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點也不反感。
反而喜歡葉棲遲的灑脫。
葉棲遲笑了笑,離開了。
走在吳侯府長長的走廊上,遠遠便看到,蕭謹行和吳文昌一起走進了一個房間。
想來。
又在籌謀什麼事情了。
……
吳文昌書房。
蕭謹行和吳文昌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吳敘凡還穿著新郎官的衣服,規律的現在他們旁邊。
“王爺,你的腿疾,確是王妃治愈?”吳文昌問道。
“是。”蕭謹行的點頭。
“沒想到王妃居然還有這個本事兒。”
葉棲遲的本事兒……
蕭謹行喝了口茶。
他其實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隻是王妃鋒芒太甚,也不見得對王爺而言是好事兒。”吳文昌有些擔憂地說道。
蕭謹行眼眸微動,“太後說什麼了嗎?”
“太後說楚王極有可能已盯上了王妃,讓你一定要多加留意。萬一王妃背叛了王爺,就會壞了我們的大事兒,讓王爺一定不要,兒女情長。”
“放心,葉棲遲如果真的被蕭謹慎收買,我斷然不可能心慈手軟。”蕭謹行說得冷漠。
吳敘凡在旁邊看了一眼蕭謹行。
總覺得這貨在死鴨子嘴硬。
要葉棲遲真的被蕭謹慎給勾引走了……他突然還莫名很想看看那個畫麵,看看蕭謹行到底會氣成個什麼鬼樣子。
“太後說,現王爺得勢,皇上已開始器重王爺,讓我們趁熱打鐵,先解決了太子。”吳文昌終於說到了今天的主題,“然後把太子的死嫁禍給楚王。讓楚王和皇後的勢力相爭,我們再從中得利。”
蕭謹行眼眸一緊。
曾經那些所謂的平靜日子,就算是……結束了。
“兩月後,皇上會出行打獵。到時,便是時機。”吳文昌說道。
“好。”蕭謹行一口答應。
“王爺,你身體已康複,臣建議你學點武功。到時候打獵,難免也會有些危險。而且臣覺得,楚王可能也會有所動作。”
蕭謹行點頭,“蕭謹慎比我們更按耐不住。他原本以為他唯一的對手隻有太子,現在卻突然多了一個我,更會慌張。而且蕭謹行應該不會先對付太子,太子那邊畢竟勢力對他有所危險,他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他首要會選擇把我解決了。說不定,還會用我們的方式,解決我之後,嫁禍給太子。”
“那王爺更要學點武功!”
“嗯。”蕭謹行點頭。
“臣手上有幾名絕頂高手,王爺今日回去之後,臣便讓人到宸王府,教王爺武功。”
“好。”蕭謹行一口答應,又說道,“時辰不早了,敘凡大婚,不要耽擱了他的宴席。”
“是。”
幾個人便一起,離開了房間。
……
中午的宴席吃完之後,葉棲遲就跟著蕭謹行離開了。
馬車上蕭謹行很沉默。
雖若對她一直都很沉默,但現在的蕭謹行看上去,似乎更深沉了些。
“吳文昌給你說什麼了?讓你心情這麼沉重。”葉棲遲忍不住問。
蕭謹行睨了葉棲遲一眼,“你怎麼知道,吳文昌和我說事情了?”
口吻也不驚訝。
好像就是習慣了,葉棲遲什麼都知道一般。
“從和臻房間中出來之時,剛好看到你和吳文昌還有吳敘凡走在一起。”
“兩月後,父皇會去打獵。”蕭謹行說,“皇祖母讓我趁機殺了太子,然後嫁禍給蕭謹慎。”
葉棲遲有些詫異。
倒不是詫異蕭謹行這麼快就要動手了。
她詫異的是,蕭謹行居然會把他們的計劃直接告訴她。
被如此信任,還真的有點受寵若驚。
“葉棲遲。”蕭謹行看著她,“這個計劃,除了吳侯府就隻有你知道。如若有半點風聲泄漏了出去且導致我們計劃不成,就是你的責任!”
