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澤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此刻臉色直接黑透。
他從小便喜歡舞刀弄槍,15歲便跟隨軍隊到處打仗,現征戰沙場10年,無一敗仗,唯一的一次便是上次輸在了蕭謹行的手上,這一次,卻也更加無法忍受,再輸一次,心裡的自尊讓他不允許,自己一次又一次栽到一個人的手上。
如若讓他抓到了蕭謹行,他定然會將蕭謹行抽筋剝皮!
“楚王殿下。”慕君澤怒雖怒,但畢竟是王子,有他的城府和擔當,他問道,“你不是說,哪怕正麵戰場我軍不利,你也可以有辦法讓我們打防守戰嗎?”
“自然。”蕭謹慎肯定道。
雖也有退路,但畢竟也存在危險,如若不能用自然不用。
但現在,不得不用。
心裡多少也是夾雜著憤怒。
曾經他從未放在眼裡的蕭謹行,現在卻把他真的逼到了如此境地。
早知當年,就該一劍刺死他。
也是蕭謹行當初道行就太深,把自己偽裝得,讓人毫無防備。
“如何?”慕君澤問道。
“上次蕭謹行用自己做了誘餌,阻止我們出兵,還殲滅了我所有的細作,這次我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我自己做誘餌,活抓白家軍的將領,懸在牧歌城的城牆上,讓蕭謹行不得不打到我們牧歌城,趁現在,損失還未到最嚴重的時候,及時撤兵,我們還有極大的勝算。”蕭謹慎一字一頓。
慕君澤聽蕭謹慎這麼一說。
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又血腥殘忍的笑容,“還是楚王殿下足智多謀。所以具體,楚王如何安排?”
“今晚便去。”蕭謹慎說,“我趁著夜黑去大泫軍營,故意暴露在他們的視野下,讓他們誤以為,我親自帶兵晚上襲擊,王子便先不要撤兵,一旦撤兵,隻要被白家軍探子發現,定然會追擊,得不償失!等我事成之後,在一起撤兵不遲!”
“好。”慕君澤自然一口答應。
“本王還要讓王子選一支親兵隊伍接應我,務必要最英勇善戰那支,倒不是我的安危,而是如若這次不成,我們便沒有任何能夠和大泫打贏的資本。”
“楚王放心,本王子定然不會讓拖了後腿。”慕君澤承諾。
“感謝王子殿下。”
“楚王客氣。”慕君澤客套道,“本次出行楚王以身作誘餌,必然會有危險,本王子自然記在心裡,如若這次能夠打敗了大泫,本王子定然助力你拿下大泫皇帝之位。”
“好。”蕭謹慎表現得也是乾脆,便也是一口答應。
“話說楚王殿下,蕭謹行兩次的用兵如有神,且謀略周密,如何才能夠讓對方將領上鉤?”慕君澤還是有些擔憂,“白文武征戰沙場多年,絕不會這般意氣用事,他有他的判斷,很難誘敵成功。唯一……”
慕君澤似乎是在腦海裡麵想了一圈白家軍的將領。
突然說道,“白墨一一向衝動,仗著自己父親英勇善戰,自己又有些帶兵打仗的能力,很是想要出風頭。誘他,定然不難。而且白墨一作為白文武唯一的兒子,哪怕蕭謹行不救,白文武也會,如此以來反而會拉爆了蕭謹行和白文武的關係,一箭雙雕!”
說完。
慕君澤臉上露出,邪惡無比的笑容。
“本王不誘他。”蕭謹慎直言。
慕君澤微怔。
“他確實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誘他定然成功,當然,確實也如王子所說,還可以一箭雙雕。但是,蕭謹行何其狡猾,我們能夠想到的,你覺得他不會想到?我擔心,蕭謹行現在可能派人盯著白墨一,一旦白墨一有任何輕舉妄動,他定然會馬上阻止,而我們如果打草驚蛇,後麵就根本沒再可能。”
慕君澤聽蕭謹慎這麼一說,也確實覺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