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王爺寅時便起床了。”
“這麼早?!他都不睡覺的嗎?”葉棲遲驚呼。
“王爺睡了兩個半時辰。”
“他不困嗎?!不怕上早朝的時候,睡著了。”
“王爺每天都是如此,王妃不用擔心。”小伍回答。
“每天?”葉棲遲驚訝。
“王爺自從習武開始,便是這個作息。”小伍說道。
葉棲遲恍然。
難怪這貨進步這麼神速。
還真的是,天道酬勤。
想想自從她習武開始,都是上午辰時才慢條斯理的起床,跑個步,回去吃個早餐,然後休息半個時辰,才練習個半上午,上午結束後,中午還要睡一個時辰的午睡,下午再練習,到晚上,基本上就是她自由支配時間,煉煉藥,做做手術等。
難怪。
她和蕭謹行的距離差了這麼遠。
“王妃,你的馬兒昨天小的已經幫你馴練了一番,王妃可以再試試。”小伍說道。
葉棲遲回神。
剛剛居然想蕭謹行的事情,想得有點,上頭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騎馬離開時說道,“我的馬兒叫法拉利。”
“……”小伍一臉懵逼。
他回頭看向香沁。
香沁聳肩,“我也沒聽懂王妃說的什麼名字。”
葉棲遲今天騎著馬奔騰,明顯今天的馬兒比昨天溫順了些,想來,也是被小伍好好地教訓了一番,變得老實了。
她騎了好久。
騎到身體都快散架了。
正打算下馬回去休息時。
蕭謹行又回來了。
換上了騎術裝,又回到了馬場。
看到葉棲遲似乎要離開,直言道,“繼續練習。”
“我練完了。”
“你確定?”
“有什麼不能確定的。”
“要不要和我比一下?”蕭謹行問。
葉棲遲皺眉。
她乾嘛要和他比。
她又不是被虐狂,要自己去找虐。
但看著蕭謹行這麼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葉棲遲也不知道那根筋兒不對,突然一口答應了,“比就比,輸了學狗叫。”
“大膽!”蕭謹行臉色一沉,“你居然讓本王學狗叫。”
“所以你承認你輸了。”
“你!”
“不敢就算了。”
“本王絕不可能輸給你。”蕭謹行縱身一躍,直接就上了馬。
葉棲遲連忙追了上去。
兩匹駿馬。
兩道身影,在馬場上,馳騁。
葉棲遲自然是想著要贏的。
一直拽著韁繩。
蕭謹行自然也不願輸給葉棲遲。
兩個人速度快到極致。
誰都不服誰。
然而速度太快。
馬兒也跑得瘋狂了起來。
葉棲遲有點控製不住了。
她突然覺得她的法拉利和蕭謹行很像。
陰險腹黑還是個瘋批。
她控製不住了。
整個人就要被法拉利給騰飛了出去。
蕭謹行在她旁邊。
看到葉棲遲明顯有了危險,下一秒直接從自己的馬背上,一躍,穩穩地坐上了葉棲遲的法拉利,然後從後麵抱住她,拉住她的韁繩,狠狠的在幫她控製,發瘋的法拉利。
葉棲遲就感覺到蕭謹行的呼吸在她耳邊。
因為身體貼得很近,她還感覺到了他瘋狂的心跳在她後背上,很激烈。
男人的……荷爾蒙。
葉棲遲抿了抿唇。
成年人之間,還真的是不能,經常有身體上的接觸。
好不容易。
蕭謹行把葉棲遲的法拉利控製了下來。
葉棲遲卻趁機,一掌推開了蕭謹行。
蕭謹行一個不穩,直接就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說是摔下去,事實上,輕功一躍,便不會真的摔下。
葉棲遲重新拽著韁繩,“蕭謹行,我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
說完,就快馬加鞭的,往終點衝去。
蕭謹行臉黑到極致。
沒想到葉棲遲居然算計他!