“你有病吧!”葉棲遲忍不住罵了出來。
剛剛的感動,瞬間破滅。
蕭謹行這男人,就真的不能用普通人的心態對待。
簡直就是腹黑陰險到,喪心病狂。
他如此直白的告訴她他的計劃斷然不是因為信任她,還是在考驗她,大抵是也發現了蕭謹慎對她的主意,在明裡暗裡威脅她,同時還逼著她必須幫他,把這個計劃達成,達不成,就是她的罪。
葉棲遲心裡竄出來一股火。
真想一巴掌打死蕭謹行。
蕭謹行被葉棲遲罵,也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仿若就是習慣了這樣的葉棲遲,毫不在意。
他冷聲道,“聽聞香沁在教你習武。”
“你到是什麼都知道!”葉棲遲沒好氣地說道。
“好好學。”
“不用你管。”
“大難臨頭,隻能自保。”蕭謹行一字一頓。
似乎是在提醒她。
想要活著。
得自己保護自己。
彆依賴他人。
她倒是一直很明白這個道理。
且從未想過,依賴任何人。
最不能依賴的人就是蕭謹行。
……
吳侯府。
賓客歸至。
吳敘凡有些酒醉熏熏的,回到了房間。
房間內。
蕭和臻自然還坐在床邊。
蓋頭終究還是被宮女求著,蓋上了。
有些不能改變的規矩,誰都改變不了,哪怕是,當朝公主。
“都出去吧。”吳敘凡招呼著其他人。
“是。”
所有人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就隻有他和蕭和臻兩個人。
蕭和臻明顯也能夠感覺到吳敘凡的靠近。
葉棲遲說吳敘凡才是她的幸福。
當時她答應著。
事實上,內心還是抗拒的。
她的幸福,不可能在吳敘凡的身上。
準確說。
不能在袁文康的身上,便不會在,任何人的身上。
那一刻。
蓋頭,被吳敘凡掀開了。
蓋頭下那張豔麗的動人的嫵媚的臉頰,那般傾城絕代。
然而那雙冷冰的眼睛,卻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冰寒。
就好像。
心都冷了。
冷得,發抖。
而更讓他心寒的是,她手上的那把鋒利的剪刀,就這麼抵觸在她白皙的頸脖之間。
吳敘凡笑了一下。
冷冷的笑了笑。
他說,“公主這又是演哪一出?”
“今晚你要碰我,我就死在你麵前。”蕭和臻直言。
她真的,沒辦法說服自己,和吳敘凡洞房。
“你就算是當朝公主,也不能霸道到這個地步吧?!你嫁給我,我作為你的夫君,夫妻之間行夫妻之禮,不應該嗎?”
“吳敘凡,我本意並沒想過嫁你,是父皇的聖旨,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我們之間……”
“公主也說了,是聖旨。”吳敘凡直接打斷了蕭和臻的話,“聖旨不能違背!”
蕭和臻咬著唇瓣。
她就知道,吳敘凡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從小到大,就從來不會順著她。
甚至是,她越不想做什麼,他越要做什麼。
她眼眶有些紅。
想著是有些委屈。
“你知道你哭的樣子,讓我更想要欺負你了。”吳敘凡說。
就是用最最不在意的態度,最最吊兒郎的樣子,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難過。
是啊。
他那麼喜歡蕭和臻。
而她卻,那麼嫌棄他。
他好不容易能進一次皇宮,便也隻是想要見她。
而她的視線,永遠都在袁文康的身上。
那晚上麗妃產子,他知道她肯定會害怕,便想儘辦法讓父親帶他進了皇宮,然而他看到的卻是,蕭和臻給袁文康打了一晚上的雨傘,他隻能躲在暗處,被大雨淋濕了全身,回去之後足足,感冒發燒了一周。
這些,蕭和臻從來不知道。
就比如,此刻他的心比她的心還要痛更多更多,她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他總是戲弄她。
她永遠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戲弄她。
他不戲弄她。
她會,正眼看他嗎?!
自然是不會。
吳敘凡說,“公主,既然很多事情沒辦法反抗,我們便好好過日子。你不喜我,我也不需要你對我有感情,我們按照皇上的旨意,成親,洞房,生孩子……就這麼過完平淡無奇的一生,有何不可?”
“不可。”蕭和臻直接拒絕,“你若想要洞房,生孩子,最多半年,我便允你納妾。”
“公主還真是大度。”吳敘凡笑著,“新婚之夜,就給夫君想好了半年後納妾的事情。”
“所以隻要你不強迫我,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
“如若我想要的生活便是和公主洞房生孩子呢?”
“吳敘凡!”
“這麼貌美如花的公主,我實在做不到,供、著、不、用!”吳敘凡一字一頓。
那一瞬。
也讓蕭和臻感覺到了危機。
感覺到,吳敘凡強硬的氣勢。
她警惕的看著吳敘凡。
看著他直接靠了過來,把她壓在了床上。
與此同時,她手上的那把剪刀,已經被吳敘凡,輕而易舉的奪了過去。
速度之快。
讓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之時,卻隻剩下,無力的反抗,“吳敘凡,你放開我!”
“公主不要亂動,我怕弄疼了公主。”
話音落。
吳敘凡的唇,就深深的吻在了蕭和臻的唇瓣上。
蕭和臻睜大了眼睛。
眼神中……
滿是驚恐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