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順利通過生物預賽,許風遲昨夜通宵學習。
幸虧她聰明,進學習空間前,特意整個人躺床上,擺好睡覺姿勢。
不然,等她出來,就算不回精神疲乏,也鐵定一如初次在數學課上使用這功能再出來時那般,渾身僵硬發麻。
吃完火鍋,回到賓館,倒蔥般一頭栽進床裡。
困意朦朧間,許風遲思緒恍惚地想。
鬨鐘定了對吧?
這次比賽不能又遲到!
她可不想再體會一次市選拔時焦灼無措的感覺。
——儘管現在的她早已大變,已然出得起、也舍得出那筆打車費。
可就像體驗過饑荒和地震的人絕不願再回想,真經曆過人生低穀與貧窮的人,除非錢多到真怎麼也花不完,是不會想再“重溫舊憶”的。
午覺隻睡了四十多分鐘。
不是不能繼續睡,時間也充足。
但睡太多容易腦子懵圈,反應遲鈍,本末倒置,反倒影響到下午比賽。
鬨鐘一響,許風遲便如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從床上一個彈起。
冷水將毛巾浸透,蓋在臉上。
呼——
透心涼,心飛揚!
精神抖擻!!!
與鏡子中擺脫方才滿眼困意神態的女生對視,許風遲彎眸淺笑。
那麼,下午的數學省賽,要加油哦。
這回下樓就沒早上那麼輕鬆了。
整棟樓都是要參加數學省賽的參賽選手,此時自是擁堵在電梯口,排隊等下樓。
——排隊:當代學生娃素質主要體現之地。
不過,也不是每個學生都有素質。
有自覺排隊的,自然就有不想排隊想趕緊下去“找爸媽/與認識的人集合/去考場”的人。
電梯還沒從“1樓”回升,電梯口就已有好幾個同學被急著下樓的人推推搡搡擠開,差點沒站穩。
作為登記在冊的帶隊老師,賈康也住在這家酒店,此時倒是比那些不得不住在附近其他酒店的家長們多了“近水樓台”的優勢。
學霸不等於弱雞。
他不比這些孩子們壯,也不比這些孩子們高。
但他比這些孩子們年齡大!
還沒走上社會,被教育得還算三觀端正的他們,再想擠到前頭,也不想落得個“不尊重長輩”之名和惹惱大人。
於是,賈康將肉胖兩臂張開,便如麵對老鷹時張開翅膀保護小雞的母雞。
將兩個孩子護得嚴嚴實實,才低下頭,小聲緩和不知是她們還是他的情緒。
“能來參加省賽,你們已經很棒了。彆想那麼多,也彆給自己上壓力,就當參加個隨堂測試。”
何玲玲右手握拳小幅度舉起,很是捧場地應了聲激昂又小咪咪的“好”。
許風遲也是一句“好”。
隻是,她無論語氣、神態都與滿臉“
我很忐忑”的何玲玲不同。
事實上,相比上午生物預賽前一會兒緊張、一會兒自信的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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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許風遲全然放鬆。
看出她與自己截然相反的狀態,何玲玲忍不住湊近。
看著她,羨慕又不解:“馬上就省賽了哎,入圍的人就可以去參加全國聯賽……你一點都不緊張嗎?”
當然不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的?
這可是她明明確確得到“大笨蛋老師”認可的優勢主場啊!
用大白蛋老師的話來說,是“沒拿滿分在外彆說是我教的學生”。
她連滿分都有自信,入圍不入圍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也是。”
似是聽到許風遲心聲。
不用許風遲回答,何玲玲就自己把話接了下去。
“就你那交卷速度和正確率,和你同一考場的人才應該緊張。”
想到先前在學校,大課間跑步回來,王智分享的自己好哥們家中“拉踩大王”親戚被因此搞崩心態的事,她小腦袋雞啄米似的點啊點。
還好她知道遲姐實力,是朋友,還不在同一考場。
不然換她也緊張。
握成拳的小手又往上舉了兩舉,她給許風遲鼓勁打氣:“加油!祝你滿分拿第一!”
何玲玲說話聲不大,奈何電梯口等待的大家沒幾個彼此認識,確實安靜。
她說話聲便被凸顯出來。
倒不至於大家都聽著,但周圍幾個聽清楚沒問題。
“嗤。”
右手側一個寸頭男生輕蔑冷嗤:“還滿分,真以為省賽是隨堂測驗?知道上屆一個滿分都沒有嗎?難度再低又如何,你以為你穩穩第一?”
沒想到自己隻是想給遲姐加個油都能惹來諷刺。
何玲玲小臉通紅。
一邊覺得這人偷聽彆人說話真不禮貌,一邊下意識嘴巴張開。
想維護遲姐,又無奈於幾乎不懟人的性子。
腦中一片空白。
倒是把自己眼眶憋紅,委屈得不行。
看得許風遲憐愛又好笑。
參賽選手而已,總歸以後大概率不會碰上,何必為陌生人無關痛癢的話語這麼較真?
但轉念,她覺得何玲玲較真也挺好。
畢竟,隻有真把人放心上,才會氣對方所受之氣,急對方所急。
經曆過所謂血緣親人的冷眼,反倒更珍惜和喜歡被彆人在乎、重視的溫暖。
所幸她昨日在晚自習的“風頭”也沒“白出”。
不等何玲玲組織好語言,寸頭男生身旁另一瘦白男生罵罵咧咧給他拉過去。
“那是許風遲!昨晚唯一連IMO題都解出來,還給出兩種解法的那個!”
剛聽到“許風遲”三個字,寸頭男生還很不服氣。
這誰?沒聽說過!
哪個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家夥?
直到他聽到後半句緊接著的那個“I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