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再這樣下去。
蕭謹行會給她毀容。
安濘疼痛的叫聲,讓蕭謹行仿若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在做什麼。
他眼眸看著安濘被他抓破的臉。
臉上沒有所謂的人皮麵具。
她的皮膚下,就是血淋淋的肉。
此刻臉上也都是血珠溢出。
不。
不可能。
怎麼可能?!
他不相信,他會認錯人。
他不相信,眼前的人不是葉棲遲。
真的不是。
他眼眸瞬間紅透。
這一刻的打擊仿若致命一般。
他已經認定了, 葉棲遲還活著。
怎麼可能是假的。
眼前的人, 怎麼能是假的?!
蕭謹行突然後退了兩步。
仿若身體都站不穩了一般。
仿若,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他居然。
認錯了人。
居然,把葉棲遲認錯了。
怎麼可能?!
蕭謹行突然笑了。
笑得有些瘋狂。
笑得, 好像失去了理智。
安濘看著蕭謹行完全失控的模樣。
看著他笑中帶淚,淚中帶笑。
看著他眼底的悲痛欲絕。
她轉眸, 選擇了忽視。
畢竟。
一個如此自負的人,在發現自己認定的事情突然是錯了的時候, 就是會這般,受不了打擊。
但對她而言。
她不在乎這個人,所以就不會有任何共鳴。
她要的隻是,他們永不再相見。
不知多久。
蕭謹行好像是冷靜了下來。
又好像,沒有冷靜。
隻是。
把內心深處所有的崩潰,瘋狂的藏了起來。
他看向安濘。
看著她依舊,冷冷淡淡地看著他。
是真的因為沒有感情,是真的因為不認識,所以才會對著他,真的沒有半點情感,是嗎?!
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一切都是他以為。
她是。
“你走吧。”蕭謹行說。
對著安濘,冷冷淡淡的說道。
不是葉棲遲。
就不會有,任何情感。
安濘連忙從床上起來。
這次。
蕭謹行應該信了,她不是安濘。
其實剛開始,她便想過用這種方式去讓蕭謹行相信,但她沒有找到機會,做得太明顯,會讓蕭謹行產生懷疑。
隻有順其自然的發生,才會讓他真的相信,她不是葉棲遲。
至於她身體的自愈能力。
隨著她生下孩子那一刻,便真的沒有了。
這是一種傳承。
遺傳給了男孩,男孩便一輩子都可以擁有,卻不能遺傳給下一代。遺傳給了女孩,女孩雖然可以遺傳給自己的下一代,付出得代價是,女孩自己的自愈能力就會消失。
所以哪怕在末世,他們安家這種特殊體質也是稀世之寶。
而現在的安濘,就把特殊體質遺傳給了安呦呦。
一旦蕭謹行發現她沒有了自愈能力, 哪怕對她再懷疑, 也會相信她不是葉棲遲。
隻會認定, 她們隻是有些相似而已。
安濘從房間中離開。
隻想。
就此彆過, 再不相見。
然而當她打開房門那一刻。
眼眸陡然頓了頓。
眼前的人看著安濘, 眼眸也緊了緊。
安濘緊眸。
所以……
白墨婉終於忍耐不住,來絮州親自接蕭謹行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