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行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然後用最冷靜的聲音說道,“腿疾發作了。”
“大人是之前經曆過什麼嗎?”安濘問。
自然知道是殘疾病好後的後遺症。
殘疾了那麼多年,雖然腿治好了,但還是和普通人的腿不一樣,定然需要長期愛護,長期調理。
不過按理,當初她給他治療時,基本上是藥到病除,醫治斷根了的,除非特彆不愛惜他的腿,才會突發後遺症。
安濘心裡麵不僅咒罵了幾句。
倒不是對蕭謹行腿疾發作導致他身體不適有什麼感覺,她憤怒的是,蕭謹行真的完全不會珍惜,彆人的勞動成果。
“之前殘疾,後來被我夫人醫治好了,現在又開始疼痛了。”蕭謹行回答。
“可否讓民女給大人稍作檢查?”安濘詢問。
“你不問問我夫人在哪裡嗎?”蕭謹行反問。
安濘抿唇,“大人現在腿疾發作,卻四處尋找名醫,想來夫人應該是不在大人身邊了。”
蕭謹行似乎笑了一下,此時也已經放開了擋住眼睛的手,看著她。
看著她,還是那麼聰明。
他說,“所以我在找她。”
“民女是來給大人治病的,如若大人不需要,民女便可告退。”安濘顯得恭敬。
卻不難聽出,她口中的不耐煩。
他說,“過來檢查吧。”
安濘終於得以起身。
然後走到蕭謹行的身邊,伸手觸碰他的腿部。
蕭謹行喉結滾動,全身僵硬。
安濘隻是一心,在摸他的骨骼和關節,看是否有存在變形的情況。
“大人哪裡痛?”安濘問,“膝關節,腳踝,還是髖關節?”
“都痛。”蕭謹行回答。
心最痛。
安濘抬頭看著他。
蕭謹行也一直看著她。
兩個人便就這麼四目相對了。
安濘直接轉移了視線,又低頭說道,“大人還是誠實一點,按照大人的腿部現狀,應該不存在都痛的情況。”
安濘檢查過了,脛骨是沒有問題的。
她就說,當初的醫治不應該存在太嚴重的後遺症。
蕭謹行輕笑著。
哪怕被揭穿了謊言,也絲毫沒有半點難堪。
反而,心情很好。
他溫和的聲音說道,“膝關節痛。”
“這裡嗎?”安濘用手觸碰到他膝蓋的位置。
“嗯。”聲音,壓抑。
安濘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拿起旁邊的藥箱,說道,“大人的腿因為曾經有過殘疾,後來治愈後大人並沒有好好愛護,導致膝關節經常發作滑膜炎,才會有酸痛的感覺。民女現在給大人用針灸進行調理,一次就好。”
“好。”
“大人平躺著,更好用針。”安濘建議。
蕭謹行起身,走向了後麵內屋的床榻上,躺著。
安濘跟著,問道,“大人是自己更衣,還是讓你的隨從進來給大人更衣?”
“你幫我更衣。”蕭謹行直言。
安濘抿唇,緩緩說道,“民女雖然是醫生,但終究男女授受不清,還請大人理解。”
蕭謹行躺在床上,嘴角拉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他說,“不是經常出入清風樓嗎?”
安濘眼眸微動。
所以那晚上就此一眼,他就認出她來了?!
也好。
認出來了,便不會讓他胡思亂想了。
安濘不再多說。
想著早點把他醫治好了,早點讓他離開了絮州。
她上前,去給蕭謹行脫衣服。
安濘也沒去看他,就很認真的,做著手上的事情,一臉平靜。
好不容易脫下了外衫,正在脫褲子時。
“他們技巧很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