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受了什麼打擊,會讓你覺得你自己無能?”安濘揚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古丞相,你還在為你的人生感到不滿?那那些市井之輩,不得直接撞牆死了算了。”
古幸川被安濘逗笑了。
和她在一起,哪怕再悲痛的事情,她也可以說得他哭笑不得。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還是沒辦法保護你。”古幸川淡淡的說道。
安濘心口微動。
“那日在封冊大典上,看著白家人那麼去逼迫你……”古幸川隱忍著情緒,“覺得自己,很沒用。”
“就為了那事兒?”安濘有些無語,“我也就傷了一點手指而已,現在都已經完全好了。”
說著,還把手指拿給古幸川看。
“如果你身體的異樣真的被所有人發現了呢?還隻是一根手指這麼簡單嗎?”古幸川反問。
“因為很清楚不會被發現,才會讓白墨一來這麼對我。”安濘解釋道,“我身體的自愈能力在生下安呦呦之後,就傳給了她,我的能力消失了。與其說那日是白墨一來傷害我,倒不如說是故意讓他這麼做,打打白墨婉的臉。”
“皇上也知道嗎?”古幸川問。
“他知道。”安濘回答,“所以你不要覺得,蕭謹行真的不管我的死活。”
“但他卻還是讓你受傷了。”古幸川鑽進了死胡同裡。
“所以我也沒有愛他。”安濘直白。
古幸川看著安濘。
“本來不想給你說這麼多,是不想給你任何希望,畢竟我不愛他,也不愛你。”安濘說得更直白。
古幸川抿了抿唇瓣。
“但總覺得不說出來,對你不公平。”安濘看著古幸川,“但在把很多話說明白之前,你先吃東西,先喝藥。我把我的故事慢慢告訴你,就告訴你,還有若瞳。”
謝若瞳在旁邊,連忙說道,“我也可以避嫌。”
“不用。”安濘說道,“來這裡就隻有你們兩人,是我真的認死的朋友。其他人都可以背叛我,你們倆不會。”
謝若瞳有些感動。
古幸川也有些情緒波動。
“若瞳,你先讓人送吃的和藥進來,我怕我說到一半,正精彩的時候,古幸川一口氣回不過來,影響了我的積極性。”安濘逗趣。
謝若瞳也被安濘逗笑了。
連帶著古幸川,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安濘有時候的口無遮攔,真的會讓人啼笑皆非。
壓抑沉重甚至悲傷的氣氛,都能夠瞬間變得輕鬆起來。
謝若瞳讓下人送了飯菜和湯藥進來。
安濘就守著古幸川吃了兩大碗飯,又喝了整整一碗湯藥。
看得下人都震驚了。
果然還是要一物降一物。
古幸川吃完之後。
房間中就又剩下了他們三人。
安濘也沒有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道,“我不是葉棲遲,我其實就是安濘。”
分明很讓人震驚的話。
這一刻說出來,似乎也不覺得驚訝了,似乎還覺得一切,好像都迎刃而解了。
“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準確說,是我的靈魂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借用了葉棲遲的身體。在那個世界裡,我有我的家人朋友,甚至還有我深愛的人,一個叫傅星弋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來了這裡,大抵就是,我在我的那個世界死了,然後神奇的穿到了葉棲遲的身上,用她的身體在你們的世界重新活著。”安濘也不管古幸川和謝若瞳的能不能理解。
她接續說道,“我的世界和你們的世界完全不同,沒有男尊女卑,也沒有所謂的皇權至上,我的世界裡人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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