石一般,半點都沒挪動。
霍沉輕笑一聲,低沉的聲音從喉間發出,每一個細胞都透著愉悅。他深吸一口氣,把麵埋進俞梨的脖頸,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俞梨的膝蓋抵在他的腰間,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克製,一時間動都不敢動,整個人都僵硬了。
不知過了多久,霍沉輕歎一聲,呼出的熱氣撒在俞梨的耳垂上,耳垂肉眼可見的變紅了。
“我們是不是不該聊這個話題?”他有點鬱悶,他從跟她第一次做了之後,就沒有在這方麵克製過了,如今穿過來幾個月,一點葷腥都沒嘗過,本來就憋得難受,現在又突然聊這個,就更加鬱悶了。
俞梨聽出他的無奈,頓時又窘迫又好笑:“是誰先提的?”
“是我先提的,”霍沉往後退了一步,認真的和她對視,“但嚴格來說,是你先饞的。”
“我我我什麼時候饞了?!”俞梨瞪眼。
霍沉揚眉“不承認?需要我提醒你嗎?”
俞梨做賊心虛,趁他不注意從桌子上溜下去,頭也不回的跑去浴室:“我去洗澡!”
霍沉好笑的看著她逃跑,接著一臉煩惱的往下看,不由得歎了聲氣。現在的情況確實有點亢奮,不能找小魚幫忙,可要自己解決的話,他又不太甘心,所以隻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了。
霍沉一臉鬱悶,想了半天後還是把褲子給套上了,以免等會兒睡覺的時候再來一波。穿戴整齊後,他就往椅子上一坐安靜走神,好讓自己身體的溫度儘快降下來。
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隻有浴室隱隱傳來的水聲在響,他靜了片刻,身體逐漸老實了,這才不緊不慢的到床上躺下。
剛一躺好,俞梨丟在床上的手機就震動了一聲。
這個時間會給她發消息的,好像也就那一個人了。霍沉頓了一下,一臉淡定的打開手機,果然看到是備注為‘霍鎮予’的人發來的消息:你到家了嗎?
霍沉嗤了一聲,丟在一旁打算不予理會,然而霍鎮予卻沒有放棄,又一條消息發了過來:霍沉沒有跟你說什麼吧?先說好,我可沒有罵他,也沒有打他,他如果告我狀,那肯定是在撒謊。
霍沉本來不打算理他的,但看到他涉及到自己了,就沒辦法當沒看見了,於是眯起眼睛回複:背後說人,小人之心,我怎麼不記得自己以前這麼卑鄙?
這條消息一出,霍鎮予幾乎秒回:霍沉你什麼意思!你拿著小魚的手機想乾什麼?!
霍沉冷笑著回複:我們兩夫妻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管了?
消息發送的同時,霍鎮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霍沉也沒在怕的,直接就接通了,聽筒裡頓時響起霍鎮予憤怒的聲音:“你為什麼要拿著小魚的手機?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尊重?你憑什麼擅自偷看?!”
“吵死了,”霍沉不耐煩的把手機挪得離耳朵遠點,這才淡淡開口,“不好意思,我們倆的手機一直都是可以互相看的,你覺得不好,是因為你們關係沒到那一步,我理解,但以後再說我壞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又能怎麼樣?”霍鎮予不屑的嗤了一聲,“老胳膊老腿兒的,還想跟我打起來?”
“隻有未成年猴子才會動不動想用拳頭解決問題,而我顯然不在這個範疇,”霍沉說話時,手指不緊不慢的敲著桌子,“下次說人壞話前,記得先問清楚拿著手機的是誰,彆偷雞不成蝕把米,平白丟人。”
說罷,他就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霍鎮予被他氣得心梗,正要反駁時發現他掛斷了電話,當即又不依不饒的打了過去。霍沉看到了覺得心煩,但還是接通了:“又乾什麼?”
“小魚呢?”霍鎮予憋著火問,“為什麼我們說這麼久都沒聽到她的聲音,你把她怎麼了?”
霍沉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勾起唇角淡淡道:“她現在有事,手機暫時在我這裡,我勸你不要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