他縱身一躍,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馬上,瘋狂的往葉棲遲追去。
然而耽擱的時間太長。
目的地距離不遠。
葉棲遲縱馬衝過了終點。
在蕭謹行前麵一點點。
不管如何,就是贏了。
葉棲遲拉住韁繩,讓法拉利停了下來。
蕭謹行此刻自然也讓他的馬停了下來。
葉棲遲騎著馬走向蕭謹行,“你輸了。”
“你耍詐了。”蕭謹行明顯不符。
“兵不厭詐。”葉棲遲笑得燦爛。
陽光落在她都是汗水的臉頰上,白皙的皮膚也被照耀著晶瑩剔透,臉蛋的紅潤,又添了些光彩奪目。
蕭謹行把視線轉移了。
他聲音一沉,“小伍。”
“是,王爺。”
小伍迅速的跑過去。
“學狗叫。”蕭謹行命令。
小伍一臉委屈的看著王爺。
他做錯了什麼?!
“蕭謹行,你這麼能讓小伍學狗叫,你輸了你自己學。”葉棲遲抗議。
“你剛剛說的是,輸了學狗叫,又沒說,輸的人學狗叫。”蕭謹行鑽字眼,“隻要有人學狗叫,便沒有失言。”
“……”瑪德,狗王爺太陰險了。
“兵不厭詐。”蕭謹行嘴角一勾。
此刻居然唇角上揚,似乎在笑。
這貨。
她都以為他不會笑。
記憶中她看過他的笑容,好像就是那次他們去渝州城逃命途中,在洞穴裡麵,她因為幫他吸毒所以腫了嘴唇,他一臉嘲笑,然後就是現在。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好。
這一笑,居然還挺陽光帥氣。
怎麼都覺得蕭謹行陰暗陰冷,這一刻居然會有這種錯覺。
“還不叫?!”蕭謹行眼眸微動。
小伍認命的叫了兩聲,“汪汪汪!”
葉棲遲皺了皺鼻子。
無趣。
她拽著韁繩,騎馬離開,“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慢慢練吧!”
蕭謹行看著葉棲遲的背影。
從剛剛去她馬背上抱著她幫她控製馬匹就能夠感覺到葉棲遲的出氣不勻,儼然也是累到了極致。
看她離開也就沒有多說。
自己開始練習。
小伍就這麼看著王爺騎馬奔騰的模樣。
王爺是不死自己都沒發現,他現在在笑,笑得還很燦爛。
……
一月過去。
大泫國也已到了初冬時節。
天氣越發的冷了。
這一月。
葉棲遲每天都被逼迫著練習騎馬射箭。
雖然很累。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技術倒是突飛猛進。
這天。
蕭謹行去上了早朝,遲遲沒有回來。
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棲遲練完騎馬射箭,正回到院子準備沐浴更衣時,就聽到小伍在外稟告道,“王妃,王爺讓你去他院子一趟。”
“急嗎?”
“王爺說,王妃最好現在就去。”
葉棲遲便也沒有耽擱,衣服都沒換便跟著小伍去了婉院。
走進蕭謹行的書房。
蕭謹行臉色明顯有些陰沉。
看來是今日上朝遇到了大事兒。
“婉兒,三日後,回潯。”蕭謹行直言。
“心上人回來,你不應高興?”葉棲遲問。
蕭謹行睨了一眼葉棲遲,“少在這裡,陰陽怪氣。”
“……”她到底要多誠心他才能相信她真心祝福他們。
“父皇有意要把婉兒許配給蕭謹慎。”
所以。
開始焦慮了。
葉棲遲惆悵。
書中白墨婉第二次拒絕蕭謹慎,便是蕭謹行和白墨婉已經在一起了,他們用了一場計謀,讓蕭謹行為了救下白墨婉差點丟掉了性命,白墨婉為了感激蕭謹行便選擇了以身相許,而那時,蕭謹行也是單身,畢竟葉棲遲早死了。
但現在葉棲遲沒死。
如若用同樣的伎倆,白墨婉執意嫁給蕭謹行,便成為了第三者,而且皇上白家肯定也不會讚同白墨婉嫁給蕭謹行作為側妃,可如若蕭謹行為了白墨婉選擇廢了葉棲遲的王妃,又會落的個,不仁不義!
著實,不好處理。
葉棲遲有點惆悵。
她現在自然也不能輕而易舉讓出王妃之位。
葉家,還得靠蕭謹行來頂著。
否則現在屢次拒絕蕭謹慎,一旦沒了蕭謹行這棵大樹依靠,分分鐘被蕭謹慎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