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搖了搖頭。
不能再想。
再想,王妃和古幸川的孩子都蹦出來了。
……
葉棲遲坐著馬車,去了龐府。
兩個人在下人的安排下,分彆住進了一個房間。
本來葉棲遲的房間和蕭謹行在一起的,她強烈要求分房睡,反而和古幸川隔得比較近。
回房那一刻。
葉棲遲叫著古幸川,“這次你來,蕭謹慎肯定知道你違背了他,你將成為他的眼中釘。”
“我已做好了準備。”古幸川並不在乎。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要表明你的立場,你在蕭謹行麵前表明你的立場。蕭謹行這次回去肯定會受到皇上的嘉賞,他一旦得勢,就能保你安全。”
古幸川自然聽得明白。
葉棲遲是在讓他,跟隨宸王。
“放心吧,雖然蕭謹行那個人脾氣不好,性格不好,還心狠手辣。但他會厚待忠誠於他之人,這和蕭謹慎完全不同。蕭謹慎為了利益說翻臉就翻臉,但是蕭謹行不會,你跟著蕭謹行,隻要不是被外人所殺,蕭謹行會護你一輩子周全!”
古幸川就這麼看著葉棲遲,他說,“你對他就這麼信任嗎?”
“這是事實。”葉棲遲其實能夠聽出來,古幸川口中的,淡淡的失落。
古幸川點頭,“曾就答應過你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反悔,以後我定然是跟隨宸王,為他賣命。”
賣命兩個字。
還是讓葉棲遲心口有些說不出來的刺痛。
就好像,古幸川是因為她舍命去忠誠蕭謹行一般。
但事實上。
原文中,古幸川對蕭謹行確實是死忠。
就是有危險,古幸川會直接擋在蕭謹行麵前的那種人。
她忍下了心裡的情緒,“總之,跟著蕭謹行沒有錯。”
最後。
他會一統天下。
而古幸川也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嗯。”古幸川點頭。
葉棲你說什麼,他就認定什麼。
“早點休息。”葉棲遲說道,“我也回房了。”
“好。”
葉棲遲轉身離開了。
古幸川就這麼看著葉棲遲的背影。
久久。
才離開。
……
蕭謹行在白墨婉的房間。
兩個人喝著茶。
白墨婉說,“行哥哥,你回朝的那天,我也要上路去邊關了。”
蕭謹行點頭,默默的點頭。
從瘟疫區回來之後,似乎一直是這般冷冷的,卻又看不出來太多的情緒。
“邊關一去,可能又是半年。”白墨婉說道,“行哥哥可會,忘了我嗎?!”
半年前離開之時,她從未有過此等擔心。
但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不安。
“不會。”蕭謹行很認真地說道,“多久都不會。”
“葉棲遲和你……”
“我們是會和離的。”
對。
會和離,所以不用在意,她的不知檢點。
儘管,當著眾人的麵,作為宸王妃的葉棲遲觸犯了他的尊嚴。
但她救了那麼多百姓,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他當抵罪了。
“我覺得……”白墨婉欲言又止。
“婉兒有話直言便是。”
“我覺得,葉棲遲和古幸川,似乎交情不淺。”白墨婉沒有明說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斷然也不可能根據幾麵之緣就斷定葉棲遲和古幸川之間有了男女之情,她也不會故意誹謗了誰,她隻是很詫異,葉棲遲怎麼會和古幸川有牽扯。
古幸川乃商人之家。
葉棲遲乃官臣之家。
本不應該有任何交集才是。
“嗯。”蕭謹行應了一聲。
不知何時。
葉棲遲和古幸川,有了這般聯係。
“他們怎麼認識的?”白墨婉好奇的問道。
蕭謹行也不知道。
以往,根本沒在意過葉棲遲。
現在卻發現,葉棲遲做的很多事情,似乎都是在幫他,達成所願。
“不過不管如何,古幸川這次來,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白墨婉說道,“行哥哥要趁機,將他納入麾下,斷不能讓蕭謹慎占了便宜。”
蕭謹行點頭。
也知道白墨婉的擔心。
這次古幸川送藥來渝州。
蕭謹慎對古幸川隻會有兩個決定。
一是拉攏他,二是殺了他。
兩者對他而言都不利。
所以有些事情,他要和古幸川說明白。
“我去單獨找古幸川。”蕭謹行當立即斷。
有些事情早點說自然更好。
也不可能因為心裡的一絲情感糾葛,而壞了他的大計。
葉棲遲還沒那麼重要。
“好。”白墨婉點頭。
蕭謹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叫著下人,“去瘟疫區,讓古幸川來見本王。”
“回稟王爺,古公子上午和葉姑娘一起,已經回了龐府,現在聽下人說,兩個人都已經入睡了。”
蕭謹行眉頭微皺。
沒想到,葉棲遲和古幸川回來了。
他冷聲道,“葉棲遲去哪裡睡了?!”
