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泫國,德順二十一年。
皇宮。
層層秦磚漢瓦,紫柱金梁,彰顯著帝王氣魄,格外輝煌。
蕭謹行到達皇上的寢宮。
此刻已夜深。
蕭謹行坐在早準備的輪椅上,在寢宮門口,等待被召見。
不出一會兒,奴才出來稟報,“宸王,陛下已等候多時。”
“有勞穆公公了。”
“宸王請。”穆公公恭敬無比,他彎腰放低姿態,推著宸王的輪椅,走進皇上的宮殿。
宮殿內。
皇上蕭湛平身穿繡著金龍的錦服,坐在硯台前抒寫著筆墨。
“兒臣給父皇請安。”蕭謹行恭敬無比,他正欲起身。
“行兒腿腳不便,不必行禮。”
“謝父皇。”
蕭湛平放下筆墨,側身坐在寢宮的龍椅軟塌上,“聽聞你今天遭人暗殺了?”
“謝父皇關心,兒臣僥幸逃過,沒有受傷。葉棲遲為保護兒臣命在旦夕。現在禦醫已趕到兒臣府上,正在救治。”蕭謹行恭敬的回答。
蕭湛平淡漠的點了點頭,開口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兒臣不知。”
“小穆子。”
“奴才在。”穆公公連忙跪地行禮。
“把東西拿過來。”
“奴才這就去拿。”
說著,穆公公小跑步走向了旁邊的硯台上,拿起一個長條木盒子,恭敬的遞給蕭謹行。
蕭謹行打開,看著裡麵一根染血的箭,不明所以的看向蕭湛平,“父皇?”
“這是從刺客身上取下來的,仔細看看。”蕭湛平說道。
蕭謹行拿出箭認真的瞧著。
看到箭頭上最鋒利的地方,刻著一個“楚”字。
大泫國,隻有楚王的人才能夠擁有這種弓箭。
蕭謹行不敢說話。
蕭湛平看著蕭謹行的神情,開口道,“你怎麼看?”
“兒臣不覺得會是二皇兄,不說二皇兄沒有刺殺我的理由,就說二皇兄想要刺殺我,也不可能用他自己的弓箭留下證據。”蕭謹行直言。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兒臣愚笨,不敢輕易下達結論。”
蕭湛平冷笑了一下,把話題轉移了,“今晚叫你來,主要是關心你的身體狀況。看你無礙,朕也就心安了。另外葉棲遲救你有功,朕自當會給予獎賞。”
“感謝父皇。”
“早點回去休息,朕也困乏了。”
“父皇早些休息,兒臣告退。”蕭謹行行禮。
穆公公連忙推著蕭謹行出去了。
他一離開。
蕭湛平就對著屏風說道,“出來吧。”
“是,父皇。”楚王蕭謹慎恭敬的走出來。
“蕭謹行還不算太蠢。”蕭湛平評價。
今日傳喚主要是試探蕭謹行有無其他心思!
如此看來,應當沒有!
“三弟從小聰慧。”
“你說是誰在陷害你?”蕭湛平問。
“兒臣不敢說。”
蕭湛平冷冷一笑,“皇後那邊,可是太心急了。”
蕭謹慎不敢回應。
“一個月後白文武從邊疆回來,朕會在皇宮為他洗塵宴客,到時候當麵把白墨婉許配給你。”
“謝父皇。”蕭謹慎連忙跪地叩謝。
“彆讓皇後抓到你的小辮子。”
“兒臣謹遵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