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安濘直言。
顏今謠還在各種胡思亂想之中,聽到老板的話,整個人都怔住了。
老板花了這麼多心思不讓皇上找到她。
現在去突然,自己送上門去。
那之前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我不去,他不會善罷甘休。”安濘也看出來了顏今謠的疑惑。
她也太清楚了蕭謹行的心狠手辣。
“你不是和皇上有仇嗎?萬一皇上對你做什麼……”顏今謠不敢想象後果。
自然,在她心目中。
皇上不是對老板有感情,就一定是有深仇大恨。
否則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他認不出我。”安濘說。
上次沒有認出來,這次,便也不會認出來。
她就讓他,真的徹底死心。
“可是……”顏今謠還是害怕。
安濘心意已決。
這次不把蕭謹行打發走,不僅殃及無辜,她也不可能會有好日子過。
顏今謠看老板這般堅決。
便也什麼都沒說。
安濘提著自己的醫藥箱,去知縣的府邸。
走進府邸之前,顏今謠忍不住再次問道,“要不要戴一個麵紗?!”
畢竟每次老板真的去醫治病人的時候,都是把自己的臉藏了起來的。
這次遇到仇人,反而這般毫不掩飾,讓她更是擔心不已。
“不用。”安濘很肯定。
戴了,才會更容易被認出來。
畢竟一個人的身形,很難改變。
她也沒能在四年多的時間吃成一個大胖子。
但身形相似的人很多。
臉不一樣,就夠了。
她提著醫藥箱在知縣府中下人的帶領下走進去。
醫藥箱自然不是她以前的那種,就是普通閬中很平常的箱子,自然不能讓蕭謹行抓到把柄。
她走到一扇房門口。
聽著裡麵熟悉中帶著暴怒的聲音說道,“蔣成仁,發話出去,如若下一個再無法讓朕滿意,便直接砍了他的手!”
“是,微臣遵命。”蔣成仁額頭上都是汗。
這麼多年他在絮州做了這麼久的好官。
今日便要,敗在了皇上手中。
他這輩子的清譽,就這麼要毀於一旦了。
而他是再也想不明白,皇上到底要做什麼。
隻讓他通知閬中來給他看病,剛開始皇上還有耐心,會讓閬中稍微診斷,後來直接看了一眼人不對勁,就趕了出去,還讓打爛了手再出去,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得罪了皇上。
他現在都擔心下一個進來的閬中。
莫名其妙活生生被砍斷手……
正想著。
房門外想起敲門的聲音,“啟稟大人,閬中到了。”
蔣成仁看了一眼皇上,得到他的允許,才開口道,“讓她進來。”
“是。”
下人推開房門。
回頭看著安濘的時候,都帶著同情的眼光。
安濘自然知道知道他的擔心。
剛剛蕭謹行的話,她也聽得清楚。
她就知道,他的耐心,就這麼多。
安濘走進了房間。
房間中。
蕭謹行坐在正中間的位置。
小伍在他旁邊規矩的站著。
知縣也在旁邊,顯得戰戰兢兢。
看著安濘走進來,眼神中也是帶著同情。
蕭謹行此時正在喝茶。
並沒有抬眼看安濘,反而是小伍,看到眼前人的時候,眼眸突然頓了頓。
總覺得有那麼一絲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