這個房間,本是葉棲遲也住過的。
“回稟王爺,葉姑娘執意要單獨誰一個房間,所以下人們就給葉姑娘安排了偏院的一個房間,剛好和古公子挨得比較近。”下人如實回答。
蕭謹行臉色瞬間陰沉。
下人似乎也感覺到了王爺的怒火。
連忙跪在地上,“王爺要見古公子,小的馬上去叫古公子過來。”
“不用了!”蕭謹行冷聲,“古幸川醒了,再帶來見本王。”
“小的這就去安排。”
說著,下人就心驚膽戰的離開了。
離開後。
蕭謹行也從房間中走了出去。
然後,就走到了偏院的一個房門前。
“參加王爺。”門口候著的侍女,連忙行禮。
“葉棲遲在這個房間?”
“回王爺,葉姑娘確實在房間,剛沐浴完用了膳,才睡下。”侍女連忙說道。
蕭謹行伸手就要推開的房門。
頓了頓就又放了下去。
腦還裡麵浮現的是,葉棲遲在瘟疫區內,睜開眼睛時,眼裡的紅血絲。
他說道,“她醒了,讓他來我房間見本王。”
“是。”
蕭謹行轉身走了。
心裡帶著些莫名的壓抑,還是離開了!
……
楚王府。
蕭謹慎直接把麵前的茶水全部揮在了地上。
憤怒,到達極致。
“不是說,沒有藥材可進渝州城嗎?現在是什麼情況?!蕭謹行給皇上傳來的消息,又是什麼意思?!”蕭謹慎狠狠地問著眼前跪在地上的一眾人,“這麼點事兒,就辦不到嗎?!”
沒有人敢說話。
全部都低著頭,承受著蕭謹慎的憤怒。
“誰在負責藥材的事情?!”蕭謹慎冷冷的問道。
跪在地上的一個男人,身體微抖了一下,卻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是屬下!”
“賜死!”蕭謹慎殘忍的說道。
“王爺屬下固有失職,但屬下絕非故意,還請王爺對屬下從輕發落,屬下日後,定會好生反省,絕不再犯!”男人帶著恐懼,求情。
“沒有下次!沒有人有資格讓本王,給他下一次機會!來人!”蕭謹慎一臉冷血,“拖下去,斬立決!”
“王爺,屬下衷心跟隨王爺十餘年,看著王爺成長,王爺就因為屬下一時的失責,就如此對待屬下!王爺殘忍對待衷心於你之人,可想過人心?!”男人大聲質問。
“人心?!”蕭謹慎血腥的笑容冷聲道,“人心的前提是,不養廢物!給拖下去!”
再次下命!
侍衛連忙上前,拖著男人離開。
其他跪在地上的人,都不敢有任何舉動。
就怕,牽連到自己。
整個大殿隻有男人崩潰的聲音,“蕭謹慎,你這樣就算當上了皇帝,也一樣得不到民心,也一樣被世間多唾棄,一樣守不住大泫江山……”
聲音,終於消失。
蕭謹慎卻根本無動於衷,“他的下場,本王不想在你們身上再看到!”
“爾等定當,不負王爺厚望。”所有人連忙表態。
“都給我滾!”蕭謹慎冷暴道。
其他人連忙起身,鞠躬退下。
大殿內,就剩下怒火衝天的蕭謹慎,還有他的幕僚施永誠。
“王爺,宸王僥幸在渝州立下了大功,讓他就這般回來,肯定會受到皇上的嘉賞,如若皇上對宸王另眼相看,對王爺您就是威脅,要不要……”施永誠眼神一冷,有些話不言而喻。
蕭謹慎握著椅子扶手的手,都在隱忍著發抖。
他說到明處,“殺他,談何容易。現在白家軍在渝州,渝州的支使龐南,如不出意外,皇上肯定會任命為節度使,也就是說,整個渝州城都是蕭謹行的人。”
越說越氣。
無疑。
他就這麼丟掉了一座城池。
還是他最為重要的一座。
“但離開渝州城呢?”施永誠問。
蕭謹慎眼眸微頓,隨即說道,“上次,也沒能殺了他。”
意思是上次在路上,也能把蕭謹行殺死。
他其實就不明白。
蕭謹行命怎麼會這麼大!
一個殘廢,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上次,是我們輕敵了。”施永誠說道。
“本王擔心的是,我若再次去刺殺他,萬一被他抓到了把柄……”
“王爺,還有一人可用。”施永誠獻計。
“誰?!”蕭謹慎冷聲。
“十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