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讓你明白。首先我不是葉棲遲,我不愛你。其次我對你沒感情,我為你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你不用覺得愧疚。最後讓我和安呦呦離開這裡,我不屬於這裡,也不屬於任何人。我對你們所有人而言,都隻是過客。”
過客。
原來,在安濘心目中,他也隻是過客。
隻是為了她的目的,和他勉強有了交集,到目的達成,就再也不見的過客。
蕭謹行忍受著心口,難言的疼痛。
這就是為什麼,他遲遲不敢見安濘的原因。
他很清楚。
安濘自願來了這裡,她就做足了離開的準備。
“你為我生了孩子。”蕭謹行開口,一字一頓道,“所以,不再是過客。”
安濘抿唇。
她就知道,這是她唯一不能和蕭謹行談的條件。
如果沒有安呦呦和安鹿鳴,她和蕭謹行可以很快的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因為有了他們,她確實和蕭謹行很難達成共識。
當時決定生下他們時,其實也考慮過可能會有這麼一天,但卻也從未真的想明白,怎麼去解決這個難題,隻能讓自己儘可能的不被蕭謹行發現。
“我希望你可以當他們不存在。”安濘要求。
也覺得自己此話,有些自私。
血緣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微妙。
什麼都可以斬斷,但親情斷不了。
“他們是我唯一的孩子。”蕭謹行說。
口吻很輕。
但每個字仿若都在討伐,她的無情。
安濘抿了抿唇瓣,緩緩道,“白墨婉不是為你生了一個皇子嗎?”
“那不是我的。”蕭謹行回答。
安濘有些不信。
是真的,很難去相信。
如若不是蕭謹行的,那就是……北牧國那個侍衛的?!
蕭謹行真的會大度到,給彆人養孩子?養敵軍的孩子?!
而且以白墨婉的性格,也不可能生下侮辱她人的孩子。
她的自尊絕對不允許。
“是白墨一的。”蕭謹行說,“白墨婉因為在北牧國被侵犯後,回來發現有了身孕,便不顧一切的滑了胎,但那時她身體虛弱,再遭受滑胎的身體創傷,導致她以後都不能再有身孕。”
安濘明白了。
蕭謹行是心疼白墨婉沒有孩子,所以才暗自讓她把白墨一的孩子給過繼來陪伴白墨婉。
如此倒算是情理之中。
隻是真沒想到,白墨婉在那次之後,居然會遭受這麼多。
“所以,我不會讓你帶著呦呦離開,我還會把鹿鳴接回宮。”蕭謹行說道。
“就是為了孩子,才不讓我走的是嗎?”安濘問他。
蕭謹行沒辦法有白墨婉的孩子,又不願意去寵幸其他嬪妃讓白墨婉傷心。
而她剛好為他生了兩個孩子。
這對蕭謹行而言,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